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大哥那邊比較麻煩。
但她也不想接受六哥的提議，既然已經離開了程家，她就不會再回去。
程流無奈嘆了口氣，他只好想別的辦法了。
程澄回到公寓后，她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
她自己倒是無所謂。
她就是擔心會連累賀司揚。
她晚上直播結束后，也沒看見賀司揚回來。
程澄坐在沙發上等的時候，直接睡著了，不知道多久后，公寓的門打開。
程澄睜開眼看見玄關回來的兩個人，準確的說是賀司揚扶著喝醉酒的顧子楓。
她站起來：“你們去應酬了么？”
“這么晚還沒睡？”
賀司揚把顧子楓扶到房間，直接扔到了床上后，轉身出來看著程澄：“有事想說？”
“對。”
賀司揚直接把西裝外套脫了，扯了扯領帶，順手把扣子解開了幾顆。
程澄馬上跑過去倒水，先送了一杯橙子水放在顧子楓的床頭上，然后才一路小跑到賀司揚的面前。
在他跟前也放了一杯橙子水。
賀司揚的目光落在她纖細的手上，喉頭微動：“什么事？”
他猜也許跟白蓮花舉報她的成績有關。
程澄看著他：“我想重新再找一套房子住，不住在這里了。”
賀司揚聞言挑眉，目光鎖在了她的臉上，看出來她帶著忐忑跟猶豫：“原因？”
“因為、因為我老是白嫖你們的房子也不合適，現在我也有錢了，其實可以買一套自己的房子。”
程澄接著說：“萬一將來你女朋友來找你的話，顧子楓住在你的房子也不方便的。”
“擔心我女朋友沒地方睡？”
他聲線沙啞，似乎帶著一絲調侃。
他隨意靠在沙發上，襯衣領口大開著，絲毫不介意露出來鎖骨。
程澄看見他這么慵懶隨意的樣子，有種被勾引到的感覺。
她垂下眼瞼：“我這是好心建議啊。”
“放心，她會跟我睡。”
賀司揚嘴角帶著笑意：“小孩，年紀不大，想得還挺多。”
程澄聽見他說的那句話后，心情瞬間就變得不怎么樣了。
她無法想象他對另外一個女孩子這么好，還跟她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有點難受。
程澄的表情變平靜了很多：“我先回去休息了。”
程澄扭頭就走了，關門的時候還挺用力的。
賀司揚聽見她摔門的聲音，眉頭微挑，這是生氣了？
“揚哥，你不老實啊，你明明沒有女朋友。騙人啊”
“我沒騙她。難道你女朋友不跟你睡一屋？”
顧子楓喝了一口橙子水：“你這是在跟她玩兒文字游戲，小橙子就是貼心啊，還知道給我放床頭。要不是她的身份，其實我覺得她跟你挺合適的。”
賀司揚眸色變深：“別開這種玩笑。”
“行了，說點正事，剛才我收到了消息：考試監控調出來了，的確白蓮花作弊了，十分明顯的證據。你打算怎么做？”
賀司揚薄唇微勾，笑意沒達眼底：“當然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臭蟲就應該捏死。
——
程澄回到了公寓以后，想到賀司揚說的那番話，她就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打成豬頭。
她趴在床上有些難受。
本來這段時間她都忘記了賀司揚有女朋友這件事，以為忽略就能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
但最終也只是自欺欺人。
她之所以會提出搬出去住的話，等大哥那邊知道她在外面住，也不會找到賀司揚的頭上。
因為這件事，程澄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她接到了張秘書的電話：“大小姐，之前你參與開發的那個游戲，目前要上線了。最后需要所有參與人員一起開個會，你作為技術人員也得參加，下午有時間么？”
“我不想去，反正少我一個人開會也影響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