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血肉撕裂聲伴隨著絕望的慘叫,瞬間填滿了這死寂的地底空間。
那座沉寂了千年的“八門金鎖陣”,在這一刻露出了它猙獰的獠牙。
無數根粗大的精鋼地刺,如同地獄中伸出的鬼爪。
毫無征兆地,穿透了那些所謂堅不可摧的合金裝甲!
在古老的陣法機關面前。
現代科技引以為傲的防御力,脆弱得簡直像是一個笑話。
鮮血順著地刺的紋路流淌,瞬間染紅了金色的陣紋。
“啊——!我的腿!救我!”
“該死!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天罰”精銳。
此刻就像是被串在燒烤架上的螞蚱,瘋狂地掙扎扭曲。
但越是掙扎,傷口崩裂得就越快。
混亂。
徹底的混亂。
恐懼的情緒,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幸存者的心中蔓延。
“就是現在。”
躲在暗處的楚凡那雙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冰冷的嗜血光芒。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場殺戮盛宴,該上主菜了。
“嗖——!”
沒有多余的廢話。
楚凡整個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瞬間沖入了那片混亂的修羅場!
手中的神兵“龍淵”在昏暗的地底,劃出一道道凄美而致命的黑線。
劍氣縱橫!
殺意凜然!
“什么人?!”
一名僥幸躲過地刺的改造戰士,剛剛狼狽地爬起來。
還沒等他抬起手中的武器。
一道黑芒已經從他的脖頸處,一閃而過。
“呃”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雙手死死捂住脖子。
但鮮血依舊如同噴泉一般,從指縫間狂涌而出。
那顆被合金頭盔包裹的頭顱,緩緩滑落。
秒殺!
干脆利落!
這根本不是一場戰斗。
而是一場單方面的,冷酷無情的收割!
在這狹窄、混亂且充滿了機關陷阱的陣法之中。
這些依賴高科技裝備、行動笨拙的改造戰士,根本就是楚凡最好的活靶子。
楚凡的身影如同鬼魅,在人群中穿梭。
每一次出劍,必帶走一條性命。
每一次揮拳,必震碎一副內臟。
龍淵劍削鐵如泥。
切開那些厚重的外骨骼裝甲,就像切開一塊嫩豆腐一樣輕松寫意。
短短不到一分鐘。
原本還在哀嚎的十幾名先遣隊員,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
只有那個負責破解陣法的眼鏡科研員正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目睹了這個如同魔神般的男人,是如何在談笑間將他引以為傲的護衛隊屠殺殆盡!
“別別殺我”
當楚凡那雙不帶絲毫感情的眸子看向他時。
科研員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癱軟在地上,褲襠里傳來一陣溫熱的濕意。
“我是技術人員我沒有武器別殺我!”
楚凡緩緩走到他面前。
手中的龍淵劍,劍尖指地。
一滴殷紅的鮮血順著劍鋒滑落,“滴答”一聲摔碎在地面上。
“不想死?”
楚凡的聲音很輕在這死寂的空間里,卻如同驚雷。
“想!我想活!求求你!”
科研員瘋狂磕頭,額頭撞在巖石上鮮血直流。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楚凡蹲下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比如說,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進度如何?”
科研員看著楚凡那雙仿佛能洞穿靈魂的眼睛,哪里還敢有半句隱瞞。
他哆哆嗦嗦地說道:
“汲取裝置已經安裝完畢了!”
“就在就在里面的地下宮殿核心!”
“‘天罰’的三大‘神罰使者’都在那里!”
“他們他們準備強行抽取龍脈的力量!”
“神罰使者?”
楚凡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他知道,那是比紅衣主教更高級別的存在。
每一個,都是化勁初期的頂尖高手!
而且一來就是三個!
“什么時候開始?”
楚凡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今今晚子時!”
科研員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戰術手表,聲音帶著哭腔。
“那是陰氣最重的時候,也是龍脈防御最薄弱的時候”
“只要啟動裝置,就能把‘龍元’逼出來!”
“子時?”
楚凡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他松開了手,任由那個科研員癱軟在地。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他低聲自語。
如果再晚來一步,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一旦龍元被抽取不僅雪兒沒救了,整個華夏的國運也會遭受重創!
“大俠我可以走了嗎?”
科研員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希冀。
“走?”
楚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在這地底下,你能走到哪去?”
“砰!”
一記手刀快如閃電,精準地砍在了科研員的后頸大動脈上。
科研員兩眼一翻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楚凡沒有殺他。
這種小角色,殺不殺無所謂。
留著他,或許日后還能作為指證“天罰”罪行的證人。
處理完這個唯一的活口。
楚凡緩緩站起身。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這片充滿了血腥與殘骸的陣法區域。
看向了更深處的黑暗。
那里。
隱約可見一座宏偉、古老、充滿了神秘氣息的地下宮殿輪廓。
在幽暗的地底磷光照耀下,若隱若現。
宛如傳說中的閻羅殿。
一股比之前更加濃郁、更加浩瀚的靈氣波動,正從那座宮殿的方向傳來。
同時也伴隨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惡氣息。
楚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塊特制的軍用手表。
時間顯示:22:15。
“子時”
“也就是23點。”
楚凡深吸一口氣,將體內躁動的氣血平復下來。
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還有不到四十五分鐘。”
“必須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