李淑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在說什么?什么姘頭?我沒有!”
鄭婆子根本不聽她辯解,跑到大門口大聲嚷道:“大家快來啊,這個女人吃我兒子的,穿我兒子的,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連個兒子也生不出來,可我兒子從來沒有嫌棄過他!”
“她卻不知足,竟然給我兒子帶綠帽子,還帶著女兒來找姘頭雙宿雙飛!”
李淑芬面色大變:“娘,你在胡說什么?我沒有!你明知道我帶著小花來這里是為了……”
“賤人!”楊大勇根本不給李淑芬解釋的機會,一巴掌甩了過去:“我對你那么好,成親十年你生不出兒子我也沒怪你,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
李淑芬本來就不是善言談的人,這一下直接被打蒙了,更是只能捂著臉呆呆地站著,說不出半句辯駁的話。
楊大勇卻還是不肯放過她,怒道:“快把小賤人叫出來,跟我回家!”
“不……不要!”聽到女兒,李淑芬終于反應了過來,她死命搖著頭:“小花病了,必須要在這里養病,不能回去。”
“賤人,到了現在還敢撒謊!”楊大勇又是一巴掌甩了下去。
“你身無分文,哪個大夫肯收你?你肯定是看到女兒快要活不長久了,就想讓她干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告訴你,我楊大勇就算再窮,也要讓我女兒清清白白地做人,絕對不會讓你把她賣了!”
“我沒有!我沒有!”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跳進了醫院的后院。
看著眼前的高樓,他默默數了數,而后縱身一躍,從三樓敞開的窗戶處跳進了走廊里。
然后就傻眼了。
“怎么這么多房間?”
楊大勇先進醫院,李淑芬下意識攔著:“小花需要休息,你不能去打擾她!”
楊大勇冷笑:“我是她爹,看望生病的女兒需要原因嗎?你這么攔著我,究竟是因為她正在調養,還是因為她正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被鄭婆子吸引來的吃瓜群眾不少,聽到楊大勇這么說,許多人都被帶了節奏。
眼見李淑芬還要阻攔,有人幫腔:“這大兄弟說的沒錯啊,他是孩子的爹,如果孩子真的正在養病,他去看望一下也無可厚非。”
“就是說啊,你這么死命地攔著,該不會真的有什么隱情吧?”
也有人還沒喪失理智,總覺得楊大勇的做法喲徐誒不妥。
可這些人的聲量太小了,被大眾的聲音淹沒的無影無蹤。
李淑芬當然明白自己為什么攔著。
楊大勇嘴里說的好聽,什么為了女兒著想,但其實他根本不喜歡女兒,在家里的時候對女兒總是非打即罵。
他怎么可能會好心地看望女兒?
可是她一著急就說不出口,只能用瘦弱的身板攔著。
瘦弱的身板哪里攔得住楊大勇?
他再怎么好吃懶做也是個男人,力量天生就比李淑芬這個女人大。
何況還有個幫腔的鄭婆子。
吃瓜群眾也被勾起了興致,一群人推開了如同浮萍一般的李淑芬,浩浩蕩蕩地上了樓。
“不要!不要打擾我的女兒!”
無人回答,也無人理會。
她搖搖欲墜,卻不得不咬著牙追了上去。
一個上了年紀的門衛大爺看不過去了,想要上去阻攔,卻被氣質冷酷的青年攔了下來。
大爺不解:“隊長,真的不管啊?”
阮三十八冷冷道:“放他們進去是主子的意思,主子自有安排,你不必擔心。”
大爺雖然看不懂,但隊長都這么說了,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盡職盡責地守門。
楊大勇幾乎是暢通無阻地上了五樓。
為何說是“幾乎”。
畢竟他們不知道楊小花住在哪里,只能一間一間地找。
這一找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
只見這醫院和尋常的醫館有很大的區別。
別的醫館都是由一間診室和一個個小隔斷或者是小房間組成的。
小隔斷是為了給那些需要針灸或者是艾灸、接骨之類的病人準備的。
而這醫院一進去就是一間空蕩蕩的大堂,大堂正對著門口的地方放著一塊碩大的造型好看的告示牌,告示牌上寫著字,畫著箭頭。
雖然大部分百姓都不識字,但容州怎么說也是一個大城,識字的人也有不少。
不多時,就有人為眾人解惑:“這似乎是個路標,一樓是看感冒、咳嗽、發熱和老年病的病人的。二樓看的是頭疼、脖子疼、腰酸腿疼的病人的,三樓看的是腹部疼痛的病人……”
眾人一聽:“竟然有這么細致的分類?”
念告示牌的男子也嘖嘖稱奇:“難怪會建造這么大的醫院,而且,這里還有主院區……”他周周玫:“住院是何意?難道是和住店一樣,病人可以住在醫院里?”
他問楊大勇:“你女兒得的是什么病?”
楊大勇神色一僵。
他只知道死丫頭生病了,并的快死了,還真不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
便看向李淑芬。
李淑芬不想說。
楊大勇冷冷道:“你不說我們就一間一間地去找!”
李淑芬怒極“你怎么可以這樣!”
她不想女兒被打擾,卻也知道以楊大勇的吳來成都,說不定真的會一間一間地去找。
萬一驚擾了別的病人就不好了。
她閉了閉眼,絕望到:“三樓,三零五房。”
眾人呼啦地朝著三樓奔去。
不多時就到了三零五。
楊大勇冷冷一笑:“我到啊喲看看你們在搞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說著,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內,楊小花正安靜地躺著。
一個身穿醫院的統一制服的少女站在床邊,正低頭記錄著什么。
被房門踹開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怒道:“你們干什么?”
吃瓜群眾原本以為會看到什么穢亂不堪的畫面,沒想到打開門后的世界卻是歲月靜好。
熟睡的少女臉色蒼白,一旁的女子長相嬌艷,房間內除了她們之外沒有第三個人。
屋內有三張床,每張床中間都有可推拉的簾子隔著,床頭桌子,床的一邊還有椅子。
房間內窗明幾凈,比許多人的家還要好。
不遠處甚至有一摞木制的衣柜。
房間正中還放著一張八仙桌和八張椅子。
“這……這是醫院還是旅店啊?”
“旅店都沒這里好吧?你們看那大理石的地面,又光滑又干凈。”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里不是獨立的單間,還得和人混住。”
楊大勇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又想到神秘人的吩咐,不甘的磨了磨牙:“你們把姘頭藏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