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林晚第二天起得有點晚。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十點多了!
不當牛馬,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就是好!
家里靜悄悄的。
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別的房間門都關著呢。
“哐當!”忽然,主屋里傳來一道哐當聲。
林晚走過去就見房門是虛掩著的。
她推開門。
就看到了一臉煞白,驚恐扭頭看過來的張琴。
張琴把寫字臺上的搪瓷缸子弄掉了。
還砸壞了一點兒瓷。
“你找戶口本兒?”林晚挑眉,打著哈欠問。
“戶口本兒在我這兒!”林晚回屋拿出戶口本兒在張琴的面前揚了揚。
“想要,給我二十。”
戶口本兒是林晚頭天晚上問黃桂香要的。
就是怕黃桂香不肯給張琴拿去扯證。
張琴傻乎乎地看著林晚:“啊?”
林晚翻了個白眼兒:“不樂意?”
“那就五十!”
“外加十斤糧票,兩尺……不,四尺布票!”
“想要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琴當然想要。
但她沒有錢。
只能咬著唇掉眼淚,悲傷哀怨的眼逐漸空洞絕望。
林晚明明知道她拿不出來,所以才問她要。
她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她是想讓自己認清現實……
林晚無語:“你沒錢就管郭旭陽要啊!”
“沒錢他娶什么老婆!”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點兒錢他都不愿意出,啥風險責任都讓你擔著,你嫁個屁!
他也打一輩子光棍兒吧,別耽誤其他女青年!”
磨嘰死了!
說完,她就抓著張琴的手下樓。
果然出了家屬院,就看到郭旭陽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臉怒意地沖到林晚面前,一把將張琴扯到自己身后。
“林晚,你干什么?”
“又欺負張琴!”
“真當我收拾不了你?”
林晚真不想跟這兩人墨跡,她揚了揚手里的戶口本兒:“給我一百塊錢,二十斤糧票,一米布票,戶口本兒給你!”
張琴脫口而出:“你不是說五十塊嗎?”
林晚雙手環胸,挑著下巴,趾高氣揚地道:“那是之前的價格,但現在他兇我,我得收精神損失費!”
不要多點,這對兒苦命鴛鴦總以為她林晚不安好心,在算計著什么。
她只好勉為其難地一再加碼喔!
郭旭陽死死盯著林晚的眼睛,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你最好別耍花樣!”
他身上帶著錢票。
是打算等張琴偷到了戶口本兒領證之后,帶她去百貨大樓買兩身新衣裳。
“一起去民政局。”
“結婚證辦下來我給你錢!”郭旭陽懷疑林晚手里的戶口本兒是假的。
林晚二話不說就跟著兩人坐公交去了民政局。
沒注意家屬區的外面停著霍梟的吉普車。
目睹全程的杜國強傻眼了都。
“乖乖,怎么有這么可惡的女同志?”
“人長得漂亮,可是心是黑的啊!”
“找對象還是得找心好的,臉不臉的關了燈都一樣……”
“霍團,找對象可得擦亮眼睛啊!”
霍梟打開副駕的車門,神色看不出息怒,聲音淡漠:“下車!”
“自己找地方做一百個深蹲,一百個俯臥撐,跑兩千米……”
“晚上交一份檢討!”
“妄議女同志的臭毛病改不了,下次處罰翻倍!”
杜志國:“……”
啪!
給自己一巴掌。
霍團不喜歡聽人編排女同志,他怎么就這么管不住死嘴!
霍梟開著車絕塵而去。
民政局。
郭旭陽找關系繞開張家給張琴開了結婚介紹信。
手續齊全,結婚證辦得很快。
拿到結婚證的張琴整個人都很恍惚,有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
太過順利,郭旭陽和張琴一樣,感覺像是在做夢。
從民政局出來,林晚就朝著郭旭陽伸手:“錢票!”
郭旭陽恍恍惚惚地把錢票給了林晚,林晚笑瞇瞇地數了一遍,樂滋滋地把錢票塞她的軍挎里,還用手拍了拍包。
財迷的樣子簡直沒眼看。
“謝謝你啊,姐夫!”
“祝姐姐姐夫新婚快樂!”
一百塊錢呢!
相當于普通工人三個月的工資!
美滋滋!
她轉身就走。
絲毫不拖泥帶水!
【宿主,有人跟著你!】系統突然冒出來提醒林晚。
林晚立刻警覺:“幾個人?”
看來是當街收錢被人盯上了。
系統:【三百個積分!】
林晚:“知道了……有三個!”
系統:【……】
氣到下線!
林晚忽然轉身,反方向走。
迎面跟來的三個狗狗祟祟的年輕人下意識躲了一下,等林晚跟他們擦肩而過,三個人再重新跟上。
而此刻的林晚已經借著軍挎的掩飾,把電棍抓到手里了。
林晚遛著他們來到一條僻靜的小巷子。
三人狂喜,還以為被這姑娘發現了沒機會下手了呢。
誰知道她還往小巷子里鉆!
他們中有兩人一前一后堵住了林晚。
林晚立刻抱緊了軍挎,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你們……你們要干嘛?”
“我……我要喊了啊!”
兩人流里流氣地笑,也不說話,就慢慢地走向她,眼神在她身上很不干凈地瞟,黏膩的眼神讓林晚惡心。
“你們干啥?”
“欺負女同志算啥男人!”
這時。
另外一個男人沖進來,正義嚴辭地呵斥另外兩個男的。
他沖到林晚面前張開雙臂做出保護的姿勢:“同志,你別怕,我保護你!”
一臉的正義沒維持到三秒。
他就忽然抽搐著倒地。
林晚看了眼倒地抽搐,手里還捏著一個刀片的男人,一臉驚恐地尖叫:“羊癲瘋!”
“他羊癲瘋犯了!”
“快掰開他的嘴,不然他得自己咬舌頭死了!”
男人的同伙被這波突如其來的變故也嚇壞了,兩人下意識就聽從林晚的指揮去救同伙。
林晚趁機一人給他們一電棍。
滋滋滋~。
抽抽抽~
舞得跟霹靂舞似的,還怪好看的。
全倒了。
林晚沒走,而是掏出本子寫了個情況說明,然后拿小刀劃拉開他們的手指,挨個兒摁了手印兒。
然后,林晚沖著三人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把他們給扒得只剩下褲頭。
然后用他們的衣裳和褲子把他們的手腳綁了起來。
她先兩個大耳瓜子把最上面的人打醒。
周軍被打醒的時候還挺恍惚的。
但他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情況,驚恐地看向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