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陸塵從房里出來,他已將兩種字訣完全修煉好。
看到陸塵出來了,郝飛鶴就問道:“不對啊,你乃是混沌體,怎么可能比我修煉的還要久?”
他早就知道陸塵的體質,也知道陸塵的天賦極佳,見陸塵修煉了接近六天的時間,才將他給的那臨字訣修煉好,就好奇的問道。
陸塵取出靈狐送給他的那塊碎片,遞過去解釋道:“因為我修煉了兩種,這塊碎片是我在山上,遇到一只通靈的靈狐,它送給我的。”
“這……當真?”
郝飛鶴滿臉震驚的接過,哪敢相信陸塵還能有這等運氣?
陸塵就把當時在山上,遇到那靈狐的一幕,給他都說了一遍,愣是聽得郝飛鶴連連稱奇。
陸塵就讓他也去將這碎片上的陣字訣修煉出來,而郝飛鶴也沒客氣,便又進了房間去修煉。
陸塵也沒閑著,就打算著手煉制丹藥。
下山的時候,陸修就把那些靈草,交給了陸塵,請他幫忙煉丹,現在空下來,陸塵就先幫陸修煉制。
煉好,陸塵就過去陸修的家里,將丹藥交給了陸修。
“陸道友……哦不,以后我可得叫你做陸哥了,這次真的謝謝你。”
陸修接過丹藥,激動得連忙改口叫哥,若不是有陸塵上山幫了那只靈狐,他也不可能跟著采到這么多靈草。
若是平時上山,大多時候都是空手而歸,最多也不過是能采到一兩株,而且最多的都還只是煉氣丹藥的最低階靈草,哪能找到金丹境的靈草?
所以他知道是沾了陸塵的光,而且人家還幫自己將丹藥煉好。
“別那么客氣,都是我們兩個的運氣好。”陸塵擺手說道。
畢竟他也沒想,上次去山上的運氣會那么好,還能采到這么多靈草。不過也正如陸塵當時所說,幫那只靈狐,就當是結個善緣。
看來還真的是結下了,要不然他們兩人,大概率是會空手而歸。
“嘿嘿,我都是沾了你的光!那個……陸哥你隨便坐,我去炒幾個小菜,咱倆高低得喝上幾杯。”
陸修高興一笑,都還不等陸塵拒絕,就趕緊去了廚房,雖然他知道陸塵是元嬰境,已達到辟谷之境,但是炒菜喝酒,也是他的一番心意,畢竟他也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
酒足飯飽已是晚上,陸塵就回了郝飛鶴的住處,然后又將自己的那些靈草,煉制成了丹藥。
他拿著一顆元嬰丹,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收回了儲物袋:“算了,元嬰丹得來不易,還是省著給沈欣然她們服用吧,我或許還能找到圣女突破。”
他本想自己服用一顆來突破元嬰中期境,但是又想到元嬰丹實在是太難得到了,用一顆就少一顆,所以他還是打算,留回去給沈欣然她們。
雖然剩下的那些圣女不知道在哪里,但總歸還是有希望的,可是她們沒有元嬰丹,想要突破元嬰境,時間就太長了。
郝飛鶴還在修煉字訣,陸塵沒有去打擾,就到房間打坐修煉。
數日后,郝飛鶴終于修煉完成。
“陸塵,你接下來是要繼續留在靈墟境,打探你母親的消息嗎?”
空下來之后,郝飛鶴就問起了正事。
陸塵點頭道:“對的,若是不查清楚,我心中難安。”
郝飛鶴贊同道:“那就好好打聽一下吧,雖然你現在還只是元嬰初期,但你已掌握多種九州鼎秘術,倒也能夠應付大部分的危險。”
頓了頓,他又說道:“其實,你師父早就猜到,你不會聽他的話,等到元嬰后期再來,所以他就提前給我說過,讓我在危險的時候,幫上你一把。”
布衣道人之前,確實是一再叮囑陸塵,讓他要到元嬰后期境再進來,但是他太了解陸塵的性格了,所以就很不放心,便來見到了這位老友。
郝飛鶴繼續道:“但即便是有我出手,也很難跟陸家對抗,所以你要做的,不是跟他們硬碰,而是想辦法去查,我就更不能直接出手了,否則會引起陸家強烈的反應,到時候我們兩人都得死,所以我只能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再出手。”
“多謝前輩,我明白的,也請你放心,我不會跟陸家正面對上!”
