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程昀眉骨輕抬，已經明白七七八八了，“我在這兒礙你事兒了？”
“沒有沒有。”季星野立刻搖頭，頭腦風暴轉移話題，“國外的事情解決得怎么樣了？幕后主使都抓到了嗎？”
蘇茉沒有說話，征詢的看著厲程昀。
自從回國之后她就沒有再管了，這事一直是厲程昀在讓人跟著。
說實話蘇茉覺得應該調查不出什么，畢竟東南亞本就魚龍混雜，說不定幕后主使根本從頭到尾就沒出現過，只是給了信息和錢。
要是幕后主使是從國外IP傳遞消息，他們根本什么都查不出來。
果真如她所想，厲程昀搖頭，“還沒查清楚。”
季星野有些擔憂，“會不會是調換D+那伙人？”
“應該不是，他們要的是提純技術，而曼谷那伙人顯然是沖著我的命來的。”蘇茉嘆了口氣，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還在國外買兇殺人。
“D+那是有新進展了，警方在海市破獲了一起類似的案子，犯罪團伙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在藥品中提純制造違禁品，聽說抓到了一個制作違禁品的小頭目，順藤摸瓜肯定能得到不少消息。”季星野語氣雀躍。
京市的這起案子難辦的點就在于藥品流向的私人醫院和診所都倒閉了，查不到最終流向，可以說是幕后之人將整個提純制作違禁品的線全都搬走了，所以調查起來很困難。
但在海市卻抓到了一個小頭目，說不定真能套出什么東西來。
要是確定兩起案子背后的犯罪團伙是一撥人，那事情就要簡單很多了。
蘇茉又問，“目前抓到的人有交代上線嗎？”
“不知道，要么是上線已經被抓到了，要么是這個小頭目沒什么用。”季星野也不是很清楚。
消息既然能從警方那邊傳出來，就說明這個消息已經不是特別重要了。
季星野思忖良久又開口道，“我也覺得是D+那伙犯罪分子的可能性比較小，你出國的事是臨時決定的，知道的人不多，但剛到曼谷第二天就遇到了那種事，說不定是身邊親近之人做的。”
蘇茉呼吸一凝，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在曼谷我發了一條朋友圈，可能是那時候被人注意到了。”
“短短一天之內就設計要殺了你，甚至連被抓的借口都想到了，背后的人一定在東南亞有一定的人脈。”季星野幫忙分析。
分析到這種地步了，這事調查起來依舊不簡單。
世家大族里，靠灰色產業發家的例子不少，厲家就是一個典型代表。
灰色產業大都是經過東南亞的線路運輸進入國內，當家人在東南亞都有人脈。
蘇茉下意識想到了厲牧年，但很快就排除了這個人。
一來是她還不確定厲牧年是否真的和D+事件有關，厲牧年沒道理對她下死手。二來則是厲牧年想要和她談合作，說明她身上定然有價值，不會讓她死。
厲程昀補充道，“出國前你打申請有說出國的地點嗎？”
作為研究所的重要科研人員，蘇茉在出國前都要打申請，申請上要詳細的說明出國的原因和地點，那份報告交上去研究所不少人都看到了。
“有。”蘇茉點頭。
分析了半天，非但沒有分析出嫌疑人，反而還增加了懷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