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能辦能辦。”

　　高主任連連點頭。

　　“你確定？”

　　方凡看了一眼，“我不勉強你，也不想讓你為難，你再好好瞅瞅。”

　　“不為難。”

　　高主任急忙搖頭，他現在就是得巴結方凡，再說了，楊心冉這文件雖然齊全，但因為政策改了一下，有點小問題，想辦的話，可以辦。

　　但因為工作人員都怕擔責，所以都不給辦。

　　“方先生，這事兒肯定可以。”

　　高主任點頭。

　　“嗯，那就行。”

　　方凡淡淡點頭，看了一眼，“那還愣著干啥，趕緊辦啊。”

　　“哎，好嘞。”

　　高主任絲毫不敢耽擱，“方先生，您稍等，小高這就給您去辦。”

　　旋即他給工作人員打了電話，很快，工作人員拿著相關的章子進來。

　　當場給辦。

　　“好了，方先生。”

　　高主任雙手遞給文件。

　　“嗯。”

　　方凡轉手把文件給了楊心冉，“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沒有。”

　　楊心冉俏臉一驚，聲音有點顫抖。

　　好家伙。

　　她可是來了這兒五六趟了，但都沒辦成。

　　而方凡，竟然輕飄飄的一句話，主任不但辦了。

　　而且還專門找了人，算是設置了獨立的vip給她辦。

　　這方凡牛皮。

　　“嗯，沒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

　　方凡看向楊心冉。

　　“方哥，我……”楊心冉情緒有點激動復雜的看著方凡，欲要說話。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方凡知道這姑娘肯定是不好意思，所以想請他知道，“不用客氣，走吧。”

　　“嗯。”

　　楊心冉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而接下來，辦公室里只有方凡二人。

　　高主任大氣都不敢出。

　　極為緊張。

　　“你這么怕我？”

　　方凡盯著高主任，冷笑一聲。

　　要知道，這家伙以前，可是很囂張。

　　現在，完全是兩個人。

　　“方先生，我……”

　　高主任語塞，有點崩潰。

　　媽的。

　　他心想怎么能不怕？

　　你方凡那可是縣領導的貴賓。

　　我再牛皮，也惹不起。

　　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行了，你不說話，無所謂。”

　　方凡看穿對方的尷尬和崩潰。

　　“方先生，那位姑娘……”高主任主動開腔，他想多說話，跟方凡拉近感情，“是您的什么人？”

　　“不認識。”

　　方凡淡淡道，“只是在路上幫了她一點忙，正好在這兒碰到了。”

　　“啊？”

　　高主任一驚。

　　面色一變。

　　有點難以置信。

　　好家伙。

　　方凡不認識，竟然直接幫人家。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啥要幫她？”方凡盯著高主任。

　　“嗯。”

　　高主任點頭。

　　“其實也沒什么理由。”

　　方凡想了一下，“看到那姑娘，我就是想到我自己而已。”

　　當初，他在醫學院算是尖子生。

　　畢業之后，按照正常軌跡，是可以進入大醫院去。

　　不說以后會不會發展很牛皮。

　　但至少，自己的前途應該不錯。

　　但就是因為前女友黃艷的事兒。

　　他被劉家的公子哥打成了傻子。

　　學校嫌棄他。

　　讓他退學。

　　若不是那次，他的意識覺醒，或者傳承。

　　恐怕這輩子就是傻子了。

　　所以，看到那姑娘拼命搶自己的文件。

　　就好像在抓住未來。

　　所以，他有點共情。

　　想幫對方一把。

　　“哦，那我明白了。”

　　高主任多少了解過方凡以前的事兒，再加上他的經歷也多。

　　所以，一聽這么說，他多少有點了解了。

　　“行了，你忙吧。”方凡看出這家伙的拘謹，他事兒也辦完了，起身要走。

　　“方先生。”

　　高主任急忙喊住他，搓搓手，有點緊張，他雖然把事兒給方凡辦了，但還是怕方凡生氣，“這次的事兒，真不是小高故意的，我……”

　　“行了，我知道。”

　　方凡沒好氣地看了一眼，也明白對方的意思，“高主任，我方凡不是一個心眼小的人，上次的事兒，我就先不計較了，不過……”

　　他盯著對方，“但不代表我以后不計較，若是以后，你有所改變，那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還是跟之前一樣，你們這教育局辦事態度太差……”

　　他冷笑一聲，“你知道是什么后果，我告訴你，你們的態度差勁，真有可能會耽誤很多人的未來。”

　　他說的是實話。

　　往往工作人員態度差勁，刁難前來辦理業務的民眾。

　　毫不夸張，真的有可能會改變一些人的未來。

　　“嗯，方先生，放心，這段時間，我一定要好好肅清我們局里的不正風氣，下次……”

　　高主任態度很堅定，“若是您來了，我們還是這個樣子，您要打要罰，小高我絕對不吭聲。”

　　“嗯，行。”

　　方凡淡淡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高主任和工作人員想送方凡出去。

　　但被方凡拒絕了。

　　他沒有那么大的架子。

　　也不喜歡這樣。

　　“方哥……”

　　方凡剛要上車，忽然一道女聲又傳了過來。

　　“你還沒走？”

　　方凡看著楊心冉，有點驚訝。

　　“嗯，我……”楊心冉俏臉一紅，看了看方凡，“方哥，我知道你不太喜歡讓我報答，但……”

　　她抿著嘴唇，“你確實幫了我這么多，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要不這樣……你提出一個條件，只要我能做，我肯定做。”

　　“哎，你真的是……”

　　方凡有點好笑，這姑娘可真是軸。

　　不過他倒是有點感動。

　　畢竟現在做好事，其實很讓人寒心。

　　他之前救過一個落水的孩子

　　結果孩子救上來，做家人的，不說事后會登門感謝。

　　就連現場一句感謝都沒有。

　　總之，太讓人寒心。

　　而這姑娘……倒是挺有心的。

　　“楊姑娘，真不用。”

　　方凡看著對方，他其實很想來一句，“要不要來我們村當老師？”

　　但他覺得還是算了。

　　他知道對方是老師，而且剛畢業，但這姑娘很明顯，是奔著城里的學校去的。

　　而且現在好像找好了城里的學校。

　　他若是直接提這個要求。

　　會讓人家為難。

　　他不想強人所難。

　　奪人所好。

　　所以，干脆就不提了。

　　“行了，真不用。”

　　方凡淡淡一笑，“忙你的事兒吧，祝你前途似錦！”

　　“謝謝方哥。”

　　楊心冉道。

　　“嗯。”

　　方凡上了車，準備要走，不過楊心冉又攔住他，“等一下方哥，我再問你最后一句。”

　　“嗯，你說。”

　　“方哥，你是不是慈母村的？”

　　楊心冉道。

　　“嗯？”

　　方凡有點詫異的看著對方，“你怎么知道？”

　　“我……”

　　楊心冉笑了笑，“那會兒你跟高主任說話的時候，我聽到了。”

　　“哦。”

　　方凡也沒多想，只是點點頭，“沒錯，我是慈母村的。”

　　他有點納悶，“你問這個是？”

　　“沒事，就是忍不住想問一句。”楊心冉笑了笑，“說不定我什么時候會去你們村，報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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