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程昀目標明確，直沖他們這一桌來。
蘇茉有些驚訝，“你通風報信了？”
“怎么可能！”季星野連忙否認，他生怕厲程昀是來找他還錢的。
厲程昀在沙發上坐下，和蘇茉隔了大概一個身位的距離。在他坐下以后，蘇茉另一側的季星野默默往旁邊挪了一下。
因為之前的救命之恩，蘇茉難得的對厲程昀很客氣，“你怎么來了，別告訴我是巧合？”
“不是，我向酒店工作人員打聽了一下。”厲程昀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威士忌。
蘇茉癟嘴，“這酒店安保這么差的嗎？”
“碰巧而已，別想太多。”厲程昀笑了兩聲，又開玩笑的說道，“你還欠我一頓飯。”
“沒忘沒忘。”蘇茉看了一下時間，“你現在餓了嗎？這個點應該沒什么吃的。”
原計劃是眼睛好了再請厲程昀吃飯，但正巧遇上了姜聽要來參加諾獎的頒獎典禮，蘇茉只得把這件事延后。
但厲程昀跟到瑞士來了，這件事讓蘇茉心情有些復雜。
可以看出厲程昀對她的感情是真的，雖然她不知道這份感情從何而來，但她也做不出任何的回應。
如果厲程昀明明白白坦坦蕩蕩的把這件事說出來，她會義正嚴辭的拒絕，把兩人之間的距離界定在朋友這條線上。
但厲程昀從沒提過這件事，反而是默默無聞的做了很多，蘇茉這時候提出拒絕，倒顯得有些自作多情了。
“過兩天吧。”厲程昀把玩著晶瑩剔透的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晃蕩，“后天這邊有個藝術展，我可以邀請你一起去看嗎？”
蘇茉垂下眼瞼，右手指尖輕捻了幾下，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
要是以前，她能肆無忌憚的損幾句，看這個主題她是否感興趣。
但現在，她要和厲程昀劃清距離。
季星野兩眼放光，“什么展？我可以一起去嗎？”
“可以。”厲程昀難得的對他有好臉色。
拒絕的話到嘴邊轉了一圈，最終還是被蘇茉給咽下去了。
有季星野在，不會很尷尬，重要的是看完藝術展之后可以請厲程昀吃飯，順理成章的讓季星野作陪不會顯得突兀。
蘇茉點頭答應下來，正要說自己的安排，突然一股很沖鼻子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一個穿著白T黑色褲子和黑色鉚釘牛仔衣的男生，男生全副武裝戴了口罩帽子，還在打電話。
“你放心好了，我剛到瑞士，已經答應好房間號了，一會兒就去。”
“不過是一個靠女人上位的人而已，憑什么咖位比我大。”
“我都安排好了，下次大會的壓軸一定是我。”
......
人走過之后，蘇茉才皺著眉頭收回了目光。
“這人就是談寂。”
乍一聽道這個名字，蘇茉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在飛機上季星野和她說的簡斂對家。
“人都打扮得這么嚴實了，你還能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