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冬沒有拉住她，莫紅果墜海。
海警開著汽艇沖過來，連忙進行打撈，卻根本撈不到人。
“繼續找。”
江凜冬陰沉著臉，心頭某個地方憋屈著。
抓到莫紅果，這次便能定罪，MZ公司的危機，也能迎刃而解。
可眼下，突然的兩聲槍響，莫紅果中彈墜海，生的希望......并不大。
“江先生，船里的人都控制了，死了兩個，抓了五個。”
褚白出來說道，這也算是沒有白忙活。
不過，又看江凜冬臉色不好，便知道是又出事了。
“江先生，那莫紅果？”
“墜海了。”
江凜冬點了煙，又吐了口煙圈出來，眉眼沉沉，帶著戾氣，“有人打黑槍，殺人滅口”
褚白震驚：“會是誰？這里已經不是公海了，他是真不怕死。”
華國律法，從來不講情面。
最好別給警方抓到，否則......那就只有坐一輩子牢，等死吧。
“亡命之徒，怕死，也就不會打那黑槍。”
抽了半支煙，江凜冬直接把余下的半截煙身彈入海中。
腥紅的煙頭落下去，海上的漆黑，一閃而過，又隱得更深。
如同暗中有著無數魑魅魍魎，在盯著這一切。
“江先生，江總剛剛開摩托艇過去了，我去接應。”
褚白換了話題，跳下船，開了他的海艇沖出去，接應江初寒。
江凜冬手中拿了望遠鏡，搭起來，仔細的看。
遠處的海面上，一葉扁舟隨風晃著，上面有兩人，隱隱綽綽，看不分明。
他目光頓了頓，拿出通訊器：“海警，救人。”
摩托艇沖向小船，越逼越近。
蘇零月背著風坐，聽到動靜，她偏頭去看，剛好看到摩托艇沖過來。
但不知是敵是友，一時間，也不敢有所動作。
余晚陽抬眼仔細看了看，話里帶出了幾分輕松：“是江總來了。”
他視線好，看得遠，再加上晚了幾秒鐘，江初寒離得越近，自然也容易分辯。
這時候，蘇零月也看到了是江初寒，立時打開手電，用力晃著：“江總，這里，我們在這里。”
江初寒看到了她，高高提起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他彎了唇，向著她的方向，沖過去。
酒店。
蘇零月冷得很，泡澡的時間長了一些。
頂樓的套房不算小，可這會兒坐了江家兩兄弟，都是身高腿長的主兒，莫名就覺得這空間顯得逼仄。
“江先生，江總，今晚要不是你們出現，我跟零月可就真的危險了，你們救了我們。”
余晚陽從另一個浴室出來，很客氣的說。
沐浴過后，他套了睡衣，顯得更接地氣。
毛巾擦著頭發，那滿頭白發，總會讓人忽略他的年紀，又可惜他的英年早衰。
余晚陽溫和謙虛，性子也好。
如果他愿意，能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如沐春風般的對待。
不過，這不包括江家兩兄弟。
“大哥真是客氣了。我倒是覺得，今晚如果不是大哥慫恿，蘇總也不會差點命喪大海。你說是不是，大哥？”
江凜冬捏著從小船上得來的手電，一閃一閃的光，節奏很有韻律。
是試探，也是在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