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郁時景失笑，小姑娘總是知道怎么一句話就讓他方寸大亂。

“我很想你。”沒等凌玉繼續說，他直接道。

坦誠的話比任何的情話都來得猝不及防，直直地撞進凌玉心里。

她呼吸滯了一下，笑意更深，“快了，明天閉幕式結束之后來接我。”

“好。”他聲音溫柔得讓人沉溺，比這夜色更讓人迷醉。

凌玉收起手機，走進屋內，凌嬌嬌笑著問她，“姐姐，是姐夫的電話嗎？”

姐夫？凌玉皺皺眉，為什么同樣的詞從云旭飛嘴里說出來，和從凌嬌嬌嘴里說出來完全是兩個味道？

她面無表情地看凌嬌嬌一眼，“我現在心情很好，你最好別說話。”

“噗。”蕭藝韻沒忍住笑了一聲，連忙捂住嘴，她怎么沒發現凌玉還會懟人呢。

凌嬌嬌的笑不上不下地僵在臉上，她忍了又忍沒有對凌玉破口大罵。

殷菲菲看著凌嬌嬌有氣不敢撒的樣子，只覺得痛快，她之前到底是怎么沒發現凌嬌嬌的心思的？明明她臉上的惡意和嫉妒遮都遮不住。

她只能在心里暗罵一聲自己蠢。

明日便宣布成績，這一晚不知道多少人無法入眠，凌玉倒是睡眠質量極好，上床不到十分鐘便睡著，一夜無夢。

第二日，看著嚴雋幾人碩大的黑眼圈，蕭藝韻笑得前仰后合，“你們不是不緊張嗎？”

嚴雋望天，他總不能說自己又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吧？

“快走吧。”文瀾也打著呵欠。

依舊是在研究院的禮堂進行頒獎儀式暨CMO閉幕式，三百多個學生悉數落座，大家的表情都略顯緊張。

丁雨坐在黎頌旁邊，看著他緊繃的臉，安慰道：“別緊張，你一定會是第一名的，我相信你！”

“我不緊張。”黎頌聲音冷硬。

丁雨心里嘆一口氣，這唇都快抿成一條直線了，還嘴硬啥呢？

一段又一段冗長的講話之后，終于進入到了正題，所有人都坐直了身體，屏息以待。

組委會主席站上臺，沉聲道：“下面，由我來宣布本屆CMO的金銀銅獎得主，請念到名字的同學站到臺上來，按照慣例，我們只公布金獎得主的成績，從最后一個名字往前數，前六十名的同學將直接進入我們的國家集訓隊，為明年的IMO做準備。”

“首先，我們宣布的是銅獎的得主，有以下同學：施國、尹顯、梁志、武露、莊京亮……”

隨著主席念出的一個個名字，不少人緊張得發抖，文瀾幾人表情還好，她們還是有這個自信，不至于拿個銅獎回家，等到最后一個名字念完后，被念到名字的人難掩失望，沒有念到的則是松了一口大氣。

還好，還好，沒有自己的名字，銅獎雖然也是個獎項，但就跟安慰獎差不多的性質，參與了就能拿，沒有什么含金量。

站在臺上的學生們面無喜色，匆匆上臺又下臺，主席依舊對每一位學生都說了一句加油。

這些孩子都是祖國的未來，無論成績如何，都值得鼓勵。

銅獎結束，便是銀獎，緊張的氣氛更甚。

“獲得銀獎的同學有：曹穎、馬夢裊、王耀、薛露嬌、殷菲菲、孟瑞安……”

主席不大不小的聲音聽在殷菲菲耳中卻如震天一般，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呆呆地沒有任何動作。

她怎么才是銀獎？怎么可能？殷菲菲對這個結果實在是難以接受，她可是以她們川省第一名的成績參加的決賽，怎么會只拿到了銀獎？

殷菲菲腦子一片空白，坐在位置上，臺上叫了好幾遍她的名字都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