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里像是有千萬根針扎一樣疼，蘇茉迷迷糊糊的睜眼，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你醒了？我去找醫生。”
蘇茉只聽到了厲程昀的聲音，而后感覺他像是一陣風一樣飛出去了。
不一會兒醫生就過來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她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虛高住院觀察幾天。
“我......”嗓子沙啞難耐，說話時聲帶像是被刀割一樣難受。
厲程昀立刻倒了一杯溫水，“喝點水潤潤嗓子。”
溫潤入喉，蘇茉感覺好多了，啞著嗓子問，“人抓住了嗎？”
“一共六個人，都抓到了。”厲程昀臉色鐵青，恨不得將那群人碎尸萬段。若不是談寂沒有頂住壓力，在蘇茉走后沒兩分鐘就將事情告訴他了，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那幾個黑人是大秀的工作人員，都有正規的工作證，若是短時間內將蘇茉塞進運送禮服的箱子里送出去了，還真不易察覺。
蘇茉松了一口氣，“聽著不像是中東地區的人。”
“幾個黑人都是從南非偷渡過來的，連暫住證都沒有，籍貫不明。”厲程昀臉色一直沒有好轉。
“偷渡？”蘇茉眉心微擰。
原本以為大概率是提純D+的我犯罪團伙，所以蘇茉才會以身入局。
但這六個人既然是偷渡入境的，那蘇茉就不得不考慮另一種可能了。
“警方那邊怎么說？”蘇茉深吸一口氣，神色漸凝。
厲程昀搖頭，“暫時還不清楚，警方懷疑是那群犯罪團伙派來的人。”
蘇茉猶豫片刻后搖頭，“我覺得不像，那群犯罪團伙想要的是提純離心機的工作原理，那那幾個黑人明顯是沖著要我命來的。”
厲程昀的臉色又黑了幾個度，“這幾人都是拿錢辦事的慣犯，這邊的法律也拿他們沒辦法，頂多就是驅逐出境。”
幾個黑人本就是偷渡過來的，驅逐出境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游姿呢？”蘇茉神色變暗。
厲程昀壓低聲音，“已經被警方帶走調查了，但現在什么情況還不清楚。警方說一會兒來做筆錄。”
最近國內有馳援中東的計劃，幫助中東地區的人民完善基礎設施，因此警方對這個案子很重視，在厲程昀說起懷疑的人選后，警方立刻將人帶走了。
腦袋疼得快要炸開了，蘇茉揉了揉太陽穴，看向窗外，天光大亮，太陽掛在云邊。
“幾點了？我昏迷了多久？”蘇茉皺眉。
厲程昀看了一下時間，“下午三點。”
“這些黑人下手是真的重。”蘇茉倒吸一口涼氣，用手肘揉按了一下后頸。
厲程昀想要伸手幫忙，但手剛伸出去就察覺不妥，在空中停頓片刻后悻悻收起了手。
蘇茉長睫輕輕扇了扇，將后背對準他，“給我按按，輕一點。”
“......哦。”厲程昀呆愣片刻，這才開始小心翼翼的揉按起來，他的動作及其緩慢，像是在對待什么珍寶一樣。
“這么久了，監控應該已經調出來了吧？”蘇茉打了個哈欠。
厲程昀垂眸不語。
蘇茉眉心微擰，“監控沒了？”
“監控還在，但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一只鳥給擋住了，看不出什么內容。”厲程昀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