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眠聽到雪莉的話,清澈剔透的眸底微微泛起了淡淡冷意。
“你做得很好,讓他們在會議室等我?!?/p>
傅斯硯在門外等著的時候也沒閑著,今天為了跟眠眠獨(dú)處,他故意沒帶上林楊。
這還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單獨(dú)相處。
他非常重視。
在他對著車窗的玻璃整理領(lǐng)口時,就看到阮星眠的窈窕身影也映在了玻璃上。
“眠眠?!彼@喜回頭,立刻迎了上去。
阮星眠注意到他自己站在車前,往駕駛室掃了一眼,柔聲問道:“今天你自己來的?”
“對,林楊有其他工作要完成?!?/p>
阮星眠見他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笑了笑沒說什么,“不用解釋,上車吧,我可能有點(diǎn)趕時間。”
傅斯硯不敢耽誤,立刻把副駕的車門拉開,“好,那我待會兒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稍微開快點(diǎn)?!?/p>
阮星眠原本想說自己也可以開,可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又忍住了,“好?!?/p>
“眠眠,你打開右側(cè)的抽屜,里面我給你準(zhǔn)備了點(diǎn)吃的,你記得帶上,萬一上班餓了可以吃點(diǎn)東西墊墊。”
阮星眠打開抽屜,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用大紅色蝴蝶結(jié)打包的金色禮盒。
兩個顏色撞在一起,非常復(fù)古且醒目。
她打開后,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巧克力,每個巧克力以品牌為界,分別疊放,整整齊齊。
“你怎么會準(zhǔn)備巧克力?”
“之前我注意到你包里一直有備著糖,所以準(zhǔn)備了,難道你不喜歡吃甜食?”
阮星眠在飲食上偏愛辣味,可在零食上卻很喜歡甜食。
不管是蛋糕,還是巧克力,她都很喜歡。
因?yàn)樾r候她每次餓肚子時,最先吃到的都是甜的。
“喜歡,謝謝你。”
阮星眠知道這些巧克力并不難買,難得的是他對自己的用心。
傅斯硯聽她跟自己道謝,俊美的眉目一剎柔和,“不用謝,你喜歡就好?!?/p>
阮星眠將禮盒放在腿上,當(dāng)即剝了一顆來嘗,覺得不錯后又給他剝了一顆,用巧克力糖紙包裹著遞給他,“你嘗嘗。”
傅斯硯沒想到她會主動剝給自己嘗,內(nèi)心微微悸動。
他并不是喜歡吃這種甜食,但如果她給的,哪怕是毒藥他也甘之如飴。
他沒有伸手接,而是微微傾身,以一種近乎親密的距離注視著她。
“我開車不方便,眠眠,你可以喂我嗎?”
阮星眠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可心跳卻在加快。
耳朵在悄然發(fā)燙。
但她沒有退縮,而是笑著將包裹著糖紙的巧克力遞到他的嘴邊。
傅斯硯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神猶如清晨的露珠,溫柔又迷人。
他輕輕張開嘴,含住了那顆巧克力。
巧克力入口即化,甜而不膩。
可他卻像是被這股甜意侵襲,眼底的溫柔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阮星眠有些受不住他的眼神,收回手后故作鎮(zhèn)定地說道:“晚上大舅要請吃飯,他讓我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如果有的話……”
“我有?!备邓钩幉坏人f完,已經(jīng)迫不及待開始表態(tài),“我今天沒什么事,到時候我會準(zhǔn)時下班,然后再來接你?”
阮星眠已經(jīng)見識過他的黏人功夫,從善如流地點(diǎn)頭,“好,你過來的時候記得提前跟我說一聲?!?/p>
很快,MR集團(tuán)到了。
傅斯硯還想得寸進(jìn)尺送她上樓,可被阮星眠拒絕了。
孫立的麻煩還沒解決,她不想他摻和到這些麻煩中。
傅斯硯雖然不知道緣由,但他也清楚小丫頭不會無緣無故拒絕他,估計(jì)是有其他考量,所以就沒堅(jiān)持。
“阮董,您來了?!?/p>
前臺早就注意到門外停了一輛低奢的限定款勞斯萊斯,一直在暗中留意,可沒想到下來的人竟然是她們的董事長。
阮星眠淡淡頷首,坐著專用電梯去了頂層。
前臺在她走入電梯后,就開始在小群里分享剛才親眼見到的事。
這一發(fā),群內(nèi)集體炸了。
【不對勁!如果是阮董自己的車,不應(yīng)該停在門口,而是直接駛?cè)胲噹臁?蓪Ψ骄谷煌T诹碎T口,那就說明對方是專程送阮董來的。】
【對,我剛才注意到了,駕駛室是一位異性!】
【不會吧?阮董看起來非常年輕,不像是有男朋友的人。要不是確定她是MR集團(tuán)的創(chuàng)始人,我會認(rèn)為她是我的學(xué)妹?!?/p>
【我也不敢相信,我都母胎單身了二十多年,像阮董這種年輕的成功女性,應(yīng)該不會在這么年輕的時候考慮男人吧?】
【誰知道呢?不過以阮董的優(yōu)秀條件,能讓她允許送來公司的異性,還能開得起這種頂級豪車的人,必然也是同等優(yōu)秀的人?!?/p>
【你們越說我就越好奇,所以今天送阮董來的人到底是誰?】
一群人紛紛@前臺,前臺也是一臉無奈。
【我沒看清楚,只有等下次專門查看了。】
眾人紛紛嘆氣,瓜吃一半,比薪水發(fā)了一半,更讓他們難受。
頂層。
雪莉在等待阮星眠來的時間里,被孫立和孫蕓狐假虎威地指使著做了不少事。
一會兒他們嫌茶水冷了,讓她續(xù)。
一會兒又說茶水淡了,他們不想喝,得喝純正的手磨咖啡,讓她下樓去買。
要是她推脫,那個代表亨利王子的隨從就會出面指著她,是不是沒把亨利王子放在眼里。
雪莉自然不敢承認(rèn),只能認(rèn)命答應(yīng)。
她非常憋屈。
好歹他們MR集團(tuán)在M國也是納稅大戶,可一個隨從竟然敢這么使喚她。
要知道阮董都沒讓她做過這種小事。
可她也無可奈何。
對方確實(shí)是亨利王子的隨從,要是得罪了這種小人,她可承受不起亨利王子的怒火。
她剛要打開門出去,可沒想到會議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MR集團(tuán)的員工不是你的跑腿小妹,不會滿足你的無理要求?!?/p>
阮星眠自帶一股強(qiáng)大氣場走了進(jìn)來。
她五官清冷,冷然掃向?qū)O立與孫蕓,那眼神不怒自威,讓他們都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阮董!”
雪莉見她總算來了,而且還出聲維護(hù)自己,心里感動不已。
巴克作為亨利王子的貼身隨從,沒少見過大人物,卻從沒見到一個這么年輕的女孩身上散發(fā)這種可怕氣場。
更奇怪的是,他還覺得眼前的女孩兒有點(diǎn)眼熟。
像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