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悄的聲音穿透了屋子時,一道旋風(fēng)卷過來,宋硯塵轉(zhuǎn)頭,小家伙直沖進房間。
“媽咪,宋承寧跟我說話了,他答應(yīng)了,以后都會跟我說話的。”
歲歲激動得兩眼睜得大大的。
沈今姒停下手中的活,轉(zhuǎn)看女兒,心頭微動,笑著贊揚。
“那一定是歲歲太可愛,所以承寧愿意跟你說話。”
被表揚的小家伙笑得像太陽,小手招下沈今姒,在她的耳旁悄悄地說。
“媽咪,宋承寧晚上也要跟我們一起睡,但不能告訴大叔。“”
沈今姒明白什么似的,笑著承諾,“沒問題。”
得到沈今姒的首肯后,歲歲又開心地往門口跑,可掃到門口的宋硯塵,小腳剎住,仰起頭。
“大叔,太晚回去,會遇到壞人的,早點回家才安全哦!”
小臉蛋紅撲撲,穿著的白色浴袍,要多奶萌就有多奶萌。
宋硯塵垂眸看著小家伙,雖然聽出小家伙在趕他,可是心情竟從沒有過的舒暢,倒起了戲謔心思。
“太晚的話,我在這兒睡?”
小家伙搖頭:“媽咪不同意的。”
宋硯塵:“為什么?”
歲歲:“大叔是男的,男的不能留宿女生家里。”
宋硯塵:“宋承寧也是男的。”
歲歲:“他是小孩。”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字不落的落在房里的沈今姒耳朵里,她聽到宋硯塵被懟到無話可說,嘴角往上揚。
“大叔,你快回去吧,我先走了。”說著,擺了擺小手,轉(zhuǎn)頭奔向宋承寧的房間去。
宋硯塵盯著她小小的身子,無奈地笑。
“聽到了吧,承寧說話了。”沈今姒從房間走到門口
宋硯塵挑眉,“我的決策從來沒有出過意外。”
沈今姒:“……”
說個事實,他就迫不及待地攬功上身,受追捧慣的人,真是受不了。
她可不會慣他,說:“以后不能吼孩子,孩子也有自尊心,你越吼他,只會讓他病情更嚴重。”
宋硯塵沉沉地看著她,受教地點頭,“以后他讓你帶。”
這話,聽著讓人產(chǎn)生別扭,沈今姒細思兩秒,覺得不對,面色嚴肅地當場糾正。
“宋總,我?guī)秃⒆又委熣f話障礙,只是交易,痊愈后,交易就算是結(jié)束了。”
燈光下,沈今姒姣好的面容透著瑩白的光,嬌媚,可水眸里卻是一派理智,態(tài)度一如平常的疏冷。
宋硯塵懶洋洋地靠在過道墻壁,斜著頭,玩味地看著她,“我說是交易后嗎?想什么呢?”
沈今姒被反問后,閃過尷尬,不滿地低聲嘀咕:“誰讓你話說得這么含糊。”
“你回去吧,我去跟承寧談?wù)劊屗魈烊ド蠈W(xué)。”
說著,就要越過他,宋硯塵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干燥又溫?zé)岬臏囟葼C得沈今姒猛地一縮,從他手中抽出來。
她怒瞪他,宋硯塵倒一副不拘小節(jié),又一本正經(jīng)地說。
“讓他跟歲歲玩多幾天吧,等學(xué)校那邊的事處理好了,再讓他們一塊去上學(xué)。”
沈今姒要指責(zé)他不要動手動腳,見他這個樣子,說了顯得她小題大作似的,只好把話咽了回去,說:“歲歲以后不會再去那個學(xué)校上學(xué)了。”
“為什么不去,不是你的錯,更不是孩子的錯,有錯的是學(xué)校和老師。”宋硯塵說話的時候,聲音極冷。
沈今姒看著他,原來他知道歲歲被學(xué)校強制退學(xué)的事。
“先讓他們在家休息幾天,等你那邊的事情解決了,繼續(xù)去上學(xué)。”
“宋承寧肯定是要跟歲歲一起的。”宋硯塵又補了一句。
言外之意,如果歲歲不在這個幼稚園上學(xué),宋承寧也不會去,沈今姒也很清楚兩個孩子的感情,所以也沒在這件事上爭執(zhí),唯等律師那頭溝通完了看情況。
宋硯塵把話題引開后,沈今姒也不好再糾回剛才他抓她手的事,說完話后,她轉(zhuǎn)后就回房間去了,進去后,還把房門關(guān)上了。
宋硯塵看著緊閉的門,沉沉地呼了一口氣,隨后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離開了沈今姒的家。
清宴酒吧,宋硯塵推開了陸墨包廂的門,人剛踏進去,就聽見一聲一聲高喊。
“三哥。”
熟識的發(fā)小,都叫他三哥,硯哥也只是這幾年間拼出來的尊稱,是外頭人喊出來的。
宋硯塵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包廂里人不多,也就平常聚的幾個,知根知底的,也不介意宋硯塵的反應(yīng),因為平常他就是這副模樣。
可是陸墨錦是警察,有比常人強的觀察力,當下就察覺出宋硯塵的情緒不高,在人坐下后,他拿著酒瓶倒酒時,小聲湊到他耳旁問。
“三哥,你這一臉不暢快的,該不是在沈今姒那兒氣著了?”
宋硯塵斜眼撇他,那眼神殺氣騰騰,“叫我過來,有什么事?”
陸墨錦根本就不怕,假模假式地說:“太久沒見面了,想叫你過來聚聚,能有什么事?”
陸墨錦放下酒瓶后,又湊近他的耳旁嘀咕著。
“三哥,沈今姒什么時候結(jié)了婚,怎么我們都沒收到消息。”
在深市政界的子弟圈里,沈今姒是誰,門清,陸墨錦是紅三代,自然也知道她。
只是沈今姒在沈南山下獄后,她的名號就消失在政界里了。
沈今姒和顧云錚是偷偷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領(lǐng)結(jié)婚證當天,沈南山出事,結(jié)婚就沒有宣揚出去。
算是隱婚,所以外人根本不知道她結(jié)婚的事。
“你不知道的多了。”宋硯塵冷淡應(yīng)了一聲。
宋硯塵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陸墨錦還想問,有人突然說。
“聽說了嗎,沈南山的女兒今晚在隔壁陪酒呢,想不到最后淪落到這個地步。”
宋硯塵頓住動作,看向說話的人,陸墨錦察覺到,人精似的忙問。
“昊子,你說誰?”
“沈南山的女兒。”
得到答案后的陸墨錦瞟了眼宋硯塵,見他臉色不變,但眸色微沉,忙問。
“消息準確?”
“隔壁的房是江家訂的,為了拿新區(qū)美術(shù)館項目,于是請了沈南山的女兒作陪,宴請的是上頭的人。”被稱昊子的撇。
宋硯塵晃了晃酒杯,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沈南山的哪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