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第二天，陳凡如約跟羅文杰來到了工作室。
辦公室里，周宏海有些緊張。
目光偷偷看向羅文杰，想要從這家伙眼神中得到一點幫助。
結果羅文杰正一臉欣賞地盯著墻上的那幅掛畫，好像能看出花兒來似的。
周宏海無語了。
看來這家伙是指望不上了。
“怎么沒提前打個電話，我這也沒做啥準備。”
“你看這……茶葉都喝光了，要不我讓人去買一盒？”
陳凡笑著一抬手：“算了老周。大家自己人，沒必要搞得這么客套。”
“你也坐，我今天過來就是說說話。”
周宏海這才走過來坐下，從一旁拿起煙盒抽出一顆遞過來。
陳凡看了一眼，伸手接過來，不過并未點燃，而是捏在手里輕輕把玩著。
“其實今天過來呢，是想跟你倆說點事兒。”
開口第一句話就讓周宏海瞬間緊張了起來，目光偷偷看向羅文杰，結果發現羅文杰也一臉好奇加詫異。
啥意思？難道他也不知道？
“我聽杰哥說了，你倆最終還是準備要搞私服對吧？”
周宏海表情一變，狠狠瞪了一眼羅文杰。
這個混蛋，怎么才一天功夫就把事情禿嚕出去了。
羅文杰倒是光棍，笑呵呵地聳聳肩。
“這事兒理應讓老陳知道。再說也沒有瞞著的必要。”
周宏海立馬訕笑著開口：“其實……這也只是我倆商量的一個結果，至于準不準備做，我倆還沒拿定主意……”
陳凡抬手打斷周宏海的話。
“老周，這里沒外人，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
“我之前給出了提議，但是既然你倆已經做好了決定，那我也只有祝福了。”
“當然，僅憑你倆搞私服可能有點困難，購買源代碼還得需要資金……”
陳凡看了一眼兩人，“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跟你倆說一聲。”
“以后這個工作室賺的錢就不需要分給我了。你倆一人一半，各占五成份額吧。”
呼啦一下。
羅文杰跟周宏海全都坐直了身子。
“啥意思？老陳，你要退出？”
羅文杰有些激動：“這怎么能行呢？這個工作室當初可是你出錢搞的。怎么能讓你退出？”
“你要是真不想讓我們搞私服，我倆就不搞了……”
看著激動的羅文杰，陳凡笑著擺擺手。
“杰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先坐下，聽我說完好不好？”
羅文杰這才重新坐下，只是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陳凡看了一眼兩人，笑呵呵地繼續開口。
“當初成立這個外掛工作室，其實我是沒有興趣的。”
“是因為你們倆對目前的狀況不太滿意，想要多賺一些錢，我只好順水推舟，出了點錢，幫你們把工作室搭建起來。”
“這段日子，工作室的一直是你倆在管理，我基本上就是個甩手掌柜。”
“說實話，我當初投進去的錢已經基本上賺回來了，所以我現在退出并不吃虧。”
陳凡看著兩人笑道：“我退出之后，工作室徹底由你倆來管理，也方便你們接下來的工作。”
“說實話，我目前手頭上的事情太多了，也確實沒有更多的精力來管工作室這一攤子了。”
“既然如此，我覺得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你看，你倆至少還能念我的好，對不對？”
周宏海的表情有點尷尬。
“老陳，這個……我們真沒有讓你離開的意思……”
陳凡抬手打斷對方，“不說這個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
“從這個月開始，工作室就不需要再給我分錢了。”
“至于上個月的錢還沒分，也不用給我了，就當我作為朋友替你倆投資了。”
說完這番話，陳凡笑呵呵地站了起來。
“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就先告辭了。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情等著我呢。”
周宏海有些訕訕。
“至少也得吃頓飯再走啊……”
陳凡笑了，“咱們三個之間的感情，就沒必要搞這一套了。想吃飯以后有的是時間。”
‘行了。你們忙吧。”
“我祝你倆以后能夠發大財。”
陳凡告辭離開，羅文杰一路跟著走出工作室。
“老陳，你真打算退出啊。”
羅文杰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我原本的打算是讓你一塊參與進來，結果你……”
陳凡看著羅文杰，“行了。既然都決定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去做吧。”
羅文杰遲疑了一下，還是認真問道。
“你真覺得搞私服有很大風險嗎？”
陳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吟了幾秒才開口。
“杰哥，這番話我只跟你說一次。”
“搞私服確實很賺錢，也很暴利。但是同樣的，這是游走在法律邊緣的事情。之前我已經跟你說過了。”
“作為兄弟，我最后在提醒你一點。”
“你說。”
陳凡看著羅文杰叮囑道：“記住，未來你倆搞私服，不要想著出名賺大錢，這種行業，不要當老大跟老二，能夠混個不顯山不顯水的第三第四名就行了。”
“低調賺錢才是王道。”
羅文杰用力點頭。
“記住了。”
陳凡笑了笑，“都一塊加油吧。”
“走了。”
望著陳凡離開，羅文杰有些遺憾地嘆息一聲。
從今天開始，代表著他不再是跟著陳凡干的員工了。
而是自己獨立出去創業的人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跟陳凡一樣成了平起平坐的創業者。
按理說，這是羅文杰暗地里想過好幾次的事情。
但是今天陳凡如此干脆利落的選擇了跟工作室切割，羅文杰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淡淡的失落。
……
從工作室撤出來之后，陳凡便沒有關注過這件事。
他如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俱樂部跟非凡科技安全衛士的研發上。
不過羅文杰私底下倒是跟他提過一嘴，說是周宏海不知道從哪里買到了《傳奇》的源代碼，工作室已經開始加班加點的研發私服了。
陳凡問買源代碼花了多少錢。羅文杰頗為得意地說跟人家砍價，最后只花了七萬五就買到了傳奇的源代碼。
陳凡哭笑不得。心想既然你們都能買到源代碼，那就證明人家不可能只賣給你倆一家，一定是廣撒網也賣給了其他的工作室。
這價格擺明是被人宰了一刀。
不過陳凡沒有說出真相，只是笑呵呵地祝賀了一下。
接著羅文杰又郁悶地抱怨道，買下源代碼之后工作室開始研發游戲私服，結果發現比想象的還要困難，太燒錢了。
他之前就是花錢大手大腳的性格，自從跟陳凡混以來，一共只攢下了不到五萬塊錢，已經全部投進去了。
結果完全不夠，周宏海那邊拿出來了七八萬，全都投進去了。
羅文杰為了跟周宏海一人占一半的股份，一咬牙從家里又借了幾萬塊錢。
聽到這里，陳凡眉頭一皺。
“要不要我先借你點？”
羅文杰搖搖頭。“不用。這個月外掛的收入馬上就出來了。多虧了你上個月不要的那筆錢，暫時解了燃眉之急。”
“再加上現在外掛的收入逐月升高，我們計算過了，資金方面的問題基本上可以解決了。”
聽到這里，陳凡也只能點點頭。
“那就祝你倆成功。”
“后面有啥困難，記得隨時聯系我。”
羅文杰嘿笑一聲：“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找你的。”
“誰叫你比我會賺錢呢。”
陳凡哭笑不得，你這是賴上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