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蘇茉眨巴了兩下眼睛，膝蓋抵在沙發上，跪坐在了簡斂的腿上。
簡斂踮起腳尖想要讓她坐得更舒服一些，“老秦剛剛給我發消息說是懷疑厲程昀。”
比起游姿，厲程昀似乎的確要更有動機一些。
以厲家的能力，想要查到那些東西并不難。
蘇茉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件事看起來還真是像她爸的手筆。
估計背后之人沒想到他們在證據未明的情況下會相互通話，所以才設計了這么一出。
他們的消息來源真假成謎，現在只能另外找人找調查。
簡斂眉骨輕抬，“找誰？”
“楊誠！”蘇茉晃了晃手機，給楊誠發了消息。
這算是為數不多的一個他們倆都信任的人，況且楊誠如今已經金盆洗手，背后之人就算是想從他入手也很難。
第二天，蘇茉剛到研究所就被張敬叫到辦公室去了。
本以為是D+又添新證據要讓她去配合調查，沒想到張敬是讓她去背黑鍋的。
D+的事雖然沒有傳出去，但醫療部知道了。他們研究所的項目申請、經費申請、材料申請全都被攔截下來了，也不允許他們研究所的人參加任何的交流活動。
有了這些阻攔，研究所的研究可以說是寸步難行。有的實驗需要借助京市醫科大學的實驗室，但他們申請了數次都被駁回了。
研究所最近一段時間乃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難有產出，所以張敬想讓蘇茉自己離開研究所。
蘇茉氣得破口大罵，“又不是我做的，我憑什么要離開？別人豈不是以為我心虛了？”
張敬立刻勸說，“不是心虛，你交個辭呈就好了，這件事不會傳出去，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就行了。”
“不交，憑什么？”蘇茉氣鼓鼓的看著他。
“你沒有產出沒什么問題，大不了回去繼承家產，但你得為所里其他人想想。姜副所長剛得了諾獎，正是飽受國內外關注的時候，這時候沒有產出別人怎么看她？你要以大局為重。”
張敬擺出了老一套的道德綁架，他認為蘇茉的心不在研究上，所以這件事對她沒什么大不了的。
偏生蘇茉一身反骨，“誰的大局？犧牲小我成全大我？憑什么犧牲的不是你？說起來我去藥廠做技術指導也是你安排的，你要是自請辭職，效果不是更好？”
她最痛恨的就是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了，犧牲別人來為自己謀利，偏偏還說得冠冕堂皇，說是為了顧全大局。
真要是她蘇茉做錯了事，她認，但沒做過的事情她絕不會承認。
張敬雖然沒有直說讓她認罪，但她在這時候辭職無疑是心虛了，接下來就會成為警方的重點調查對象。
姜聽正巧開門進來了，見兩人劍拔弩張不免有些疑惑。
張敬松了一口氣，“姜院士，你好好勸勸蘇研究員，這件事......”
姜聽神色嚴峻，“院長不用說了，這件事我不同意。警方還在調查中，我們憑什么妄下定論？”
“這件事牽扯甚廣，是一起跨省大案，不知道要調查多久。他要是調查五年、十年，我們研究所就一直這么僵著，得不到任何資源？”張敬嘆了口氣，“姜院士，你又得了諾獎，正是聲名大噪的時候，但你也得為其他研究員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