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野嘿嘿笑了兩聲，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蘇姐英明神武，什么都瞞不過你，不過你放心，我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br>蘇茉冷嗤一聲，并未回答，她輕輕晃著手里的紅酒杯，將本需要細(xì)細(xì)品味的干紅一飲而盡。
“那你想要他過去嗎？”
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兩分，蘇茉眸色暗淡。
坦白來說一天被算計幾次對任何人來說都難以接受，何況她還撞見了簡斂和游姿的互動。
雖說簡斂有合理的解釋，但這個“合理”之后似乎又是在刻意隱藏什么。
CD唱片放著純音樂，木質(zhì)調(diào)的厚重感無疑增加了幾分沉重。
過了好一會兒，蘇茉報出了安頌的地址。
掛電話不過十五分鐘左右，厲程昀就趕到了安頌。
這個餐廳的名字他聽說過很多次，但卻是第一次來，餐廳內(nèi)處處充斥著簡斂的照片、海報和周邊，讓他覺得有些礙眼。
蘇茉已經(jīng)喝醉了，正撐著腦袋坐在吧臺上，雙頰緋紅，眼神迷離。
“怎么喝這么多？”
蘇茉輕抬眼，沒有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新拿了一個杯子倒?jié)M紅酒遞過去，“cheers！”
厲程昀和她輕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紅酒，又去吧臺上拿了一瓶旺仔牛奶，插好吸管推了過去，換走了蘇茉手里的高腳杯。
這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沒有任何停頓。
蘇茉看得一愣一愣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忘記阻止。
“你自己喝酒，讓我喝這個？”
厲程昀把紅酒瓶往自己的方向挪了幾分，“我第一次見你時你就是喝的這個?！?br>蘇茉最后也沒反駁，喝了一口旺仔牛奶。
“心情不好？”厲程昀問。
“沒有?！碧K茉不愿多說什么，尤其不愿在厲程昀面前說簡斂不好的話。
厲程昀指腹在玻璃杯上輕敲了兩下，涼聲道，“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br>蘇茉恍然，瞇著眼看著他，“你是為沈青墨的事道歉還是為簡斂的？”
兩件事都有厲程昀的參與，但偏偏他不是那個主角。
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切都恰到好處，怪不得昨天到地方后厲程昀要和她閑聊。
“簡斂？”厲程昀輕笑兩聲，“我不覺得我有為這件事道歉的必要?！?br>和游姿在一起是簡斂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逼他，厲程昀只是把這件事捅出來了而已，蘇茉心知肚明。
但她雖然明面上選擇原諒了簡斂，但心里還是隱隱有一些不舒服。
蘇茉不想談?wù)撨@個問題，她只覺得心里憋著一口氣堵得慌，一把搶過那瓶紅酒。
“別喝了，多了容易醉?！眳柍剃浪浪赖陌醋〖t酒瓶不肯松開，大有一副堅決不讓她再碰酒的意思。
紅酒洇潤了唇瓣，蘇茉輕輕開口，“醉了不是還有你嗎？”
按著紅酒瓶的手放輕了力道，最終緩緩松開了。
蘇茉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又接連喝了好幾杯，直到喝不下了才趴在吧臺上。
厲程昀關(guān)了CD，又脫下外套搭在蘇茉身上。
蘇茉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均勻，烏黑的發(fā)絲遮住了她半邊臉頰，眼睛不安分的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