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張書記,您不必記掛我!”戰春鳳紅著臉笑道。
“嗯,那就好。”張軒喝了口水,調整了一下呼吸,也平靜了一下剛在戰春雨那里的激烈心情,“等我喝完這杯水,我送你回家。”
“好吧,既然張書記非要送下我才放心,那我也就不再推脫了。”戰春鳳聊了聊耳前的那一縷頭發。
“嗯。”
由于是剛倒上的水,水溫還有點燙,張軒只能吹一吹再喝一口,如此一來就慢了一些。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張軒喝完了杯子中的水,看了看時間。
“走吧,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張軒看了一眼戰春鳳。
戰春鳳點了點頭,在暖色燈光的覆蓋下,戰春鳳顯得更加動人,給人一種溫暖賢惠的熟女感覺!
張軒只覺得自己不由得怦然心動了一下。
張軒起身,正準備往外走,可是剛要跟隨起身的戰春鳳卻沒有那么順利了,只覺得一陣眩暈感襲來。
“哎呦……”
“怎么了?”張軒聽到聲音,連忙上前查看。
只見戰春鳳一手扶著額頭,另一只手扶著墻,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沒事吧?”張軒伏在戰春鳳面前,看著戰春鳳發紅的臉,擔心的問道。
現在國家對于喝酒的事情,管控的非常嚴格,不單是嚴查酒駕,就連喝酒后出了意外狀況的,也要追究一起喝酒的人,逃不了責任。
張軒深知這一點,因此對于戰春鳳必須得非常上心。
喝酒也是講究遺傳的,戰春雨那么能喝,戰春鳳作為姐姐肯定酒量也差不了。
可是今晚上的表現卻不盡人意,這姐妹兩個的酒量,應該不止于此吧?
“我沒事我沒事……”緩了片刻,戰春鳳才緩緩開口說道。
“就是可能剛才有點站的太著急,一下子大腦有點缺氧了。”戰春鳳看著張軒臉上焦急的表情,淡定地笑了笑。
“我們走吧。”
“來,那你慢點……”張軒纏住戰春鳳的胳膊,把她從椅子上緩緩地扶了起來。
戰春鳳也沒有拘謹,站起來后,直接把一只胳膊搭載了張軒肩膀上,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
張軒只覺得戰春鳳胸前的心跳格外劇烈,如同懷揣了兩只小兔子一般在不停地跳來跳去。
一路上,戰春鳳對張軒都是十分貼心。
“張書記,真不好意思讓您也跟著受累了,今晚上都怪我們兩個,不該喝這么多酒……”
“客氣什么,咱們是朋友,我剛來這里的時候,你們姐妹兩個可都是幫助過我的,我心里很感激。”
張軒在這里孤零零的,有沒有什么親人朋友,但是每次到了生活上有難處的時候,都是戰春雨和戰春鳳給自己的幫助,張軒對著姐妹兩個心存感恩。
“再往哪里走?”
“哦,過了前面路口,往左轉,拐個彎就到了。”戰春鳳指揮道。
“一會到了我家,先進去喝口水再走,我家里有蜂蜜,我給你沖點蜂蜜水喝,解酒。”戰春鳳熱情地邀請道。
“不必麻煩了,這么晚了,估計孩子也都睡了,我就不進去打擾了,把你送到門口你進去自己小心點,別摔倒了。”張軒笑了笑,拒絕了戰春鳳的好意。
寡婦門前是非多,戰春鳳這種離異的女人,同樣也是要離得遠一點,免得讓人家說閑話。
“沒事,孩子今天不在家,我送到他奶奶家去了。”戰春鳳回答地比較自然,“孩子他奶奶想孩子,我就送去了。”
“我工作忙,平時顧不太上孩子的生活起居,孩他爸又什么事都不管,這孩子打小就是他爺爺奶奶照顧著,隔輩親,感情也深。我也體諒老人的心情。”
戰春鳳的通情達理,讓張軒愈發覺得她的經歷太可憐了。
“唉……”張軒不由得嘆了口氣。
“怎么了,張書記?”戰春鳳敏銳地捕捉到了張選的情緒,連忙問道。
張軒咽了咽唾沫,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別人家的家長里短,輪不到自己一個外人評論,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而戰春鳳自然也知道張軒此時此刻心里再想什么,于是便繼續說道。
“我現在只想著能夠盡快調到其他地方去工作,帶著孩子,再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了……”
“是,我理解……”張軒安慰道。
“可是我又舍不得這份穩定的工作,畢竟一個女人家,帶這個孩子,將來沒有份穩定的工作可怎么生活啊……”戰春鳳借機繼續訴苦。
“無奈之下,這才找了你幫幫我,我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求過別人,也不喜歡求人。”
“小雨一開始跟我說要求她們鎮上張書記的時候,我是不答應的,畢竟我也知道這些當官的,沒有點甜頭誰給你辦事啊……”
張軒沉默,沒有作聲。
戰春鳳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話無意之間冒犯到了張軒,連忙解釋道。
“哎呀,你看我這張嘴,我是說別的那些官,不是說你,你別往心里去啊張書記,我要知道當官的都像你這么好,我早就找你了……”
“這話太重了,可千萬別這么說……”張軒繼續說道,“能幫你一把我肯定會盡力幫你一把,這個你放心。”
“不過,這調動工作,可不是小事。”張軒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先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幫上你這個忙,如果調動不了,咱們再想其他辦法,不會讓你這么在暗無天日的生活中繼續過下去的。”
出于一個朋友的立場,張軒也只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我知道,張書記,這件事情我都有心理準備,不管辦成辦不成,我都得好好感謝你……”戰春鳳誠懇地說道。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就來到了戰春鳳的家門口。
房子很矮,是農村里那種最傳統的小破土房子,而且一共也就只有兩間屋,這是戰春鳳離婚以后自己租的一個房子。
這么破小的房子,戰春鳳這種精致干凈的女人,也能勉強住進去,足以見得戰春鳳要離開前夫的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