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岑予衿在門外急得團團轉(zhuǎn),里面水聲嘩嘩,卻聽不到他半點回應(yīng)。
只有偶爾泄露出的極力壓抑的粗重喘息,像鈍刀子一樣割著她的心。
她越想越氣,胸口堵得發(fā)慌。
是,陸京洲心疼她,怕傷著她,這份心意她懂。
可這都什么時候了?
他是被下了藥,不是犯了罪!
難道要他一個人硬扛到虛脫甚至憋出毛病來嗎?
再說了,她肚子里是有寶寶,他已經(jīng)留后了,但要是真憋出什么毛病,那她不就得守活寡嗎?
這算什么道理?
她岑予衿的男人,難道要因為這種可笑的原因折在這里?
難不成是她對陸京洲毫無吸引力可言。
不是……她魅力這么小的嗎?
想到這里,她心里那點因他抗拒而生的委屈和氣悶。
岑予衿眼神一凜,轉(zhuǎn)身快步走向衣帽間。
她記得很清楚,上次蘇樂言來家里玩的時候,神神秘秘的給她塞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物盒。
說關(guān)鍵時刻用得上。
看著她擠眉弄眼的樣子,她已經(jīng)猜出來七七八八。
現(xiàn)在可不就是關(guān)鍵時刻嗎?
行!
陸京洲能耐!
陸京洲是忍者神龜!
她倒是要看在她蓄意勾引,他還被下了藥的情況下,他能忍多久!
岑予衿麻利的翻開箱子,里面比自己想象的還sexy!
嫩綠色小蕾絲吊帶睡裙,上面有白色的手工蕾絲勾花,說是薄如蟬翼都不過分!
岑予衿抬手拎著吊帶抬了起來,自己都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蘇樂言這眼光真是絕了。
怪不得說關(guān)鍵時刻才能打開,嘖嘖嘖!
岑予衿臉上微熱,但動作卻沒有絲毫猶豫,迅速脫下身上的衣服,將那件小小的小吊帶穿了上去。
調(diào)高了室內(nèi)溫度。
看著鏡子里的人影曲線畢露,肌膚在嫩綠色的映襯下更顯白皙,是自己看了都愛的程度。
她都不知道自己漂亮成啥樣了~
她的身材和她的臉成反比。
臉看著又軟又乖,身材卻是又火又辣!
不過……光這樣還不夠。
陸京洲那倔驢,把自己反鎖在里面,光靠哄是沒用的。
她得想個辦法。
岑予衿雙手環(huán)胸,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將視線落在了柜子上。
陸京洲小時候被關(guān)過,所以他在每個房間里都放了急救工具。
她迅速打開柜子,取出工具箱,找了個小榔頭,顛了顛重量,手感正好。
于是,當陸京洲正被冰冷的水和體內(nèi)灼燒的火焰反復煎熬,用皮帶捆住的手腕因為掙扎已經(jīng)磨出紅痕,意識在崩潰邊緣徘徊時……
“砰!砰!砰!”
沉重的砸門聲猛地響起,一聲比一聲急促,一聲比一聲響亮,帶著不容置疑的架勢,幾乎要蓋過浴室里的水聲。
陸京洲混沌的腦子被這巨響震得一瞬清明,他愕然抬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哐當~”一聲更大的碎裂聲后,浴室門鎖的位置直接被砸開了一個窟隆,門板晃了晃,隨即被一只纖細卻有力的手從外面猛地推開。
氤氳的水汽彌漫出來,陸京洲浸泡在滿是冷水的浴缸里,渾身透著不正常的紅暈。
黑發(fā)凌亂地貼在額前,嘴角被自己咬破滲出血絲,眼神猩紅而錯愕地看著門口。
岑予衿就站在那里,手里提著的那柄小榔頭被她隨手扔在一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她身上是嫩綠色的小吊帶,玲瓏飽滿的身段在朦朧的水汽中若隱若現(xiàn),皮膚細膩白皙。
她的臉頰帶著勾人的粉色,眼神卻亮得驚人,帶著一種豁出去的兇狠媚意,直直地看向他。
一步步靠近。
水珠順著她散落的發(fā)絲滑下,落在精致的鎖骨上,再往下,沒入那誘人的溝壑。
陸京洲的呼吸驟然停滯,瞳孔猛地收縮,體內(nèi)那股被強行壓抑的邪火“轟”的一下,以燎原之勢席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陸京洲立馬閉上了眼睛,可顯然來不及了。
岑予衿一步步走近浴缸,無視了滿地的水和被他弄得狼藉的浴室。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帶著一絲微喘,卻異常清晰,每一個字都砸在他的心尖上。
“陸京洲,你睜開眼看清楚了,我是誰?”
