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嬸子臉上一片震驚之色。
隨后又面露惱怒。
“少在這胡說八道,什么阮家不阮家的,這就是老張家的,老張還邀請我下星期一來吃喬遷宴呢。”
她對著阮文白怒目而視。
“阮文白,老張好心收留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白眼狼,帶著別人上家里來偷東西,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報警!”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派出所離得近,不過十幾分鐘,警察就過來了。
警察的到來,吸引了周圍不少鄰居的注意力。
能住在這附近的,條件都還算不錯,更別說這里還是京大周邊。
一看有人,孫嬸子立馬大聲嚷嚷,“抓小偷嘍,老張就一天不在家,他家這個白眼狼就帶著小偷登堂入室,怪不得老張不待見這個白眼狼,真是怎么養都養不熟。”
周圍的鄰居們一聽,頓時義憤填膺。
“看著這么俊俏的姑娘,竟然是小偷,偷東西竟然都偷到咱們這里來了。”
“剛才我就看他們跟兩個男的在這撬鎖,我看見這男孩子上次跟房子主人一塊來的,還以為是鑰匙丟了呢,沒想到竟然是來偷東西的。”
“這里我聽我爸說,可是大戶人家閑置的房子,里面可都是好東西,怪不得遭人惦記。”
警察一臉兇色,拿出手銬就要靠在蘇青黎的手上。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偷東西,你趕緊跟我走!”
隨后又瞪了阮文白一眼,“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回頭讓你爸打死你。”
蘇青黎皺起眉,將自己的手背在身后,“警察同志,你還沒有向我出示你的證件,而且出警至少要兩個人,你怎么一個人就來了?”
隨后,她又瞇起眸子,“而且,威脅群眾,這就是你做警察的職業操守?”
她以為自己這么說,警察會稍微忌憚一些,卻見對方冷嗤一聲,滿臉都是不屑。
“你哪來的這么多屁話,這兔崽子我想罵就罵。”
阮文白臉色有些發白,湊到蘇青黎耳邊說了句,“他是張鐵柱的弟弟。”
蘇青黎瞬間了然,看來,這出警出的也不正規啊。
“你不管是誰,你如果以警察的身份跟我說話,那你現在的行為就是違背紀律,我可以像派出所舉報你,如果你是你群眾的身份跟我講話,那你又憑什么抓我?”
周圍的鄰居們也皺起眉頭。
“是啊,你這警察怎么回事,怎么連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孫嬸子急忙打圓場,“哎呦,鄰居們你們誤會了,這位警察是這套房子主人的弟弟,人家是一家子,別說罵這個白眼狼了,打死他都不為過。”
這句話說得有些難聽,不少人都皺起眉。
“就算是這樣,那出警也得按照規矩來。”
“是啊,而且總是說打死打死的,未免有點太狠了吧。”
“哎呦,上次我就看見這戶人家在打這個孩子呢......”
見風向有些變了,孫嬸子和張二牛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張二牛啐了一口,“大驚小怪什么,我哥收養這個白眼狼還不夠么?不聽話打幾下怎么了?”
那些人的言語傳進蘇青黎的耳朵里,聽到弟弟竟然經常挨打,拳頭攥緊,青筋都崩出來。
“好一個張家,收了我們家的錢,虐待我弟弟,現在還想把我們家的房子據為己有,張家真是好不要臉!”
蘇青黎看向眾人,大聲說道:“我弟弟壓根就不是他們張家收養的,我弟弟只是寄住在他們家里而已,收了我們家一百多的寄宿費,每個月十五塊的生活費都被他們家貪了去不說,還對我弟弟非打即罵,這套房子是我們阮家的,你們竟然還想強占了去,當我們阮家無人么?”
眾人一聽,頓時沸沸揚揚起來。
“女同志,你說這話,有證據么?”
蘇青黎把手伸進口袋,從空間里拿出地契。
“這是我家的地契,如果這還不夠的話,去相關部門一查就知道了,這是我們阮家的房子,不可能憑他們張家嘴一張就成了他們家的。”
“張鐵柱當年是我舅舅的朋友,他們現在的工作都是我舅舅安排的,去年我舅舅是信任他才讓弟弟寄宿在他們家,到底誰才是白眼狼,我相信大家都看得清楚!”
一個老人拄著拐杖走出來。
“這我知道,這套房子,當年就是一戶阮姓人家的,只不過這只是阮家的房產之一,沒來住過,所以大家都不認得,但我當年可是被阮家的老爺子救過命的。”
他嘆息一聲,“我前幾天看著孩子就跟以前阮家的孩子長得像,還以為是阮家回來了,沒想到竟然是惡人想要鳩占鵲巢!”
張二牛臉色一慌,“他們阮家都回不來了,再說了,什么寄住不寄住的,給我們那點錢哪里夠,我哥就是收養的這兔崽子,這房子我們家來住也是理所應當!”
孫嬸子沒想到事實竟然是這樣,雖然驚訝,但還是強撐著笑臉,“就是啊,都是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老張家養他那么久,給一套房子也是應該的。”
蘇青黎冷笑一聲。
“好一個應該,我們家孩子是沒人養了還是養不起了,當年要不是你們張家執意要讓我弟弟住在你家,我舅舅那么多朋友,還缺我弟弟一個住處?”
“一年一百塊的寄宿費,一個月十五塊的生活費還少,他張鐵柱當年要不是有我舅舅打點關系,一個月都賺不了十幾塊錢,還嫌這些錢少?”
“虐待我弟弟一年多,還張口就要五百平的四合院,你們張家的臉怎么這么大?”
張二牛臉色難看至極,伸手上來就要抓蘇青黎。
“你個小娘皮給我閉嘴,反正現在這套房子是我們家的,你撬開鎖進去還有理了,跟我走!”
蘇青黎機警地后退,阮文白擋在蘇青黎跟前。
“別碰我姐姐!”
只是,張二牛那只手還沒靠近蘇青黎,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狠狠扔出去。
“啊——”
張二牛摔倒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爬起來瞪著從大門里走出來的兩人。
看見顧軍,瞳孔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