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里，陳凡默默聽完馮破軍的講述。
“老板，這次責任在我，沒有請示便擅自行動了。”
馮破軍講完之后便主動擔責。
在他看來，自己作為行動負責人，沒有第一時間給老板匯報，所有的責任理應由自己來承擔。
一旁的羅文杰連忙道：“凡哥，這事兒……其實是我提議的，畢竟去都去了，就這么回來，我有些不太甘心。”
“當時情況緊急，確實是來不及匯報，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說到這里，杰哥苦笑聳聳肩。
“當然，我說這個也不是甩鍋。如果真要擔責，我跟馮經理一人一半吧。”
陳凡看了一眼兩人，沒有接話題，而是看著馮破軍問道。
“你看到那人的面容了？”
馮破軍點頭：“對。一個三十來歲的黑臉漢子，眼神很兇，有功夫在身上。”
“打起來招式狠辣，招招都是奔著殺人技去的。我懷疑這家伙經受過具體的格斗技訓練。”
“當然還有一點，這家伙槍械玩得很溜。不過不好判斷之前是否當過兵。”
陳凡又問道：“你覺得如果咱們的暗衛跟他比如何？”
這次馮破軍仔細沉吟了幾秒才開口。
“不好說。對方練的都是搏殺技巧，如果一對一的話，咱們暗衛中那些精英估計有贏的機會，五五開吧。但是如何是還沒培訓結束的那些，可能贏面就要大大減弱。”
“當然，實話實說，如果是偷襲殺人，對方是領先我們暗衛的。”
陳凡嘆息一聲，“看來還得繼續培訓啊。”
馮破軍解釋道：“老板，這種事情是沒辦法的。咱們的人只能通過訓練增加戰斗技巧，他們不同，他們是直接通過殺人實戰來鍛煉的。”
陳凡點點頭，內心下定決心，以后必須要再次加強暗衛的培訓了。
馮破軍從口袋摸出一樣東西遞過來。
“這是我跟他纏斗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陳凡接過來看了一眼，又是一塊黑色的銘牌。
只不過這塊牌子上多一點不一樣的東西。
在背面有一只老鼠圖案。
“死掉的那家伙說跟他聯系的這人叫什么來著？”
“虛日鼠。”
陳凡點點頭。
“虛日鼠。二十八星宿之一。”
“看來這幫人果然是一個很龐大的組織啊。”
“行了。你倆都辛苦了。”
“先吃飯吧。”
三人吃完飯，馮破軍帶著隔壁的四個暗衛先回公司，陳凡單獨留下了羅文杰。
先甩給對面羅文杰一根香煙，然后自己點了一根。
陳凡這才開口：“說說那個丫頭。”
杰哥苦笑，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陳凡，馮破軍是一定會跟陳凡匯報的。
“那丫頭……是死掉那個家伙的閨女，當然，不是親的。”
陳凡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為什么要把她帶回來。”
羅文杰尷尬撓撓頭。
“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就說說你心里的想法。”
于是杰哥便把那個丫頭的一些信息跟陳凡介紹了一下。
“說實話，那種情況下，一個只有12歲的丫頭遭受的折磨簡直不是人能想象的。”
“她那個爹就是個畜生，虎度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人……”
見杰哥情緒激動的吐槽，陳凡問道：“你同情她？”
羅文杰點點頭：“對。我承認當時我確實對她生出了憐憫之情。”
“當時我給了她兩個選擇，一個是給她二十萬，一個是帶她離開。她選擇跟我走。”
杰哥看向陳凡：“凡哥，你沒看到當時她淚眼汪汪求我的樣子，我覺得就算是換做是你，你也會忍不住答應的。”
“不過你放心，我會安排好她，絕對不會讓她知道我跟你的關系。”
陳凡搖搖頭，“我不是在意這個。”
見羅文杰疑惑，陳凡無奈道。
“我的意思是你要考慮清楚，大哥，你還沒有結婚呢，以后帶著這樣一個拖油瓶，你有沒有想過，未來怎么辦？”
一聽這話，杰哥立刻咧嘴一笑。
“我早就醒悟了，像我這樣的浪子，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結婚了。”
“再說了我這么博愛的人，如果真結婚了，那些單身未婚的小姑娘，結婚的漂亮人妻，以及深夜寂寞的少婦，誰去給她們排解寂寞？”
見杰哥這么說，陳凡便笑了笑懶得繼續勸了。
“你收養她我不反對，但是這丫頭不能留在云海。你可以給她找個安全的城市，換個身份繼續生活。”
見杰哥有些為難，陳凡解釋道：“笨啊你，這件事涉及到了槍戰，死了好幾人，警方那邊一定會繼續調查的。”
“要是讓他們查到死者的閨女被你收養了。你解釋得通？”
杰哥瞬間瞪大眼睛。
“靠。我把這事兒給忘了。”
“怪我怪我。我把事情給想簡單了。”
“凡哥，我聽你的。你有什么好建議。”
陳凡皺眉想了想，盯著羅文杰問道。
“你愿不愿意送她出國？”
“啊？”
杰哥有些為難：“這孩子太小了。而且……你沒見過她那性格，膽子小的跟一只貓一樣，送到國外，我估計她連基本的生活都夠嗆。”
陳凡想了想說道：“可以給她在那邊安排人照顧。當然這種事情先不急，過幾天我會去一趟美國，為非凡微博宣傳做最后一次路演。你要是感興趣可以跟著一起去考察一下那邊的留學環境。”
“反正你現在也不缺錢，雇個人在那邊照顧她，是最合適的安排了。”
在陳凡看來，只要把這丫頭送出國，找人照顧，并且在那邊安排入學，既給了這丫頭一個新生的機會，又保護了杰哥的安全。
兩全其美。
“去美國？”杰哥頓時來了興趣，“有沒有機會碰到大洋馬？”
“嘿，這種機會我當然不可能錯過。我跟你一起去。到時候順便去跟大洋彼岸的大洋馬們交流切磋一下技術。”
見杰哥這幅表現，陳凡就知道，這家伙經過三次感情失敗之后，估計這輩子很難再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