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件事先按下,沈南喬還有一個考慮。
那就是配方。
醬板鴨是個非常新鮮的東西,一出來肯定能獲得一批人的喜歡,但是一旦這個東西風靡起來就容易被模仿。
對于個人來說,就算是參透了做法,做出來的東西產量肯定不如海島養殖場,這對沈南喬不會有什么影響。
但是,一旦其他工廠嗅到了利潤。
而她又不能提前一步抓住其他人的胃口,那她們養殖場占到的先機只會被一步步蠶食。
所以,沈南喬決定趁著這兩個月改良配方,要讓她的口味別人沒有辦法模仿。
對于個人來說,就算是參透了做法,做出來的東西產量肯定不如海島養殖場,這對沈南喬不會有什么影響。
但是,一旦其他工廠嗅到了利潤。
而她又不能提前一步抓住其他人的胃口,那她們養殖場占到的先機只會被一步步蠶食。所以,沈南喬決定趁著這兩個月改良配方,要讓她的口味別人沒有辦法模仿。但這些,沈南喬并沒有和嚴廠長匯報。反而嚴廠長和沈南喬說了另外一件事
\"郝副廠長上星期說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申請回到工作崗位上,廠里審批通過,今天他的休假結束,明天會回到廠里正式上班。\"
醫生建議休半年,但只要郝建國以工人階級要留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發光發熱重新回到廠里。廠里確實沒有理由不答應。
沈南喬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和來廠里的郝建國撞上
經過將近兩個月的休養,郝建國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不過還是透著一股子虛。
上了年紀的人是不能頻繁動怒的,會傷身體之根本,他之前三番兩次動怒,已經傷到了元氣。廠里的蔣會計皺著眉頭問郝建國:“副廠長,你現在身體都這樣了,你還想著上班啊?\"郝建國自然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出問題了,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換做是沈南喬沒來的時候,他肯定安安分分在家里休養半年再來,反正最壞的情況不過是他在副廠長這個位置上沒辦法往上升了
但是文若蘭都被沈南喬趕出養殖場了。
而且現在沈南喬勢頭還這么猛,這讓郝建國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他知道沈南喬肯定也不會放過他。
\"蔣會計,現在我也能下床走動了,身為工人一天不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我都不安心。\"郝建國苦笑著。
廠里的人有些詫異郝建國這么盡職,同時又有些佩服。
覺得郝建國一心想著為廠里發光發熱,這正是工人階級需要的思想和覺悟。不過本著負責任的態度,蔣會計還是勸道
\"副廠長,什么都不如自己的身體重要,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和我們說,我真怕你暈倒在工作崗位上,實在不行,等你徹底休養好了也行,廠里隨時等著你。”
“廠里鴨子生產線擴張,正是大家都忙不過來的時候,我能盡一丁點力也知足了。\"
口頭上這么說。
郝建國心里實際上想著的是要怎么給沈南喬使絆子。
即便是暈倒在了工作崗位上也行,正好讓所有人看看他郝建國怎么為廠里發光發熱,卻被沈南喬欺負的。
蔣會計又勸了幾句。
郝建國回到工作崗位上的態度很是堅決,蔣會計也沒辦法 ,只能叮囑郝建國,千萬不要逞強,注意自己的身體。
沈南喬略過郝建國看她陰測測的目光,徑直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第二天,食堂吳師傅按照沈南喬的配方做出來了醬板鴨,照例受到養殖場眾人的追捧。
然而就在第三天早上,郝建國就沒來上班。
到中午,郝建國的家里人發現他不對勁,把他又送到衛生所洗胃,才知道他是食物中毒,人又一次暈了過去。
廠里不知道哪里傳出來流言,說是沈南喬不想郝建國回來,所以給醬板鴨里下了毒。
養殖場幾十號人都吃了醬板鴨,就郝建國一個中毒的。
這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但偏偏這個流言就是到處傳的沸沸揚揚。
一下午的時間,沈南喬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點。
這么大的罪名,不管是不是流言,沈南喬都不可能背這個黑鍋,她下了班也沒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和自愿報名的張嫂子、李翠花一起去給郝建國探病。
“郝副廠長,知道您又進了衛生所,我們鴨子組全體員工都擔心死了,和廠里申請給您撿了幾個鴨蛋送過來慰問一下,順道也看看您這是怎么回事?”
沈南喬嘴上說的很漂亮,實際上卻是冷著一張臉。
她倒要看看這個郝建國又要作什么妖。
廠里這么多人都吃了醬板鴨,所有人都沒事,就郝建國一個人有事?
不用問,這些流言肯定是郝建國傳出去的。
至于那些幫著一起造謠的人,都是只管著自己傳謠言說的高不高興,不會關心事實真相。
面對沈南喬的慰問,郝建國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不說話。
郝建國愛人名叫趙秀娥,是文若蘭的小姨。
此刻她一臉憤恨的看著沈南喬道:
“你來問我們怎么回事?我還想問問你怎么回事呢!我們家建國昨天一個好端端的人來你們廠里上班,今天早上就醒不來了!
我送到衛生所來,他們都說這是中毒了,你們廠里到底誰跟他過不去,要給他下毒?我不管,這件事情廠里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我們報警了。”
沈南喬一看趙秀娥這樣,臉上的笑容隨之收斂起來:
“這位嬸子,你說這話就沒什么道理了,廠里入口的東西都是每個人有份的,郝副廠長和所有人吃的都是一樣的,不存在誰單獨給誰下毒,
而且廠里只包午飯,晚飯是要自己回家做的,如果說真是吃了廠里的東西中毒,那昨天下午就該發作才對,中毒了你們不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嗎?”
衛生所的病房,就是一個大的房間,用簾子互相之間隔著,并不隔音。
沈南喬的話可以清晰的傳達到每個病人的耳中。
她居高臨下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郝建國,原本因為被流言騷擾的不快,此刻更增添了幾分冷意:
“副廠長身體還沒好,就提出要上崗,廠里本就是反對的,是副廠長堅持,廠里拗不過才同意,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想,
所以廠里還是第一時間派出我代表慰問,但如果副廠長這么說的話,那咱們就報警請警察局來一趟吧,畢竟我也不想背負我沒做過的事情。”
說完,沈南喬將裝鴨蛋的籃子往地上一放,從衛生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