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易臨到中午下班打了電話給蔣蕓，想問她吃點什么，他順路帶回去。
可電話響到自然掛斷，那邊也沒人接。
他又發(fā)了信息過去，以為蔣蕓是在忙別的事情沒聽到。
一直等下班收拾好東西下樓，那邊也沒有個回復。
江遲易上了車又把電話打了出去，跟之前是一樣的狀態(tài)，始終無人接聽。
把手機放下，啟動車子開出去，江遲易還嘿了一聲，“這家伙，不知道在忙什么。”
一路驅(qū)車到了家，江遲易上樓，進門后一邊換鞋子一邊說，“給你打電話沒接，我也不知帶什么飯菜回來，要不我們出去吃，樓下有家新開的川菜店，看看你喜不喜歡。”
話說完，鞋子換好，一抬眼并未看到蔣蕓。
江遲易又朝房間走去，“人呢？”
房間里沒人，他又去浴室找了一下。
結果家里空空蕩蕩，蔣蕓并不在家。
江遲易走到客廳，左右看了看，好一會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趕緊出門下樓。
他回到車上，啟動開出去，順便又把電話打給了蔣蕓。
那邊還是沒人接。
江遲易抿著嘴，表情繃了起來。
到了醫(yī)院，他幾乎是小跑進了住院大樓，坐電梯上去，跑到蔣家大夫人昨晚的病房門口。
里邊空空，沒有新的人進來，收拾的干凈利落。
江遲易叉著腰，半晌后笑了。
正好有護士從旁邊經(jīng)過，江遲易趕緊叫住她，問病房里的人是什么時候出的院。
VIP樓層，就那么幾個病人，護士記得清清楚楚，“昨晚就出院了，連夜走的。”
江遲易轉(zhuǎn)身要朝電梯方向走，不過想到了什么又停了下來，“那個病人傷的怎么樣？”
護士愣了愣，“傷？沒受傷啊，她就是說頭暈，辦了住院進來的。”
江遲易舔了舔側(cè)腮，這次都笑出聲了，“行，我知道了。”
他從醫(yī)院離開，徑直開車去了蔣家。
車子停在蔣家門口，他過去按了大門鈴。
幾秒鐘后有傭人跑出來，結果一看是他，腳步停了停，猶豫幾秒又轉(zhuǎn)身回去了。
江遲易從兜里摸出煙盒，磕了一支叼上點燃。
吸了兩口煙，屋里出來個人。
蔣家的二夫人，昨晚打的照面。
二夫人不像她嫂子那么能端著，看著挺溫和的，跟蔣志升倒是般配。
她走過來，沒有開大門，只是問，“江二少怎么來了？”
“你說我怎么來？”江遲易語氣并不好，他性格就這樣，不愛裝。
他說，“蔣蕓呢，你讓她出來。”
“小云？”二夫人露出意外的表情，“她沒跟你在一起？”
“別裝了。”江遲易說，“這么大人了，使這手段，不覺得丟人？”
過于不給對方留面子，二夫人表情瞬間尷尬。
她不看江遲易，眼神掃向別處，明顯的心虛，“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小云為了你已經(jīng)很久沒回家了，我們不知道她在哪。”
江遲易轉(zhuǎn)身，指著不遠處路口的監(jiān)控，“用不用我把路控翻出來甩你臉上？”
二夫人表情更難看，抿著嘴，明顯不知如何辯駁。
都是受過教育的，尤其一向愛端著架子，拿著身份。
遇到江遲易這種說話什么都不顧及的，她確實沒有招架之力。
倆人正這么僵著，那邊屋子里又出來人了。
對方穿著家居服，腳步穩(wěn)穩(wěn)當當，“你來干什么，我們家不歡迎你。”
江遲易視線落在對方腿上，“不是說被刮蹭了，這么快就好了？”
大夫人梗著脖子，幾步走過來，“關你什么事？”
她又說，“我們家不歡迎你，趕緊給我離開。”
江遲易說，“你以為我愿意來？一家子虛偽的東西，真把自己當什么好玩意了？”
他毫不客氣，弄得大夫人臉色一漲。
江遲易又說，“蔣蕓呢，把她給我。”
“那是我女兒，給你？你是個什么東西？”大夫人微微揚著下巴，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態(tài)。
江遲易的煙蒂叼在嘴角，也不生氣，“我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但越不是東西的人越能干成大事。”
他還饒有興趣的問大夫人，“這點你信不信？”
不等對方說話，他又說，“城北那邊有塊地皮，跟你老公有點關系，你猜這事兒鬧起來是大是小？”
大夫人一僵，之前晚上臨睡的時候，大先生嘟囔過這件事兒，說的不多，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只是如今江遲易用這個事情點她，就算她知道的不多，也能明白，這事兒應該是個不小的把柄。
江遲易要笑不笑的看著對方，“所以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蔣蕓呢。”
大夫人抿著嘴，裝腔作勢，“小云她后悔跟你在一起了，所以回家來了，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自己清楚，你覺得你配得上我女兒？她也就是一時迷了眼，現(xiàn)在頭腦清醒，自然不愿意了。”
“是嗎？”江遲易彈了彈煙灰，“那你讓她出來，讓她親自跟我說。”
大夫人不說話，只拉著一張老臉。
江遲易沒那么多耐心，當下把手機摸出來，撥了個號碼出去，“我之前給你的資料整理出來，我給你個郵箱，一會直接發(fā)過去。”
雖然他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但大夫人一下子就被唬住了。
她趕緊哎了一聲，同時腳上前一步，“你干什么？”
江遲易沒管她，半側(cè)身過去，“半個小時后發(fā)，就這樣。”
他把手機放下，不猛吸了兩口煙后將剩下的半截扔在地上碾滅，“我只給你五分鐘，五分鐘之后蔣蕓不出來，不跟我把話說清楚，你就等著給你老公收拾爛攤子吧。”
二夫人眨了眨眼，趕緊轉(zhuǎn)身往屋子里走。
蔣家大先生若是出了事兒，老二也跑不了，誰都清楚。
本以為蔣蕓很快會出來，可沒想到二夫人回了屋子里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江遲易皺了眉頭，就連大夫人也有點摸不清狀況。
她退了兩步，看那樣子是想親自回去查看情況。
只不過她剛一轉(zhuǎn)身，客廳那邊終于有人跑出來了。
蔣蕓冷著臉，看都沒看自己的母親，一直跑到大門口，開了門出來，“好了，走吧。”
她背了個包，包里裝了一些東西，應該是剛剛花費那些時間整理的。
江遲易又看了一眼大夫人，嗤笑一聲，“也就這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