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和霍梟離開張家之后。
黃桂香直接把桌子掀了。
心里有氣絕不過夜!
不讓老娘舒坦,老娘就讓你們一家人都不舒坦!
‘嘩啦啦啦……’
桌上還沒來得及收的碗筷盤子全部摔,地面一片狼藉。
孩子也被嚇哭了。
包艷和鐘紅梅嚇得尖叫。
張家其他人一臉茫然,大好的日子咋忽然就發瘋了呢?
“咋滴了這是?”
鄰居們連忙敲門問,黃桂香隔著門解釋:“老大媳婦不小心摔了,把桌子撞到了,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老大媳婦,你走路可要看著點兒路,東西摔碎了可以買,你腿腳摔斷了咋整?”
“都愣著干啥,還不趕緊收拾?”
“還等著我來收拾?”
一家子人連忙動了起來。
冷笑一聲:“你們記住了,我們晚晚沒帶對象回來睡覺,以后你們老張家誰倒霉了,別怪在我們晚晚身上!”
張家人這才知道黃桂香為啥忽然發癲。
黃桂香沒搭理追著她打轉解釋的張愛民,打水洗漱后就進了林晚的屋,在林晚的屋里睡。
張愛民無措地站在林晚的門前,輕輕拍著門:“桂香啊,這事兒鬧得……不能怪我啊桂香……”
黃桂香:“不怪你難道怪我?”
“離婚!”
張愛民傻眼了。
他趴在門上哀求:“桂香啊,有事兒咱們好好說,可不興離婚??!”
“桂香……桂香啊……”
黃桂香:“滾!”
“不然我現在就走!”
張愛民不敢吭聲了。
抱著腦袋可憐巴巴地蹲在門口。
一看兩口子都鬧離婚了,大房二房收拾完客廳就連忙縮屋里,不敢摻和。
鐘紅梅跟張紅兵咬耳朵:“這老虔婆有靠山了,張口就是離婚,底氣足足的?!?/p>
“瞧咱爸這沒出息低三下四的樣兒,真真兒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p>
“以前盼著她跟爸離婚,但現在她有個好女婿,往后咱們多多少少都能沾點兒光,看小霍的出手,他家的底子是真的厚。”
“主要是人脈。”
“往后孩子們想當兵的話指不定能找他幫幫忙?!?/p>
張紅兵不以為然:“也就我爸吃這一套,這年頭誰家好女人離婚,黃桂香本來就是個寡婦,再離婚,名聲得爛透!
她是絕對不可能離婚的!”
隔壁大房兩口子卻在吵架。
張紅旗壓低聲音罵包艷:“你出啥頭?”
“顯著你了還是咋滴?”
“老張家再小,能沒小霍一個睡覺的地兒?”
“他不能跟紅強睡?”
“他又不是入贅的,能好意思在老丈人家跟林晚睡?”
“要你多嘴!”
“破嘴不會說話就用針線縫起來!”
包艷捂臉嗚嗚哭:“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我有什么錯,而且我也沒說啥啊……”
已經到了武裝處招待所的林晚不知道她媽在家里作了個大的。
開房啊!
上輩子沒干過的事兒這輩子干。
有點心慌。
還有點小激動。
霍梟帶她去前臺:“同志,請幫我開一間房?!?/p>
前臺的服務員搖頭道:“不好意思霍團,今晚沒房間了。”
霍梟遲疑片刻。
他詢問地看向林晚。
這個點換招待所不現實,畢竟林晚沒有證明,單獨開不了房。
林晚頂著服務員打量她的目光,臉都燒透了,她輕輕點頭。
霍梟就把結婚證亮給服務員看:“同志,那麻煩你幫我愛人登個記,她今晚和我一起住。”
“霍團結婚了啊,喲,還是今天結的婚,恭喜你們?。 ?/p>
“祝你們新婚快樂,共同進步!”
林晚連忙道謝:“謝謝!”
“請你們吃喜糖!”
她從軍挎里抓了一把糖出來送給前臺的兩個女服務員。
兩人接過糖,一個笑容燦爛地道謝。
一個臉色臭得很。
林晚挑眉,這姑娘喜歡霍梟?
可惜。
注定沒結果。
這男人現在在法律層面上是她的!
跟著霍梟上了三樓。
“霍團,你回來了,正好,我幫你把開水打好了?!?/p>
杜國強手里提溜著兩個暖水瓶,笑著大步朝著霍梟走來。
等他看到霍梟身后冒出來的林晚,嚇得差點兒扔了手里的暖水瓶。
“臥槽!”
“惡毒女……”
“林晚同志,這位是杜國強同志,我的警衛員。”
“杜國強同志,林晚同志是我的愛人,我們今天領證結婚了!”
霍梟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杜國強聞言整個人都傻了。
啥玩意兒?
團長說的每個字他都知道,可是怎么合在一起就不懂了呢!
“叫嫂子?!?/p>
杜國強:“嫂……嫂……子!”
天塌了?。?!
老天爺啊,誰來救救他!
林晚滿臉堆笑:“你好,請你吃喜糖!”
她伸手進包里拿糖,但是卻被霍梟摁住了手:“不用給他,他不喜歡吃糖。”
又對傻了的杜國強道:“去樓下操場做五組加強訓練。”
一組是一個一千米跑,一百個深蹲,一百個俯臥撐……
五組做完這一晚上別想睡了。
杜國強想哭。
嗚嗚嗚。
怎么霍團這種天仙也扛不住狐貍精勾?。。?!
這會兒的杜國強想把自己的嘴巴扇腫,叫你快,叫你在團長面前嚼舌根。
嚶嚶嚶,難怪上兩次霍團要罰他呢,原來是在為老婆出氣啊!
“你對手下怪嚴的呢!”林晚看著杜國強下樓的背影,同霍梟閑話。
霍梟拿鑰匙開門,順便把兩個溫水瓶都拿進了屋里。
“我手下的兵,必須是最出色的?!?/p>
他拉了一下燈繩,屋里的燈亮了起來。
不過瓦數不大,燈光昏黃暗淡。
霍梟太高了。
腦袋都快碰到垂下來的燈泡。
燈光就這么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給疏冷的他渡上一層暖意。
房間里有兩張床。
霍梟走到靠門口的床邊,脫掉襯衫,將襯衫隨意扔在椅子上。
白色的背心在脫襯衫的時候被扯連帶著從褲腰扯了出來,有那么一瞬間,亮出了一小截兒的勁腰。
林晚瞟到了一截兒流暢的人魚線。
他的手臂肌肉線條非常勻稱,是那種恰到好處的薄肌,既不過分的夸張,也不過分的瘦。
肌理緊實,修長有力。
林晚吞了吞口水,色色地想:這手臂。
適合圈她的腰。
還適合把她的手臂高舉起來摁在墻上壁咚。
霍梟抬腕看手表:“還沒到關熱水的時間,你洗澡嗎?”
林晚:“啊?”
“洗!”
霍梟從行禮袋中翻找出他的換洗衣物,抬眸看向林晚:“帶洗漱用品了嗎?”
林晚下意識就點頭,心想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其實也想睡個合法的覺?
葷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