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幺反應很快:“你的工作是頂了咱爸的,而且你還不在家里照顧爸,我不同意。”
郝大嫂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我也不同意,郝家的工作憑什么你一個外人能頂?而且事先你都沒有跟我們商量過。”
雖然說她和郝大哥在軍區都是有工作的。
所以平常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家里帶不少禮物。
可公公的副廠長工作還是很重要,那可是一年七八百的收入。
而且工作還能傳家,保證一輩子到死都沒有煩惱,不管是公公還是婆婆的工作,那都應該兩個兒子家平分,憑什么單獨給了老二媳婦。
溫小慧涼涼地道:
“我在家照顧了爸媽六年,時時刻刻守在他們身邊,特別是咱們爸,他感動我這么些年一直照顧他,才把工作傳給我的。”
“但是你們呢,你們一年都不一定能回來一次,養殖場上上下下都知道你們是不孝子加不孝女,這是爸的工作,爸樂意給誰就給誰。”
反正現在郝建國也中風偏癱了,說不了話。
溫小慧想說什么就說什么,絲毫不帶心虛的。
“爸前段時間還和我通氣,說讓郝云和你離婚呢!我不信他會把工作給你。”郝老幺第一個提出質疑。
溫小慧聳了聳肩:
“你懷疑的話,你就去親口問問爸吧。”
郝老大、郝老幺、郝大嫂:“……”
被溫小慧說的無語了之后,郝老幺和郝大嫂對視一眼,立刻統一戰線:
“不管爸是怎么說的,這個工作絕對不可能給你,如果你不和我們商量好,那我們就去廠里鬧。”
“而且你一個女人,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做到副廠長, 從養殖工開始干起,工資比爸之前少了一大半,這樣對咱們家來說一點都不劃算。”
郝老大和郝老幺都覺得這件事情里面到處都透著古怪。
明明前陣子郝建國還說要把溫小慧趕出去,怎么忽然之間就轉換了風向呢?是
而且他們一直認為,郝建國就算是想要把自己的工作轉給家里人,那起碼也要等到五六年十年之后,那時候他們說不定有孩子了,可以讓自家孩子來接班。
萬萬沒想到,就幾年沒回來。
郝建國竟然就這樣把工作轉給了溫小慧,這讓他們措手不及。
溫小慧雙手攤開:
“你們去鬧吧,隨便你們怎么鬧,反正我們手續都已經辦好了。”
“對了……”溫小慧又補充道:“我照顧了咱爸六年,我也累了,正好你們都回來,你們把飯做了,自己的衣服都洗一洗,別指望我再伺候你們了。”
郝老大、郝老幺、郝大嫂:“……??”
“郝云,你看你媳婦現在這樣像什么?和自己家里人還斤斤計較。”郝大哥沉下臉,隱隱有發怒的征兆。
郝云冷笑兩聲,雙手攤開:
“小慧的確是嫁到咱家了,但又沒簽賣身契,不是咱們家的傭人。”
“你們既然覺得和自家人不該斤斤計較,那以后家里的活兒都給你們做是。”
隨后,兩人也不跟他們廢話,徑直進了自己屋子,什么也不管了。
郝家老大和老幺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愿意干活,至于趙秀娥她每天都要去上班,郝家一陣雞飛狗跳。
溫小慧也不管這些,總之飯菜只做自己的。
做好之后端了回房間就和郝云兩個人吃。
吃著吃著,郝云忽然感慨道:“媳婦兒,過去的六年真是辛苦你了,可惜咱們給爸媽交了不少錢,大哥和小妹一分錢沒交,這些錢肯定是拿不回來了。”
沒關系,他們以后兩個人都有工作,不愁這些錢賺不回來。
屋子外面,就郝老幺一走神的功夫,郝建國拉褲襠里了。
見溫小慧非但沒有過來搭把手的意思,還在那優哉游哉,郝老幺心里那個火大:
“溫小慧,你現在是想要造反嗎?什么活兒都不干,我們郝家沒有你這樣的媳婦。”
郝老幺從來沒照顧過郝建國,現在一聞到褲襠里面那股味道,她就想要嘔吐。
死溫小慧,說不干就不干了。
郝老大也很生氣:
“爸把工作轉給了你,你就更應該好好照顧爸了,你沒看到我們現在都在忙嗎?你就不知道幫爸把褲子給換了?”
“我照顧了六年,沒喊過一聲苦,一聲累,你們也沒有任何人來給我搭把手,現在你們才照顧幾天啊,這就受不了了?”
溫小慧走過去,走到郝老幺面前,抬手就是一個嘴巴子:
“以后對你嫂子說話放尊重點,你這么跟你嫂子說話,是要造反嗎?”
一巴掌,郝老幺直接就被打蒙了。
她在家這么久,爸媽從來沒有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溫小慧,我跟你拼了!”
“小妹,你冷靜點,這可是你嫂子。”郝云見狀,一個飛身撲過來,趕忙鉗住郝小妹的身體。
郝大哥也趕緊勸:“小妹,好好說話,別動手呀。”
\"郝云!你給我松開。\"
“小妹,我可都是為了你好,你嫂子打你那是因為你對她不尊重,你要是打你嫂子,那我只能也打你了。”郝云死死抓著郝老幺,生怕她打到溫小慧。
“郝云,你別給臉不要臉。”
郝家一陣雞飛狗跳,混亂不堪。
徒留郝建國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眼珠子不斷的轉著,也沒人管他拉褲襠里了。
一番爭吵過后,郝云放下話:
“大哥,小妹,你們不在海島,爸媽一直是我和小慧照顧,現在我們照顧不了,你們就應該出力,如果你們不愿意干,那就寫一份聲明,和爸媽斷絕關系。”
“從前小慧照顧爸媽,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沒想到你們默認她必須承擔這份責任,我今天把話放在這,我們照顧了六年,你們也得一家照顧六年。”
他這話不只是說給郝大哥和郝老幺聽得,更是說給床上的郝建國聽得:
“現在家屬院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小慧是孝順的,而你們是不孝女和不孝子,我們問心無愧。”
“我說的這些,你們要是不服,我們大可以去找廠里的領導做主,總之我奉陪到底。”
郝云已經在心里想好了對策,大不了就是分家。
總之該他承擔的責任他會承擔,不該他承擔的責任,他是一點都不想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