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道破瘴符非但沒助她一臂之力,反而讓那大蛇的背后之人將她和君奕陌拉入一個法陣中。
那法陣中陰風(fēng)陣陣,整個空間充滿了血?dú)猓熬饶埃憧蛇€好?”
君奕陌點(diǎn)著頭,“我們好像被困在一個奇怪的空間里了,要擺脫這里,接下來需要靠你了,我來幫助你!”
“好!”云華臻眼里閃過一抹厲色,修習(xí)玄術(shù)這么好幾年,她還是頭一次被人算計了一把!
云華臻閉著眼睛嘗試聯(lián)系空間,發(fā)現(xiàn)空間絲毫不受影響,因此,她毫不猶豫地掏出一張黃色空白符紙,咬破手指,以殷紅的血飛快地開始畫符,很快一道凝聚著云華臻氣血的破瘴符成了。
云華臻嘴里飛快地念著玄術(shù)心法,那破瘴符忽然漂浮在半空中,隨著她的操控,周圍空氣漸漸開始吸附在破瘴符周身。
“破!”她猛地一聲大喊,那破瘴符頃刻間,原地爆開,“砰!”的一聲巨響,那大蛇主人布下的法陣瞬間就被擊碎了。
趁著那人的氣息尚未散去,云華臻眼疾手快地從空間里拿出一張反噬符再次施法,“攻!”剎那間,那反噬符化作星光點(diǎn)點(diǎn),消失在夜色里。
君奕陌滿臉興奮,“好厲害,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小師妹施法!”
“我比較好奇,剛才你為何能在對方法陣?yán)锉3智逍眩恳话愣裕贩〞r,旁觀者很難保持清醒的。”云華臻好奇地伸出手給君奕陌探脈。
“這是何原因?”君奕陌反問。
“興許是天機(jī)不可泄露吧,反正旁觀者無知無覺是最好的。”
云華臻想不通,君奕陌也解釋不了緣由。
兩人在附近搜查了一遍,毫無收獲,只好返回客棧繼續(xù)休息去了。
大蛇的那主人,方才被云華臻的反噬符一時攻擊,受了內(nèi)傷吐了口血,她不得不撤回到老巢養(yǎng)傷,她剛離開,那大白蛇不過幾個瞬息間也消失在夜色里。
客棧里的眾外來人,不知不覺中逃過了一劫。
天光大亮后,鳳凰城的外來人走了一半,就連藏劍山莊的上官云卓都離開了,唯獨(dú)楚玉殊、鳳凌塵、百花谷的那幾人依然停留在鳳凰城。
“玄靈,你幫我盯著他們,看看這些人到底目的何在?”云華臻總覺得內(nèi)心有些不安。
她在客棧里惴惴不安地等著,君奕陌則給各國皇帝寫信,準(zhǔn)備傳遞南疆暗探之事。
半日后,玄靈突然返回來了,“主人,我聽到了,現(xiàn)在還蹲在鳳凰城不離開的那些外來人,他們的目的不是南疆部落,而是青蓮觀的高人!”
云華臻微怔,“這怎么又和青蓮觀扯上關(guān)系了?”
“聽說青蓮觀的高人每年這個時節(jié),都要來南疆云游一番,所以很多權(quán)貴慕名而來想要見他,西陵人等那高人想要詢問國運(yùn)之事,鳳凌塵應(yīng)該也是為了鳳家的將來吧,至于那蕭語薇……”
玄靈猶豫了一番,繼續(xù)說道,“我還真不知道她要干啥?”
云華臻輕笑出來,“她的意圖也不難猜,她從權(quán)貴之女,淪落至今,她恐怕更想見一見那青蓮觀的高人,只是那高人真有那么厲害?”
反正她是不信的,云華臻斟酌著把得來的信息和君奕陌溝通了一番。
“小師妹,我有個問題比較好奇,常言道,天機(jī)不可泄露,像你們這樣的玄術(shù)高人,若是泄露國運(yùn)之事,亦或者改變了重要之人命運(yùn),真的不會被反噬嗎?”
“怎么可能,通常而言,不能擅自打亂一方世界的氣運(yùn)流轉(zhuǎn),不管是國運(yùn)還是個人命運(yùn),事關(guān)重大,都不能刻意干涉但有例外!”
“什么例外?”他下意識追問。
“若是一方世界的氣運(yùn)因某些原因?qū)е铝魇В瑥亩绊懥苏麄€世界萬物的命格,那么有可能重新開始!”
“重生?”君奕陌瞳孔微縮,內(nèi)心震撼不已。
“真有人會有如此機(jī)遇嗎?”他難以置信地繼而又問。
云華臻不假思索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可那并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有那樣經(jīng)歷的人前世必定遭受了難以言說的痛苦,重來一遍意味著痛苦可能加倍,而且改變命運(yùn)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君奕陌神情復(fù)雜,“我大概理解了!”
“總之,青蓮觀的人若真推算出什么國運(yùn),他們?yōu)榱俗约旱男∶膊桓彝耆f出來,不然承受不住反噬很可怕的,會折壽,亦或者反噬在子孫后代上。”
云華臻因太虛道人那些邪道的做法,對青蓮觀感官并不好,但聽說是青蓮觀的神秘高人來了,二人也決定多待幾日,圍觀一下熱鬧,順便打探青蓮觀之事。
而此時被眾人惦記的那神秘高人已經(jīng)到了南疆,只是未公開露面。
某個暗室里,只見一灰袍白須的老道正給某人把脈,一刻鐘后,他喃喃自語:
“后生可畏啊,你遇到高手了,這一遭你不冤!”
“哼,你有空說風(fēng)涼話,不如幫我揪出來那人,我修道這么多年,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你們青蓮觀該不會連自己人也護(hù)不住吧?”
“呵呵,青蓮觀弟子眾多,魚龍混雜,水平參差不齊,如此高手,那些弟子還真不是對方的對手!”老道說起自己人,滿臉抑制不住的嫌棄。
“那你呢?眼睜睜地看著有些老鼠肆意妄為,騎到你頭上?”受傷的人不甘心地問他。
“你又不是受傷的第一人,放松些,此人確實(shí)有些門道。
說起來對方已經(jīng)暗算青蓮觀的道人好幾次了,也是時候該老夫出現(xiàn)了,總得為吃過虧的幾個老伙計討回公道!”那老道眼冒精光地說著。
云華臻二人在鳳凰城游玩了兩日,忽然從茶樓里聽到一則消息,青蓮觀德高望重的玄凌道人已經(jīng)抵達(dá)鳳凰城了。
“終于等到玄凌道人了,哈哈,不枉費(fèi)我苦等半月,我得提前慶賀一番!”
“你高興得太早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隊(duì)等著見道人嗎?什么時候見過了,再慶祝吧!”
“今天情況有變,道人要親自挑選與他有緣的年輕人見面,也就是說,大家皆有機(jī)會!”
那人一席話落,茶樓里的年輕人們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
云華臻卻蹙眉嘀咕,“總覺得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