“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是你孩子他媽!”
“你現(xiàn)在難受,我知道。但你寧可在這里自殘,也不愿意碰我?”
她彎下腰,靠近他,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紅透了的耳廓,帶著決絕的誘惑,“你要是敢憋出毛病,讓我守活寡,我就……我就……”
她“就”了半天,沒想到合適的威脅,索性直接行動,伸手抓住他濕透的襯衫前襟,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拽,惡狠狠地說:
“我就天天穿著這個在你面前晃,看誰先瘋!”
陸京洲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她這番動作和言語的刺激下,徹底崩斷!
睜開了眼睛,眼底滿是情欲。
岑予衿軟乎乎的拇指,輕輕劃過他的唇瓣,他唇上的血跡被帶了下來。
岑予衿當著他的面,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那帶血的手指,皺著眉淡淡評價,“咸咸的,不好吃!”
陸京洲看著她的樣子,實在沒忍住,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結(jié)伴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
她太勾人了!
岑予衿趁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低頭用力的親了上去。
他的理智瞬間土崩瓦解,拼命的回應(yīng)著她的吻,生怕慢了一秒她會退開。
果然!
下一秒她退開了,聲音勾人,“原來嘴再硬的男人,親起來都是軟乎乎的!”
“笙笙……”
“閉嘴!”岑予衿板著臉惡狠狠的抬手指著他,“你要是敢推開我,你完了!我可不愿意和一個不行的男人將就一輩子。”
岑予衿剛說完才發(fā)現(xiàn),他被綁著的手,毫不猶豫的抬手扯住那條皮帶,聲音軟軟的夸獎,“老公,很乖嘛~都自己綁好了,自投羅網(wǎng)了。”
他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吼聲,被皮帶束縛的雙手猛地用力。
下一秒,他反客為主,一把扣住岑予衿的手腕,巨大的力道將她猛地拉向浴缸。
“嘩啦——!
冰冷的水花四濺。
岑予衿驚呼一聲,整個人跌入冰冷的浴缸,落入他滾燙如烙鐵的懷抱。
冷水瞬間浸透了她身上那件單薄的小蕾絲,布料緊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更加驚心動魄的曲線。
冷與熱的極致對比,讓兩人都忍不住戰(zhàn)栗。
陸京洲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里面翻滾著壓抑已久的欲望、委屈,還有失而復得的瘋狂。
他低下頭,滾燙的唇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狠狠地碾上了她的唇瓣,吞沒了她所有未出口的話。
“媳婦兒~”他在親吻的間隙,用沙啞到極致的嗓音,“這是你自找的!”
他滾燙的吻落在她頸間,帶著灼人的氣息。
岑予衿在冰冷的水中顫抖,卻不是因為冷,而是被他熾熱的體溫包裹。
陸京洲被束縛的雙手仍留在她身后,但這并不妨礙他將她圈禁在懷中。
他的吻從唇瓣滑至耳垂,聲音暗啞得不成樣子,“笙笙,我怕……”
岑予衿輕笑,手指靈巧地解開他濕透的襯衫紐扣,“那你就溫柔點。”
水波隨著他們的動作輕輕蕩漾,嫩綠色的蕾絲在水中漂浮如藻。
陸京洲的動作極輕極柔,仿佛在觸碰世間最珍貴的瓷器。
“看著我,阿洲。”岑予衿捧起他的臉,望進他猩紅的眼底,“我喜歡你!”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陸京洲最后的克制。
他俯身,用一個深吻封緘了她的唇。
浴缸里的水,不斷漫出。
陸京洲怕水太冷,她會感冒,也怕傷到她,求她把手上的束縛解開之后,抱著她出了浴室,放在床上。
他像是餓了幾年的狼,折騰到了大半夜。
月光透過窗戶,映照著滿室旖旎~
夜深人不靜,深夜人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