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被氣到無語,直接動手去奪口紅。
裴寒溪逮住她的雙手,將她提到自己面前,繼續往她身上畫。
“裴寒溪,你,你放開我!”
蘇葉真的被氣到了,鼻尖都紅了。
“裴寒溪,哪有你這么小心眼的,這樣欺負自己的女人!”
“老實點,給你畫好看點。”
蘇葉憤憤的道:“你畫吧,反正臟你的嘴……”
蘇葉話一出口,裴寒溪笑了:“又想什么呢?你還真是片黃葉子。”
蘇葉垂眸一看,裴寒溪從自己肩膀到鎖骨,畫了一條藤蔓。
藤蔓生出葉子,連著她身上的葉子,四處發散而去。
雖然還沒看出裴寒溪畫的是什么,但那藤蔓形態兼具美感和力量感,生機勃勃。
蘇葉沒再掙扎,望著裴寒溪的神情因疑惑而略帶懵懂:“你在我身上畫畫?”
裴寒溪拿口紅輕點她眉心:“你不是說自己是畫板嗎?”
蘇葉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你還研究過繪畫藝術嗎?”
“也算……”裴寒溪湊到蘇葉耳側道:“你就是我的藝術,我要用一生來研究。”
蘇葉也湊到裴寒溪耳側道:“渣男,花言巧語……嘶~”
裴寒溪一口咬在蘇葉耳骨上:“再罵,我無心作畫了,我真的想試試,在你身上。”
“就只畫畫?”
“怎么聽上去蘇小姐好像不滿于此呢?”
“才沒有,你放開,我給你畫。”
“這么大方?”
“你不是天天在我身上‘畫’?口紅比你溫柔多了。”
裴寒溪:“……”
裴寒溪放開了蘇葉:“那你把自己脫干凈,躺好。”
“哼!想的真美!”蘇葉轉身給他個背影。
身后突然沒了動靜。
蘇葉轉身,見屋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了。
“寒溪?”
“我在書房,等一會兒。”
裴寒溪再回來,拿了整套的顏料和畫筆。
蘇葉眉心微蹙:“裴寒溪,你還真把我當畫板啊?”
“葉子,用口紅畫可惜了你這么美的‘畫板’。”
蘇葉見裴寒溪挺認真的,質疑道:“你那些顏料和口紅不搭吧。”
“嗯,我把口紅先抹掉。”
蘇葉拿了卸妝油給裴寒溪。
裴寒溪直接拿了毛筆,蘸了卸妝油,落在之前畫出的藤蔓上,沿著畫跡幫她清除。
蘇葉不禁抖了下,全身都在蜷縮。
她抬臂撐開距離:“裴寒溪,不行,受不了,我自己來。”
“這么敏感,嗯?”
蘇葉撞上裴寒溪灼灼的目光,又往后退了退。
“你是想要搞藝術,還是……”
“搞藝術。”
裴寒溪握住蘇葉腳腕拉到自己身下,欺身而上。
“葉子,你就是藝術。”
“唔!”
蘇葉沒多久就哭了,不久顫抖到抽搐。
他們好像重新激活了什么系統一樣。
結果就是,一天一夜沒下床。
蘇葉是被餓醒的,拿起手機看時間時,看到了裴寒溪的消息:【廚房里給你溫著早餐,我出去辦事,晚上回來】。
蘇葉披上衣服下床,從臥室去餐廳。
一路走過去,覺得似曾相識。
原來,這布局就是《予她至愛》里的場景布局。
難怪她覺得熟悉,她才想起來,帝虎灘是《予她至愛》拍攝取景地之一。
蘇葉越靠近廚房,那天電影里的畫面就越清晰。
走進廚房,猛然回頭,看到冰箱鏡面門上的自己,滿是震驚。
她渾身畫著藤蔓和蓮花,充滿了迷人的神秘感。
細看那藤蔓和蓮花里是她自己。
原來,裴寒溪在她身上畫的是印度手繪,技術堪比手繪師。
他可真厲害。
蘇葉轉身的瞬間,清晨的陽光爬過屋頂、透過窗子,反射在鏡面上,有些晃眼。
蘇葉本能抬手去擋,恍惚之間,她看到鏡中的自己。
可能那手繪帶著性感與神秘,讓她看上去有些像蘇娣。
印度手繪歷史悠久,有很多神秘而古老的傳說。
蘇葉情不自禁伸出手臂去撫摸鏡面。
接觸的瞬間,她竟有種和妹妹見面的感覺。
她心里默念,如果真的有神明,保佑妹妹和小蘋果一生無虞、平安喜樂。
“咕嚕嚕……”肚子的抗議聲拉回了蘇葉的思緒。
她不禁笑了,把鍋里溫著的早餐取了出來。
坐在餐桌旁,蘇葉視線被定住了一般。
她看到旁側椅子上有小蘋果戴的頭花!
蘇葉趕忙拿起來,檢查頭花內側,果然有縫起來的地方,那是蘇娣兒時不小心弄壞的。
那時候她的針線活歪歪扭扭,那線還是從師傅那里拿的。
蘇葉整只手都在抖,這線不會錯,這蹩腳的縫針更不會錯、出自她手。
而且,她從沒對任何人提起此事,因為如果不是看到這頭花,她自己也忘了。
“滋啦!”伴隨著桌椅移動的聲音,蘇葉蹭的從桌前站起來。
難道蘇娣和丁虎在他們離開海城的時候來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