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熱的目光太有攻擊性，燙得她的肌膚，連帶著心臟也跟著一顫。
姜羨魚不敢動，擔心一轉頭，就跟他視線對上，只能盯著眼前實木桌子上那點漸漸被風干的水漬。
既然他都打直球了，她也沒什么可繞彎子得了，直接承認了，“既然傅總都清楚，又何必明知故問。”
他嘴角的笑意逐漸收起，“所以就是因為不想跟我有牽扯，連你最看重的事業都不要了？你剛拿了視后，剛站穩腳，如果有這個代言加碼，你的商業價值只高不低，以后的代言報價也只會往高了報，而你就因為不想跟我有牽扯，放棄了。”
他忍不住冷笑出聲，“姜羨魚，我是該夸你清高呢，還是該笑你蠢呢？”
“......”
她眼睫毛輕輕一顫，沒說話。
傅臨淵頓了頓又說道，“你的粉絲還說你清醒，知道自己要什么，是個有事業心的人，我看不盡然，要是他們知道你為了跟我這個前夫撇清關系，連最好的選擇都放棄了，不知作何感想，會不會失望。”
像是被戳中了內心，姜羨魚手指一抖，冷冷地轉眸看他，“你也知道你是我前夫，你也知道我想跟你撇清干系，你也知道我不想跟你有牽扯才放棄這個代言，可既然知道，那為什么不按照之前說的，老死不相往來？你拋出這個橄欖枝，不就是想引我上鉤？想繼續玩弄我？”
說話的同時，委屈涌上心頭，眼眶紅了一圈，她強忍著，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
“傅臨淵，我也有自尊，也有感受，不是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隨意消遣玩樂的一只鳥。”
“你是這么覺得？覺得我是在玩弄你？”傅臨淵眼眸微微瞇起。
“為什么不呢？兩年前不就這樣？”
她眼神里的質問，深深刺痛了他的內心。
原來在她眼里，自己一直是在玩弄她。
傅臨淵突然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是笑話。
可.......
就算是笑話，他也不愿意放手。
也想牢牢地把她困在身邊。
他嘴角勾起殘忍的笑，“隨你怎么想吧，不過，你說這個代言是我引你上鉤的鉤子，我只能說，姜羨魚，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還不值得我費那么大心思。”
姜羨魚皺眉。
他什么意思？
傅臨淵開口了，“選你做代言人，是整個公司高層票選出來的結果，只因為你是時下熱度和討論度最高的藝人，本身又跟品牌契合度較高，所以才選你最代言人。最主要的是......”
他聲音頓了一下，又說，“Midsummer前身是姜氏盛夏珠寶，你曾經又是姜家人，對于它的概念和理解，比其他藝人都更清楚，這也是一大討論度，珠寶展的時候，由你解說歷史最合適不過。”
“......”
姜羨魚愣在了。
沒想到Midsummer還有這一原因。
這是她沒想到的。
所以這不是傅臨淵給她下的圈套？
姜羨魚眼眸微微一轉，思索了一番，傅臨淵跟自己說這些的原因，不確定的問，“你是在勸說我擔任Midsummer代言人？”
他給了肯定答應，點點頭，“從品牌戰略上來看，你的確是最合適的，那些廢物，總算有一次做對了事情。”
這個廢物，他指的是公司那些高層。
姜羨魚卻有一種他在罵自己。
因為她拒絕了這個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