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慧慧氣得發抖，用自己最憤怒惡毒的眼神瞪著衛顏。
衛顏垂下手，徹底離開車門，忽然抬步過去，一揚手，一個巴掌非常響的落在了趙慧慧的臉上，夜色下，尤其清脆。
趙慧慧捂住臉，眼睛有些愣，朝衛顏瞪去，卻不敢還手：“你敢打我！”
“你知道打你的原因嗎？”衛顏冷冷道，說完揚手，又是一個耳光。
她的速度很快，手勁很大，趙慧慧始料不及，另外一張臉上結結實實挨上了。
“衛顏！”趙慧慧紅著眼睛尖叫。
衛顏卻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朝車前蓋撞去。
趙慧慧吃痛，要爬起來，衛顏直接抓著她的頭發，將押在上面。
“我告訴你，我為什么打你！”衛顏冷冷道，“在沒有任何證據，僅憑你自己猜測的前提下，你便侮辱我！今天是我站在這里被你罵，你的這些辱罵我無所謂，但是換成其他小姑娘呢？被你這樣血口噴人，如果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你知道你將造成的最大惡果是什么嗎？”
說著，衛顏扯起趙慧慧，將她摔走。
趙慧慧腳步踉蹌，沒有站穩，摔在了地上。
衛顏厭惡地看著她：“我勾引別人？我勾引誰了，你的男朋友，葉星池嗎？”
趙慧慧被她的氣場嚇到，說不出話。
衛顏繼續問：“或者是別人？”
“那么趙慧慧，你把這個別人叫出來！”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眼睛瞎了，還是我眼睛瞎了，你把這個人放在冷夜霆身邊，你自己比比？”
趙慧慧眼前出現冷夜霆的模樣。
確切來說，她甚至都沒有好好看過冷夜霆到底是什么樣子，只覺得他身上有光，那光芒讓她不敢直視。
現在衛顏提起冷夜霆，而真將葉星池放在冷夜霆面前……那的確是，遜色的。
趙慧慧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她抬起頭，艱難對上衛顏的視線。
現在發現，衛顏身上也像是有光，在這漆黑的夜色下，她周身攏著一層冰冷冰冷的寒光，而她的眼神，不屑、蔑視、冷漠。
氣氛像是凝固了下來，趙慧慧深切感受到自己一敗涂地。
衛顏終于又開口：“趙慧慧，其實你心里清楚，我對葉星池根本沒有感覺，你之所以對我說出那樣的話，因為你不想承認自己無能。”
趙慧慧一瞬睜大眼睛，直直瞪著衛顏。
衛顏的眼神變得可憐同情：“我不該把話說重，可是，是你將我這個毫無關系的人牽扯進來，張口便對我辱罵。你真……惡心。”
丟下這句話，衛顏將車門打開，坐了進去。
趙慧慧還坐在地上，她支在地上的手指一直在發抖，氣得眼睛都紅了。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趙慧慧拿出來，是葉清音的。
趙慧慧聽著鈴聲，手指輕動，想要按下去，卻又不想。
天人掙扎近十秒，趙慧慧到底還是接了起來。
“喂……”
“你在哪里啊？”葉清音的聲音充滿暴躁，“我怎么出來沒有見到你？我換好了，你人呢？”
趙慧慧閉了閉眼，道：“我就來。”
“你最好快點！”葉清音叫道，滴的一聲，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