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佳佳,給我開門。”
陳佳佳的聲音聽著很是激動。
如果是平常,沈南喬也不會給她開門,她現在這么激動,那就更加不會開門了。
傅老爺子直接甩著手臂走出去:
“你又過來干什么?我們傅家不歡迎你,你趕緊給我滾。”
平常傅老爺子還會維持一下兩家的體面,就當是看在死去的傅毅程的面子上,也看在陳家和傅家差點成了親家。
但是陳佳佳來的這個時間點不對。
而且他們來的次數也太頻繁的。
三天兩頭的來騷擾不說,還趁著沈南喬懷孕的時候來。
傅老爺子想要叫警衛員來拖走陳佳佳。
但是陳佳佳猛地拿出來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死在傅家門口。”
這一手操作簡直是驚呆了傅家所有人。
梅嬸看的后怕不已,她趕忙扶著沈南喬心有余悸道:“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還好咱們剛剛沒有開門,不然她掏出來一把刀,你可就危險了。”
“陳佳佳,你無緣無故跑到我們家門前發什么瘋?”
沈南喬倒是不怕,她了解陳佳佳,她絕對不會敢挾持自己。
除非走投無路了。
就算是走投無路了,她大不了和陳佳佳談給一筆錢,或者給她找一份工作,反正不會讓陳佳佳真的對她動手。
陳佳佳緊握著手中的刀,一臉決絕:“你把門打開,我有事情跟你說,如果今天不讓我說這件事,我就死在你面前。”
她真要是死在傅家門前,那還挺晦氣的。
警衛員有些害怕,一時間沒有敢于上前來。
沈南喬更是不怕,她笑著道:“我沒有什么什么好和你談的,我想你即便是想要說什么,也應該和陸家有更多話想要說,要不然我讓警衛員幫你把陸家的人喊過來,正好我也有事情想問問陸家。”
陳家兩姐妹,陳佳佳是一門心思想要攀附上陸家的。
所以沈南喬故意在陳佳佳面前提起陸家,陳佳佳心虛,怕陸家找她興師問罪,責怪她給陸家招惹麻煩,自然不敢再繼續胡鬧了。
可現在,陳佳佳卻覺得很諷刺。
特別是想到傅家對陸家嚴防死守的,陸之寒也提過兩句,傅毅珩怎么都不肯讓他見到沈南喬。
她一心想要得到的位置,竟然是沈南喬不要的。
她陳佳佳什么時候淪落到要別人不要的東西!
偏偏即使到了這樣的時候,陳佳佳還是想要得到這個位置。
好在這時候陳佳佳的情緒平緩下來,她很慶幸沈南喬并不想見陸家人,也慶幸傅毅珩安排了人保護沈南喬的安全,一直沒有讓她和陸家人接觸。
陳佳佳現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沈南喬趕緊離開京市。
聽說海島是秘密地方,如果不是在海島有親戚或者有通行證是上不去的,陳佳佳巴不得沈南喬回海島之后就再也不要回京市。
就算是陸家不愿意要她,陸之寒也把她當狗一樣。
她也不希望沈南喬被陸家人找到,回去陸家過千嬌百寵的生活。
想到這里,陳佳佳緊握著拳頭,眼神充滿恨意:
“我沒有事情要找陸家,我現在找的人是你,你把門打開,我有事情要找你說,單獨和你一個人說。”
“你現在手上拿著刀子,而我卻手無寸鐵,即使我手上拿著武器,我也不會和你單獨聊天,你太嚇人了。”
沈南喬直言不諱。
陳佳佳見沈南喬不管怎么說都不開門,甚至就連小梅和梅嬸都站在了沈南喬身前,仿佛她是什么珍惜的保護動物一般,心頭一陣惱火。
她不能接受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的命可以這樣好。
說著,陳佳佳又想用自殺來威脅。
但是隔著門她的眼神和沈南喬遙遙對望,在沈南喬的眼神里,陳佳佳讀出了自信、從容、冷靜。
這是無數次,她臣服于陸之寒腳下,陸之寒眼神里也帶著的殘忍。
就像是祖傳的奴性一般,她這一刻被沈南喬的冷靜給折服。
最終,陳佳佳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刀,被警衛員押著離開軍屬院。
她走后,傅老爺子發了大脾氣:
“我說你們這些人都是怎么做的事情?為什么要把她這么危險的人放進來,我就一個孫媳,你讓她的安全怎么保障。”
念著沈南喬肚子里懷著孩子,傅老爺子沒有重罰。
大罵一頓之后,不痛不癢的讓他們圍著軍屬院跑十圈,讓他們長個教訓。
警衛員不停地保證:
“首長,這樣的事情以后再也不會有了!”
