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震蕩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厲程昀還是實打實的住了幾天院，等到小長假結束后的第二天才出院。
辦好出院手續后，厲程昀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打車到了城東的一條街。
這個地方他來過幾次，但卻一次都沒有進去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賺到錢了，工作室門頭都換了，招牌比以前更清晰顯眼。
厲程昀靠著車身，咬了一根煙，手里的打火機開開關關，卻始終沒有點著那根煙。
自從知道蘇茉嫌棄煙味，曾讓簡斂戒煙后，他就一次也沒抽過煙了。
身邊抽煙的人不少，人人都說戒煙困難，但厲程昀只要一想到蘇茉，便覺得這事似乎也沒那么難。
過足了癮之后，他將煙頭扔在了垃圾桶，起身上了樓。
小長假后的第一個工作日，店里基本上沒什么客人。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前臺禮貌詢問。
厲程昀瞥了她一眼，隨手拿起前臺的日歷翻了幾下，“游姿在哪兒？”
前臺禮貌微笑，“請問有預約嗎？”
厲程昀不想為難一個小姑娘，只是冷淡道，“讓游姿出來。”
前臺小姑娘可能察覺到了這人不好惹，立刻進去詢問了。
不過五分鐘，游姿就從辦公室出來了。
看到厲程昀的那一刻，她眼底的驚恐一閃而過，隨后又恢復正常。
“不打擾你做生意，找個能說話的地兒。”厲程昀的視線在墻角的監控上短暫的停留了一秒。
游姿莫名打了個寒戰，但還是將人請進了一間小的儲物間。
儲物間內燈光昏暗，沒有窗戶，甚至透露出一股淡淡的灰塵氣息。
“我......”游姿正要說話，突然被人用力掐住脖子按在了墻上，動彈不得。
她雙手扒拉著厲程昀的手，喉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我記得警告過你，不要動不該懂的人。”厲程昀表情狠戾，說話時咬牙切齒，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兩分。
游姿只覺呼吸困難，她漲紅了一張臉，用力拽著厲程昀的胳膊想要自己好受一些，奮力搖頭，“我......沒......有......”
眼看著人喘不過氣要休克了，厲程昀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見她呼吸恢復，又加重力道，如此反復，讓游姿瀕臨死亡又不會真的死。
“非要我把話說得這么明白是吧？”厲程昀欣賞著她痛苦扭曲的表情，眼底閃過幾分快意，“我記得你早年間是失信執行人，進出國都是從東南亞走的。在那邊認識的人應該不少。”
游姿心下一驚，沒想到厲程昀練這個都知道。但那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依舊矢口否認。
眼看著人快要不行了，厲程昀突然猛的一松手。游姿立刻摔倒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厲程昀看著宛如螻蟻一般的人，從兜里拿出一塊格子手帕，慢條斯理的一根根擦拭著骨節分明的手指。
他很有耐心，動作很慢。
但越是如此，對游姿來說就越是折磨。
白皙的手指被擦拭后開始泛紅，他將手帕扔在了游姿身上，冷靜開口，“你真該慶幸茉茉不喜歡手上染血的人，不然你孩子現在已經在福利院了。”
“不要動孩子。”游姿出于本能的求饒。
厲程昀嘲諷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帶上了一抹笑意，“我還沒有狠毒到會對一個孩子動手。”
停了幾秒鐘之后，他又問道，“你說是吧？”
游姿眼底閃過一陣心虛，只是重復到，“不要動我的孩子。”
輕快的手機鈴聲在此時顯得格格不入。
看清來電人以后，厲程昀眉間微動，警告的看了游姿一眼，而后接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