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指著的人,正是當初拿著錄像機,對我和熊安妮拍攝的人。
這也和我之前的猜測無兩樣,要么就是溜溜彈備份,要么就是攝像的人。
溜溜彈繼續解釋著:“我一直都以為沒備份了,是他前一陣來找我,說他當初偷偷備份了,然后說知道宋航喜歡熊安妮,說這些可以賣給宋航賺點錢,我也是腦子糊涂了,就去找宋航了,真的不是我備份的,我要是說一句謊話,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聽完溜溜彈這話,我心里惱火的同時,也更擔心了,主要是要是這狗日的攝像師備份,那事情過去這么久了,他在這期間就沒有傳給其他人嗎?
如果傳給了其他人,而其他人也備份了呢?
那一傳十十傳百,現在豈不是好多人手里都有了?
想到這,我恨得牙都開始癢癢了。
熊安妮這時又過來踹了溜溜彈一腳,并罵道:“你他媽的,那你為啥要找宋航賣給他?你賣給我和趙康不行嗎,這東西對我們來說豈不是更重要嗎?我們也可以給你錢啊,你賣給他,那不是多了傳出去的風險嗎?”
溜溜彈苦笑道:“那……那我要是找你們,你們不就知道我們私藏錄像帶了么,怕是到時錢不給我,還要暴揍我一頓吧?”
“我……”熊安妮顯然對人家這番話也沒啥說的,接著她就又踹又打,接著還問溜溜彈,那個還有沒有其他的備份。
溜溜彈搖搖頭說沒有了,只有那一個,熊安妮跟我自然也不信,我們倆威脅了一番,還問了問那個攝像的人,結果不管怎么問,他們都表示沒有備份了。
我尋思宋航在這呢,我們問也問不出啥來,還是把人帶走問比較好,正好李文強帶著人來了,我便讓他們把溜溜彈幾人綁起來送到南山養雞場去。
他們前腳離開,我跟熊安妮要出去的時候,宋航還不停的給熊安妮強調,說他真的沒騙人,真的沒備份了。
熊安妮說道:“有沒有備份,我會自己去問,還有,這件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了。”
“你放心,在這點上我肯定是跟你站在一條陣線上的,我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隨后,我和熊安妮離開,朝著南山養雞場而去,到那的時候,溜溜彈他們已經被李文強他們關在了后面的房間里,我和熊安妮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朝著后面走去。
因為怕他們互相之間串供,我和熊安妮也想用點手段,后來我還讓李文強把幾人分別關起來,完事單獨給每個人都進行了一番“刑訊逼供”,結果不管我們來多狠的,每個人都表示只有一個備份,再無其他的了。
他們的說法貌似一致,看起來沒有提前串供的可能。
我和熊安妮后來一合計,覺得他們應該不像是騙人的,就尋思著給每個人來上幾刀子,然后警告一番打發走算了。
“就這么放了他們?是不是太便宜他們了,而且我覺得肯定還有備份,就像第一次一樣,說得信誓旦旦的,誰知道那個錄像的這么不老實。”我和熊安妮在門外商量的時候,熊安妮沒好氣的說道。
“那咱們也沒辦法,總不能把每個人都殺了滅口吧?而且我覺得這次最關鍵的不在他們這,而是在宋航那里,比如說,他們真的只有這么一個備份,然后給了宋航后,宋航偷偷摸摸備份了,那咱們在這審問溜溜彈他們就沒意義了。”
“是啊,宋航要是備份了,咱們一點招兒也沒有,那咋辦呀?”熊安妮看起來又慌了起來。
“沒辦法,只能聽天由命了,回頭見招拆招吧,不過這個錄像的敢偷偷備份,咱等會得剁他幾根手指,讓他長點教訓。”
“嗯,你去看著辦吧。”
隨后,我讓李文強把錄像的給剁了幾個手指,然后溜溜彈因為這次也不老實,我也割掉了他一個耳朵,算是讓他們長長記性。
處理完,我跟熊安妮朝著市區而去,到了體育街下了車后,我們倆并沒有立馬散開,而是坐在一個陰涼地聊起了這件事。
“你也別太當回事了,現在咱就當沒有任何備份了,當宋航那里沒有,然后該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如果回頭宋航真的又拿出來了,咱再找他算賬就是了。”
“那他回頭要是追我讓我跟他處對象咋辦,我要是不同意,他就放出去咋辦?”
“到時再說到時的事,再說了,說不定還沒到那一天呢,他殺人的事就暴露了,到時說不定他就被抓起來槍斃了。”
熊安妮白了我一眼:“整的你好像百分百確定張馨月的死就跟他有關系似的,你有證據嗎?”
“雖然沒證據,但我覺得肯定跟他有關。”
“那你……”
熊安妮話剛說出口,她突然看向前方。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溫雅站在不遠處,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溫雅怎么感覺像是監視我們似的,我們這才剛從南山回來,在這剛下車,聊了還沒幾分鐘呢,她就出現了?
而且看溫雅那個表情,她也不像是湊巧碰到的,而且似乎還有事要跟我或者熊安妮說。
熊安妮因為心里有鬼,看見溫雅后立馬慌起來,我本來還想提醒她別緊張,表現得自然一點,但一想還是算了,我越提醒估計她越緊張,而且我跟溫雅現在到這份上了,有種近乎挑明的感覺。
我也用不著再去故意藏著掖著什么了。
很快溫雅走了過來,她跟我和熊安妮簡單打了個招呼后,看向熊安妮說道:“安妮,我想跟你聊聊,你現在有空嗎?”
熊安妮一聽溫雅要跟她聊,整個人看起來就更緊張了,她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向我求救。
但是這節骨眼我怎么救她?
人溫雅只是說要跟她聊聊,我能怎么說?
“我……”熊安妮支支吾吾,接著說道:“有……有空……”
“那咱們去那邊聊聊吧。”溫雅指了指不遠處一個路口,那里人比較少。
熊安妮看了我一眼,然后跟著溫雅朝著那邊走去了。
而我這時心里也難以平復下來,因為從溫雅剛剛的神情和語氣來看,她估計是想跟熊安妮攤牌的,估計是覺得我和熊安妮之間有什么,然后鼓足了勇氣來親自問熊安妮了。
我有種預感,兩女人攤牌之后,我們三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可能會進入到下一個階段。
兩個人聊的時間挺長的,我站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兩人還在那聊,而且似乎聊的挺“悲觀”的,看起來兩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到了后面熊安妮似乎還走到溫雅跟前抱了抱溫雅,但是溫雅的兩個胳膊就那么耷拉著,并沒有要跟熊安妮擁抱的意思。
我一看這情況,就更意識到情況不妙了。
我其實最擔心的,還是熊安妮跟溫雅以后的關系會何去何從。
如果兩人真的這次聊完之后掰了,那以后肯定也會影響我和熊安妮的關系,熊安妮要是遠離我了怎么辦?
就這樣,在這種煎熬的情況下又等了十來分鐘,我見溫雅朝著她家那邊走去了,兩人聊完了。
溫雅這聊完了直接回家,甚至都沒有過來跟我打個招呼,這還是讓我挺意外的。
我也沒有多想,立馬朝著熊安妮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