陸塵感激道。
先不說陸家的實力如何,最起碼他父親的情況還沒弄清楚,他也不會直接正面出手。
只是暗中去打探,他也無從下手,所以他此刻有些為難。
郝飛鶴猜出了陸塵的心思,笑著說道:“我倒是有一計,可助你能順利的打探到一些消息,你可試試。”
“前輩請講!”陸塵連忙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郝飛鶴捊了捊胡須:“陸家你父親這一代,共有六個兄弟,所以分為六脈,據說老五那一脈,是最弱的,所以在陸家也常受欺負,你若是能夠接觸到老五那一脈的弟子,或許能夠收買一下。”
陸塵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既然老五那一脈受了欺負,必然是心有怨氣,那么還真有可能,收買一下老五手里的人,但不管怎么說,陸家是最強的家族,想要收買也沒那么容易,畢竟對方也不敢輕易的背叛。
所以必須要有足夠的好處,才能讓對方動心。
“晚輩明白了,多謝前輩指點。”陸塵抱拳道謝。
郝飛鶴揮了揮手:“談不上指點,不過是一些卑劣手段罷了,但是眼前對付陸家,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如此。”
“前輩言重了,我們又不殺,又不搶的,不過是送一些好處出去,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陸塵糾正道。
“哈哈哈,說得好,但是話說回來,陸家老大陸遠,那個家伙還真不是個好東西,陸家雖是你父親陸定天當家,但實權還是在陸遠手里,所以連你父親有時候說話,都不好使。”
聽到陸塵這樣說,郝飛鶴大笑著解釋道。
陸塵卻是眉毛一挑,難怪父親上次說有苦衷,而且在一次他幫自己,趕走陸家那兩名追殺者之后,父親也匆忙離開,顯然是擔心被大伯看到。
“前輩,你可知陸遠為何能夠執掌陸家大權?他不過是元嬰中期境而已,按理說我父親陸定天,完全可以打壓他才對啊。”陸塵好奇的問道。
郝飛鶴解釋道:“因為陸家有六塊九州鼎碎片,都被陸遠掌握著,所以他修煉的秘術也是最多的,其中最厲害的是列字訣跟者字訣。列字訣是符篆,擁有非常強大的威力,還有者字訣,擁有吞噬之力,可以吞噬對手的修為,而這兩種,只有陸遠一人修煉了,并沒有給你父親。”
“如此一來,你父親就不敢動他,因為真正的打起來,你父親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同時還有,除了你父親的那一脈,其他四脈全部被陸遠收買,甚至你父親那一脈,也有一些人,很可能都被陸遠收買了。”
聽到這里,陸塵沉默了。
原來這就是父親的苦衷,如此說來,母親當年很可能就是被陸遠追殺的,雖不能肯定,但陸塵覺得,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性。
“你不必沮喪,現在你已經成長起來了,或許你就是那個突破口。”
看到陸塵愣住,郝飛鶴就安慰道。
過了好一會兒,陸塵的心情才平靜下來,卻又好奇的問道:“不對啊,我與陸遠交過兩次手,可是他并沒有對我施展過者字訣,或者是列字訣,只是用過行字訣,增加了一些速度。”
郝飛鶴想了想,分析道:“或許是他當時,手里沒有符篆了,所以才沒辦法施展吧,因為畫制符篆,所需要的材料可沒那么好找,非常珍貴。就算還有少量的,他也要留著,防著你父親呢,不會輕易用掉。”
“而使用吞噬之術,他就更不敢,因為一旦用出,吸走你的修為,你就會當場暴斃而亡,因為他知道你手里,也有九州鼎碎片,暫時不敢殺你,畢竟他也不敢保證,你會不會把碎片,帶在身上。”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當時并不知道,你修煉了斗字訣,所以也沒有提前用這些強大的手段,反而被你搶先一步重創,無奈之下他才逃走的。”
聽罷,陸塵點了點頭,覺得應該是這樣了,因為他可不會相信,陸遠會好心的對自己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