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炸碉堡！”豹子舉著手，爪子在地上劃出白印，“我能變野貓鉆進(jìn)去，神不知鬼不覺。”
鷹眼也接話：“我?guī)駱屖株牐榷肆搜策壨У鸟{駛艙，讓他們動不了。”
火靈兒則讓人熬了不少藥：“這是解冰毒的，幽靈那娘們愛用冰錐，備著點沒錯。”
林凡最后一拍板：“凌晨三點動手，那時候黑十字的人睡得最死，豹子先去炸碉堡，鷹眼解決巡邏艇，剩下的人跟我沖鎮(zhèn)口，直奔鬼樓！”
第二天凌晨，天墨黑墨黑的，連星星都躲起來了。
火營的戰(zhàn)船悄沒聲地往河對岸劃，船槳裹著布，劃水都沒動靜。
到了岸邊，弟兄們貓著腰跳下去，腳踩在泥里，“噗嗤”響都壓到最低。
豹子變了只貍貓，灰撲撲的，跟周圍的石頭一個色，“嗖”地竄出去，沒一會兒就沒影了。
鷹眼帶著神槍手趴在蘆葦蕩里，槍口對著碼頭的巡邏艇，手指扣在扳機上，大氣不敢喘。
等了約莫一刻鐘，鎮(zhèn)口突然“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是豹子得手了！
碉堡被炸得塌了半邊，機槍啞了火。
“動手！”林凡喊了一聲，弟兄們跟潮水似的往鎮(zhèn)口沖。
碼頭那邊也開了火，鷹眼的槍響得最脆，一槍一個，巡邏艇的駕駛艙玻璃全被打爛，里面的人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栽了。
剩下的黑十字成員想開槍，被火營的機槍壓得抬不起頭，只能往水里跳，濺起一片水花。
鎮(zhèn)口的戰(zhàn)斗最激烈。
黑十字的人從屋里鉆出來，有的舉著槍，有的甩著異能，冰錐火球滿天飛。
鐵塔一馬當(dāng)先，鐵棍掄得呼呼響，把一個能吐火球的異能者砸得腦漿迸裂，腦瓜仁濺了旁邊人一臉。
“往鬼樓沖！”林凡提著生銹的劍，劍光掃過，砍倒兩個守衛(wèi)，腳下踩著尸體往前闖。
他的透視眼全開，哪有埋伏看得一清二楚，時不時喊一聲“左邊有冰錐”“右邊有暗箭”，幫弟兄們躲過不少暗算。
到了鬼樓跟前，才發(fā)現(xiàn)這樓比想象的還結(jié)實，大門是鐵皮包的，子彈打上去只冒火星。
“讓開！”火靈兒喊著，手里攢了個大火球，比腦袋還大，“嗖”地扔過去，鐵皮門“哐當(dāng)”一聲被燒穿個大洞，火苗子往外竄。
弟兄們往里沖，剛進(jìn)門就被一股寒氣逼得后退，幽靈站在樓梯口，黑袍在火光里飄著，跟個女鬼似的，周圍的地面全結(jié)了冰，滑得站不住腳。
“林凡，你果然有本事。”幽靈的聲音像冰碴子，“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一揮手，樓梯上滾下來無數(shù)冰球，跟炮彈似的砸過來。
林凡的生銹的劍舞得密不透風(fēng)，把冰球劈成碎塊，冰碴子濺了滿臉，涼得刺骨。
“你的對手是我！”老鬼從旁邊繞過去，短刀直刺幽靈后腰。
這招夠陰，可幽靈跟背后長了眼似的，側(cè)身躲過，冰錐反手刺過來，劃破了老鬼的胳膊，血珠立馬凍成了冰粒。
“老鬼！”鐵塔吼著沖過來，鐵棍砸向幽靈頭頂。
幽靈不敢硬接，往旁邊跳，正好撞進(jìn)林凡懷里。
林凡沒客氣，生銹的劍架在她脖子上：“別動！”
幽靈愣了一下，突然笑了，笑得肩膀都抖：“你不敢殺我。”
“你看我敢不敢！”林凡的劍又緊了緊，劃破了她的皮膚，滲出血珠。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那個穿黑袍的人跑下來，手里捧著個東西，對著幽靈喊：“大人，信物找到了！”
林凡眼角余光一看，那東西是個黑十字徽章，跟照片上男人戴的一模一樣。
幽靈的眼神瞬間變了，像是看到了救星，突然用盡全力撞向林凡，同時冰錐往自己脖子上劃，她想自盡！
“別想！”林凡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生銹的劍“當(dāng)啷”掉在地上，騰出另一只手搶過徽章，“你要是敢死，我就把這東西扔去喂狗！”
幽靈果然不動了，眼里全是恨意，卻帶著點怕。
黑袍人想上來搶，被鷹眼一槍打在腿上，“撲通”跪倒在地，被弟兄們捆了個結(jié)實。
樓里的黑十字成員見首領(lǐng)被擒，沒了主心骨，有的投降，有的被打死，沒一會兒就清靜了。
林凡讓人把幽靈捆起來，押回火營。
路過鎮(zhèn)口時，看見豹子正蹲在地上，旁邊堆著繳獲的武器，見了林凡就笑：“林首領(lǐng)，這下能踏實吃頓飯了吧？”
林凡笑著點頭，心里卻清楚，抓住幽靈只是開始，黑十字的根基還沒徹底拔掉。
但他不怕，火營的實力越來越強，就算還有更大的風(fēng)浪，他們也扛得住。
太陽慢慢升起來，照在河口鎮(zhèn)的街道上，把血漬曬得發(fā)黑。
弟兄們扛著繳獲的物資往船上搬，說說笑笑的，像是忘了剛打完一場惡仗。
只有林凡手里捏著那個黑十字徽章，心里明白，這枚徽章背后，肯定還有更多秘密，等著他們?nèi)ソ议_。
火營戰(zhàn)船鳴著笛往回開，河面波光粼粼的，看著格外敞亮。
當(dāng)林凡等人把幽靈押回火營的那一刻，火營就像過年一樣，弟兄們臉上總算有了笑容。
有人往她身上扔爛菜葉，有人指著她罵，說就是這娘們害死了火營那么多弟兄，得千刀萬剮才能解恨。
幽靈被捆在柱子上，銀色面具早被鐵塔一把扯了下來，露出張不算難看的臉，就是左臉頰那道疤太扎眼，從眼角劃到下巴，看著有點猙獰。
她低著頭，誰罵都不吭聲，像塊捂不熱的石頭。
“別跟她廢話。”
林凡讓人把她關(guān)進(jìn)最結(jié)實的牢房，就在以前關(guān)夜梟的地方，加了三道鎖，還派了四個異能者輪班守著。
“先餓她兩天，看她嘴硬到啥時候。”
可這女人跟夜梟一個德性，硬得像塊滾刀肉。
火營士兵們給她送水，她直接潑在地上。
給她送飯菜，她一腳踢飛，眼里全是不屑，好像吃火營一口東西都掉價。
“我看她是等著有人來救。”
老鬼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利索，纏著繃帶來看熱鬧，“不過，她那點手下都被咱們端了，誰還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