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MO的第三、四日便是正式考試了，三百多位考生被平均分配到十個考室里，監考的老師都是權威的名師教授，監控不停運轉，組委會的人輪流監察，杜絕任何作弊的可能性。

CMO的賽制跟后面更高一級的IMO一樣，每天三道題，每題21分，滿分126分，評出金銀銅牌，決賽的前六十名會入選國家集訓隊，并獲得保送資格。

凌玉走進考場時，就對上了一雙清冷的眼，她淡淡地對視一秒后別開眼神，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黎頌被她沒有波瀾的眼神看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兒，他收回視線，沉下心思，不讓自己多想，開始準備考試。

試卷很快分發下來，考試開始，凌玉照例掃了一眼題目，一眼下來她心里就有數了，三道題的難易程度分別是稍易、中等、困難，她拿起筆，飛快地寫起來。

凌玉下筆飛快，旁若無人，身邊的考生甚至還沒來得及理解題目，就見她已經以恐怖的速度寫完了第一題，當即驚得瞠目結舌。

黎頌寫題的間或抬頭看了凌玉一眼，這一眼下去他心緒又有點亂了，他抹了把臉，這不該是他黎頌的性格，他要冷靜！

凌玉不知道別人所想，以自己的頻率做完了三道題，四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剛剛過去不到四十分鐘。

監控室內，各代表隊的老師神情緊張，京城身為東道主，黎照之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前排，看見寫完試卷后就開始無聊地轉著筆的凌玉，他失笑地搖了搖頭，這丫頭這種悠閑的表情，不知道會打擊到多少考生。

凌玉的反常同樣也吸引了其他帶隊老師的注意。

“那個一直在轉筆的女孩兒是哪個代表隊的？她這是直接不做了？”

“我們代表隊的。”黎照之慢悠悠地舉起手，“她不是不做，而是已經做完了。”

“什么？”

“怎么可能？這才開考四十分鐘！”

黎照之一語既出，滿室震驚！眾人皆呼不可能。

主委會的主席也在監控室里，他讓人將凌玉考場的畫面放大，看見女孩兒的臉，他愣了一下，這不是……

“這不是寧院長的師妹嗎？”主席小聲嘀咕了一句，被旁邊的黎照之聽得清清楚楚。

“哪個寧院長？”他還沒反應過來。

主席頓了頓，“寧淮清寧院長。”要不是昨天見著寧院長跟她說話，他好奇地問了一嘴，他也不敢相信。

“噗！”黎照之嘴里的茶一口噴了出來，他嗆得直咳嗽，“主席，咳咳，你……你說什么？”

凌玉是寧院長的師妹？他身為帶隊老師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主席瞥他一眼，他跟黎照之也是熟識了，他指著屏幕，“這小姑娘的輩分可高著呢，她的老師是誰，你可以想一想。”

黎照之下意識回憶了一下寧院長的老師，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老天爺，寧院長的老師不就是……

他捂著嘴，發癢的喉嚨還有咳意，卻絲毫不敢出聲，害怕暴露了什么。

考試不允許提前交卷，凌玉只能耐著性子等著，考試結束的鈴聲一響，她便忙不迭地交卷了。

考生們的表情都十分精彩，慌張的、面無人色的、懊悔的……

黎頌長舒了一口氣，今天的考試他做得非常順暢，簡直可以用得心應手來形容，發揮得很好，他基本放下了心。

走出考場的時候，黎頌又看了凌玉一眼，見她自顧自地往前走，沒有注意任何人，他說不清自己的感覺，有點無力，就好像你把人家當對手，人家卻根本沒有注意到你。

第二天的考試也很快結束，一切塵埃落地，所有人都齊齊松了一口氣，不管結局怎么樣，都結束了。

黎照之看著神情正常的幾人，松了口氣，“大家發揮得還行吧？”

“一切正常。”

“還可以。”

“那就好。”黎照之看向凌玉，“凌玉你呢？”

“教練，你還擔心她？”嚴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雖然跟玉姐不是一個考場的，但都能想象到被玉姐降維打擊的那些人的臉色，肯定十分精彩！

“你去一邊兒去！”黎照之沒好氣地揮開他，將凌玉拉到一邊。

“那啥……”黎照之猶豫一下，還是禁不住好奇開口了，他小聲道，“你跟寧院長真的是那種……關系？”

他早就想問了，但是怕打擾凌玉考試，一直忍著。

凌玉：“？？？”哪種關系？你倒是說清楚啊！這多讓人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