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搶到也是你的本事。”蘇茉倏然一笑，眼睛微微彎起，又看向了那幅畫，“騙來的、偷來的，終究不是自己的，游助理你說是這個理兒不？”
畫像沒有臉，沒有名字，旁人興許察覺不了什么，但蘇茉和游姿都心知肚明，畫像上的人是簡斂。
今天的事情游姿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讓蘇茉看到這幅畫。
這種手段倒是要比旁人高明許多，即使是簡斂知道了，她也可以不承認，或者說沒有意識到，反正畫像上沒有出現臉。
蘇茉不再去看那幅畫，繼續往前走，終于看到了厲程昀的新作──精靈舞。
小精靈沐浴著陽光，在葉片上翩翩起舞。
很有童心的一幅畫，的確能讓人心情變好。
一旁的季星野后知后覺，“蘇姐，你剛在和游姿說什么偷啊搶啊的，你該不會想搶那幅畫吧，真有那么喜歡？”
蘇茉深吸了一口氣，“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什么？”季星野難以置信的看著她，“誰是小孩？”
“時候不早了，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附近有一家法式餐廳不錯。”厲程昀看了一下時間，又抬頭看向季星野。
季星野顯然沒有接收到他的信號，依舊跟在蘇茉后面嘻嘻哈哈，“蘇姐，你該不會是想毀了那幅畫吧？你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火燒了。”
“少來，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不會做。”蘇茉恨不得翻白眼，轉而看向厲程昀，“哪一家？我來定餐廳。”
約定好是她請吃飯，餐廳自然是該她來定的。
回請厲程昀一頓飯雖不足以報答救命之恩，但至少也算是她的心意。
厲程昀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了季星野身上，“今天看展的人多，現在訂餐廳來不及，我一早就訂好了，我們一起去，你要是心里過意不去，下次再回請我好了。”
說話時他咬字加重了“一起去”三個字，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季星野不放。
季星野打了個寒戰，瞬間明白過來，“我......我還有個實驗要和姜姐討論，就不摻合了，你們自己去。”
“你？這個點兒去找姜姜討論實驗？”蘇茉懷疑的看著他，
季星野鄭重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沒錯。”
蘇茉心中存疑，但也沒強求。
很快季星野就找借口走了，蘇茉和厲程昀一起去那家餐廳。
“他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厲程昀輕笑兩聲，“果然什么都瞞不住你。”
“真有啊？”蘇茉有些驚訝。
厲程昀思索片刻，“欠錢算不算？”
“什么錢？”
這個話題持續幾個月了，蘇茉起先以為季星野像坑她一樣騙厲程昀改裝車，但以后來厲程昀在俱樂部跑那一圈來看，他不需要季星野來改裝車。
后面她懷疑是在沈青墨生日宴上，季星野借著算命的由頭坑了厲程昀。
但厲程昀也不是傻子，不會被坑太多，即使是被坑幾百上千塊錢也不會在意，遠沒到需要把季星野拉黑的程度。
現在季星野見厲程昀就像是兔子見了鷹似的，更加引起了他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