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對質。”當楊所長讓人把林晚請到詢問室。
林晚一聽他說完，立刻拒絕。
“我報案，你們查案。”
“一切按照程序，證據來定，我尊重法律。”
“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給郭旭陽臉了，他想干啥就干啥！
林晚真是煩透了他！
郭旭陽拍桌子指著林晚：“我看你就是不敢對質，你就是心虛，你和金翠翠是朋友，她的證詞一定是你和她事先商量好的！”
林晚端起桌上的茶缸朝他潑去，潑了他一頭臉。
她指著郭旭陽的鼻子罵：“郭旭陽！”
“你當你是什么東西，派出所是你開的？”
“派出所的同志調查出來的證據在你眼里就是狗屎？”
“你拿他們當什么了？”
“還是說，你當你是大清的皇帝，公檢法都得聽你的？”
“你說金翠翠跟我商量好的，她跟我商量好怎么陷害我？
我是傻子嗎？”
噴完，她對楊所長道：“楊所長，郭旭陽剛才說什么你聽見了，我現在還要告他誣陷！”
“誰主張誰取證！”
“郭旭陽同志，你非要堅定地認為違法犯罪的人是我，那請你拿出實證來！”
她指著自己的臉：“倒是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有人證。”
郭旭陽的后牙槽都咬緊了。
他憤怒的眼神似乎要把林晚給吃了。
楊所長想打圓場，但眼下的氣氛他這個圓場也打不起來。
林晚冷笑：“怎么，郭旭陽同志想說什么？說孫志同志和我商量好了污蔑你？”
“沒事兒。”
“我沒洗臉沒換衣裳，相信公安同志有的是手段提取我身上的指紋，也有手段提取那條巷子的腳印。”
“你做過，就留有痕跡。”
郭旭陽深吸一口氣：“誰說我敢做不敢認？”
“林晚，要不是你做事太過份，我也不會攔住你警告。”
林晚對楊所長道：“楊所所長，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什么時候需要我配合調查，你們再找我。”
聽不進人話的人跟他說再多都沒用。
“你別走！”見林晚要走，郭旭陽下意識就去拉她。
林晚甩開他的手，反手就是一耳光扇過去：“郭旭陽你過分了，這還在派出所呢，就對女同志動手動腳！”
郭旭陽被打懵了。
楊所長扶額。
真的。
要不是眼下在嚴打封建迷信，他都會以為郭旭陽被什么臟東西附身了。
明明是一個挺精明的小伙子。
也不是聽不進勸的那種人。
這會兒怎么就這么油鹽不進呢。
他站在一邊兒瞅著都難受，都想給他兩耳光給他扇醒了。
“有你的證詞，我要去審問金翠翠，你要不要旁聽？”
楊所長把暴怒邊緣的郭旭陽拉走。
林晚剛走到派出所的院子，又遇到了匆忙跑來的張琴，張琴面色蒼白，含淚的眼睛通紅。
她顫抖著質問林晚：“林晚，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和旭陽？”
“你就不能消停點兒嗎？”
“我已經……已經看在爸和黃姨的面子上求旭陽不跟你計較金翠翠的事情了，你怎么……”
她都已經退讓到這種地步了。
為什么林晚還是這么不依不饒呢？
張琴抬手擦了擦眼淚，她挺直了脊背堅定地說：“林晚，不管你怎么鬧，我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退讓了！”
“以前我總是讓著你……現在我不會讓了！”
“我是不會把我的丈夫讓給你的！”
林晚翻了個白眼兒：“滾！”
傻逼！
一句話都不想跟這對兒夫妻說了！
煩死了！
現在她總算是能理解，為什么有人會說，好人自以為是的破壞力有時候比壞人干壞強，甚至在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事件中破壞力還會呈幾何倍數狂增。
她大步離開派出所，去路邊等霍梟。
沒過一會兒，霍梟就開車過來了。
他下車幫林晚打開駕駛室的門。
等兩人都坐好了，他才對林晚道：“剛才我去和武裝處的同志談了談，也看到了證據，監督他們把證據都傳回部隊。”
“現在就是等。”
“結果應該明后天就能出來！”
林晚輕輕道：“謝謝你！”
霍梟看了一眼她。
斟酌了一下才又開口：“最終如果給郭旭陽定性成流氓罪的話，他將面臨牢獄之災，郭家不會放任不管他，一定會來找你。”
“你是怎么打算的？”
“是堅持讓他坐牢，還是要賠償選擇諒解？”
“如果你能諒解，郭家有能力讓派出所銷案。”
林晚潑了郭旭陽又打了他一巴掌，和霍梟說了幾句話之后，心里的氣消了不少。
郭旭陽對她不是耍流氓。
所以她也不會喪心病狂地往流氓罪上死咬，非要將他置于死地。
說到底，林晚還是有些忌憚郭旭陽身上的男主光環。
對于男女主，她要堅守絕不主動使壞的原則。
最多開個反甲。
他們使壞，反噬到自己身上可不關她林晚的事喔！
“部隊會怎么處理他？”
林晚問霍梟。
霍梟沒直接回答，只是問林晚：“你想要什么樣的結果？”
林晚：“轉業。”
霍梟：“知道了。”
給林晚一個錯覺，仿佛霍梟能說了算一樣。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軍官跟另外一個軍官的妻子因為誤會所以起了一點肢體沖突，估摸著最嚴重也就是記過處分了。
多半都是通報批評。
至于說林晚放狠話要讓郭旭陽扒掉那身兒衣裳的話，純屬是情緒到位，激出來的。
她沒那么大的臉去置酌部隊的決定。
“地方上和部隊上的處置是不同步的，你想怎么解決心里要有個數。”
“但不用怕威脅。”
霍梟把車停到百貨大樓外：“既然結婚，就要按照結婚的流程來，三轉一響72條腿得安排上！”
“還有給你娘家人的禮物也要安排上。”
霍梟抬手看表：“時間不多了，百貨大樓馬上就要關門下班了，咱們動作快點。”
晌午原計劃是去林晚家的。
但是因為案子的事情沒去成。
只能改在晚上。
林晚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倆這關系……”
霍梟：“霍家子弟結婚，都不能虧待妻子，不然過不了家里老人那一關！”
“林晚同志，我們已經領證了，希望你嚴肅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
“既然是合作，也應該更為嚴謹。”
“我家那邊也要辦，回京的時候，你也得給我的家人準備禮物。”
“不過錢票不用擔心，我這里有！”
林晚立刻道：“你家那邊的我來準備。”
“72條腿就先算了，買了也沒地方放，現在也來不及了。”
霍梟沒有反對：“行，聽你的。”
“那我就折合成彩禮錢，你看六百六十六塊六毛分這個數字怎么樣？”
林晚瞪大了眼睛，這也太多了吧？
誰家給這么高的彩禮啊？
紅星機械廠是大廠，條件在樺城算是數一數二的了，他們廠職工嫁娶過個一兩百的彩禮都是高彩禮了！
見林晚不說話，霍梟遲疑片刻就道：“太少了嗎？”
“那再加一千塊錢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