陳佳佳走后,沈南喬拉著小梅和梅嬸繼續做剛才沒有做完的月餅。
她這次打算做三個不同的口味,咸蛋黃蓮蓉、紅豆沙、還有椒鹽花生酥皮味道的。
餅皮都是通用的。
只是各個餡料的口味有不同。
咸蛋黃蓮蓉自然用的是海島生產的咸蛋,說來也是湊巧,沈南喬今天要做月餅,正好吳美芬托火車郵寄過來的咸蛋就到了。
敲開飽滿的一個個鴨蛋,黃澄澄的咸蛋黃漏出來。
把它們浸泡在白酒里面一會兒放在盤子上,在火爐子里面烤。
至于花生酥皮也好做,就是花生碎、熟黑芝麻、椒鹽粉、白糖、糕粉、再加一點點花生油進去。
沈南喬的獨門秘方也是從賈愛珍那兒學來的。
餡料里面會再加入一丁點的芝麻花生醬,增加餡料復合的口味。
一下午的時間,沈南喬被迫指揮著小梅和梅嬸動手把一百個月餅的生坯全都包出來,最后只要送到烤箱里面烤制。
等待月餅烤制好的時間,傅老爺子又來對著沈南喬噓寒問暖:
“南喬,累不累?”
“不累爺爺,我感覺自己休息的可好了。”
傅老爺子放心了。
還要再問什么,傅毅珩的電話聲響起,第一時間就是關切:
“南喬,今天感覺怎么樣?都吃了些什么?出去做了什么?我安排了人送你回海島,咱們還是做軟包。”
沈南喬:“……”
和傅毅珩圓房之后,她發現他是個流氓。
有了孩子之后,她才發現他是個話癆。
這和她剛開始對傅毅珩的印象完全不一樣。
“傅團,現在退貨還來得及嗎?”沈南喬摸著自己的肚子問。
傅毅珩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媳婦兒這是嫌棄他話多,在電話那頭笑了笑:
“對不起,南喬同志,剛剛是我太著急了,我一個個問。”
“我今天覺得挺好的,本來還有點反胃,知道自己是懷孕之后,居然一點都不吐了,今天我還出去逛街買了收音機,隔壁芳嬸騎著三輪車,路上可平穩了。”
傅毅珩笑著:“咱們得孩子一定是個閨女,知道不能鬧媽媽,很懂事。”
“現在孩子才一個月大,你就知道是個閨女啦?傅毅珩,我要是生個兒子怎么辦?你不會嫌棄我吧。”
“怎么會,兒子也好,女兒也好,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歡,我只是覺得女兒會更像你。”
兩人笑起來。
新婚半年就為人父母,并且孩子還是在他們最猝不及防的時候來的,這種感覺很奇妙。
等傅毅珩問完想問的問題,沈南喬才和他說起今天陳佳佳過來的事情:
“我覺得這個陳佳佳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三天兩頭的就整這種幺蛾子,我真怕她死在我們家門口平添了晦氣。”
“我會打電話給陸之寒,讓陸之寒管好她。”
沈南喬有些沒聽明白:“陸之寒能夠管到陳佳佳嗎?”
“當然能,陸家什么事情,都歸陸之寒管,陳佳佳和陸之寒除了沒結婚,其他什么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沈南喬感覺自己吃了個大瓜。
她張大嘴:“你怎么知道的?”
“秘密。”傅毅珩嘴巴出乎意料的嚴實,他又問:“接下來你是想要看戲,還是希望陳家姐妹徹底消失,永遠不要再來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