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梟三人被拖到另一間柴房，全部癱在地上。
緩了好一陣子，夜梟身上那股千刀萬剮的疼勁，才慢慢退去。
可夜梟還是軟得跟面條一樣，一動就哆嗦。
最后，夜梟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全是驚恐和迷茫。
誰都沒說話，都沉默了。
夜梟內心驚恐，剛才那滋味，真是想起來都讓他頭皮發麻，他知道，他們完蛋了。
也不知道接下來林凡會對他們怎么樣，他只能祈禱林凡能夠給他們一個痛快，不要再繼續折磨他們了，他真的不想再感受那種千刀萬剮的痛苦了！
正愣神呢，柴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林凡揣著手，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端槍的火營士兵。
他往墻角的木凳上一坐，從空間戒指之中摸出個小瓷瓶，倒出三粒黑黢黢的毒藥，放在手里顛了顛。
“你們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林凡的聲音不高，卻聽得夜梟仨人心里一緊。
夜梟趕緊別過臉，不敢看林凡手里的毒藥。
剛才那一下，他疼怕了，現在看見林凡掏東西就發怵。
“給你們倆選擇！”
林凡把毒藥往桌上一放。
“要么吃了這棵毒藥，以后跟著我火營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第三軍閥當狗強？要么……”
他指了指墻角的草堆，“就躺那兒，等天亮了喂野狗?！?br>夜梟仨人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那毒藥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如果吃了，以后生死就不由他們了。
可不吃……剛才那疼勁還沒忘呢，誰知道這煞星還會使出啥更邪乎的招？
“我們……我們要是吃了，你能保證啥？”
夜梟硬著頭皮問道，聲音還有點發虛，“總不能一輩子被你捏著吧？”
“放心，”林凡笑了笑，“只要你們好好干活，每月解藥少不了，等將來火營站穩腳跟，說不定還能給你們徹底解了這毒藥，讓你們恢復自由，但要是敢耍花樣……”
他拿起一粒毒藥，在指尖捻了捻，“這毒藥的厲害，比剛才那穴位疼十倍，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們?！?br>夜梟三人聞言，心里一顫，內心掙扎了半天，最后還是夜梟先認了慫。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認也沒法子。
他撿起桌上的毒藥，閉著眼，就往嘴里塞，那毒藥入口發苦，還帶著點土腥味，咽下去的時候，嗓子都發緊。
另外兩個奸細見夜梟都吃了，他們也只能跟著拿起毒藥，皺著眉頭，吞了下去，完事還干嘔了兩下。
林凡看著他們都吃了毒藥，收起瓷瓶，站起身道：“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杰，現在你們也是火營的人了，得給我辦件事?！?br>夜梟心里咯噔一下，問道：“啥事？”
“回去。”
林凡說得干脆。
“你們仨現在就想辦法溜回第三軍閥，就說……你們探到消息，老鬼他們跟我打了一架，兩敗俱傷，現在躲在外面養傷，暫時回不去?！?br>“就這？”
夜梟有點意外，他還以為林凡要讓他們干啥掉腦袋的事。
“就這？”
林凡挑眉，“這只是開頭，回去以后，你們得給我當臥底，第三軍閥那邊有啥動靜，不管是調兵還是囤糧，都得想辦法傳消息給我，尤其是他們要是想對火營動手，必須第一時間報信，聽見沒有？”
夜梟這下明白過來了，這是要讓他們當雙面間諜?。?br>他心里直發怵。
這活兒要是敗露了，兩邊都得要他的命。
可看著林凡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只能點頭道：“……聽見了?！?br>“別跟我耍小聰明，”林凡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們吃的毒藥，只有我有解藥，要是敢糊弄我，或者跑了，不出三天，保管你們疼得滿地打滾，最后活活疼死，神仙都救不了?！?br>這話跟冰錐似的扎進夜梟仨人心里，嚇得他們趕緊點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林凡見他們老實了，沖外面喊了一聲道：“把他們松綁，給點吃的，再找套干凈衣服換上?！?br>火營士兵進來，解開夜梟三人的繩子，又端來幾個窩頭和一碗水。
夜梟仨人早就餓壞了，也顧不上燙，抓起窩頭就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還不忘互相使眼色，這事只能先答應著，走一步看一步。
吃飽喝足，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夜梟仨人跟著幾個火營士兵往河邊走。
快到岸邊時，一個火營士兵塞給他們幾把短刀，正是之前他們的裝備。
“順著河往下游走，到了渡口，自己想辦法回去，記住林首領的話，別耍花樣。”一個火營士兵冷冷的道。
夜梟接過東西，點點頭，帶著兩個奸細跳上一艘早就備好的小漁船，撐起篙就往河對岸劃。
船劃出去老遠，他才回頭看了看火營的方向，心里五味雜陳。
這趟差事辦的，不僅沒探到有用的消息，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成了火營的臥底。
“咱們真要聽林凡的嗎？”一個手下小聲問道，語氣里滿是不安。
夜梟嘆了口氣，望著遠處越來越小的火營，心里發苦：“不聽咋辦？那毒藥在咱肚子里揣著呢，先回去應付著，走一步看一步吧?！?br>最后，幾人都沉默了，不再說話。
小船慢慢的消失眉東河的河面上，朝著第三軍閥的方向漂去。
夜梟知道，從踏上這艘船開始，他們的日子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往后的每一步，都得在刀尖上走。
而火營這邊，林凡站在岸邊，看著小船走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放夜梟三人回去，就是為了給第三軍閥那老東西下點料。
有了這幾個臥底，第三軍閥那邊的動靜就能了如指掌，到時候，不管他們想耍啥花樣，火營都能提前準備。
他轉身往回走，心里盤算著，接下來，該輪到老鬼他們仨做點事了。
既然歸順了，總得拿出點誠意不是？
陽光灑在河面上，泛著金光，可這平靜的水面下，藏著多少暗流涌動，怕是只有水里的魚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