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嶺扶住顧一寧,“姐,你沒事吧?死老太婆,不光腦子有毛病,眼睛也是瞎的。”
誰知道姚青玉耳朵挺尖,竟然聽到了。
指著云嶺開罵:“云嶺你個死丫頭,我可是你親媽?!?/p>
云嶺優(yōu)雅的翻個白眼,“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惡毒后媽呢?!?/p>
姚青玉氣得跳腳,傅云景冷聲道:“媽,今天是星宇生日。”
雖沒有大操大辦,但也邀請了不少私交好的人。
比如他的好友紀(jì)樊,祁司明。
還有顧一寧的朋友,像葉晨,李蕓,卓越,賀梟一家,沈驚燕,陳逸飛,以及宏達集團的周彥霖一家等等。
傅云輕走了過來,“云景,你也別只怪媽,要是云嶺能多尊重媽一點,媽至于這么生氣嗎?”
姚青玉瞬間紅了眼眶,不住點頭,“再怎么說我也是她親媽,她卻胳膊肘往外拐,罵我是死老太婆,還說我腦子有問題,有她那么當(dāng)女兒的?”
“你有把我當(dāng)女兒嗎?你對我還不如對你養(yǎng)的小白臉好。”
姚青玉老臉一紅,“你瞎說什么?”
云嶺輕嗤一聲,“你不知道吧,你前天去的那個劇組,我在里面演女二。早就聽說男一是某個資本花錢弄進去的,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資本竟是我親媽。也不知道我親爸在泉下知道了,會不會傷心?!?/p>
說著,云嶺看向傅云景,“哥,娛樂圈的有些人今天跟這個談,明天跟那個談。特別是那些想走捷徑的,更臟,不知道和多少人睡過。你記得讓她去定期體檢,免得染上臟病,禍害全家。”
姚青玉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死丫頭,你要氣死我是不是!早知道就不該認你回來?!?/p>
“你以為我稀罕回來?要不是哥給的太多,我才不會回來收拾你那個好女兒傅云菲留下的爛攤子。你以后見到我姐客氣點,再讓我知道你欺負我姐,我就把你的爛事抖落出去,讓你成為整個富太圈的笑話?!?/p>
顧一寧贊賞的看著云嶺。
娛樂圈是真鍛煉人,云嶺這嘴皮子和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顧一寧!”姚青玉憤怒的指著顧一寧,\"是不是你教的?\"
顧一寧一臉無語的看向傅云景,“你早點帶她去檢查一下腦子?!?/p>
“顧一寧,要不是你在中間挑撥,背后出主意,云嶺一個鄉(xiāng)下來的野丫頭,要見識沒見識,要文化沒文化,她敢這么對我?她能有這腦子,這心機?肯定是你在背后教唆,教唆她針對我們傅家,報復(fù)我們傅家?!?/p>
“死老太婆,是不是又想去軍營喂豬了?雞屎沒吃夠嗎?”賀朗陰森森的聲音傳來。
他緩步走到顧一寧身邊,目光陰鷙的盯著姚青玉,“顧一寧是我賀家的人,你要是再敢說她一個字,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p>
賀梟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看姚青玉一眼,姚青玉就嚇得不敢吱聲,但又覺沒面子,只好梗著脖子強撐著。
而傅云景故意沒幫姚青玉,就是為了讓賀梟嚇唬嚇唬她,給她點教訓(xùn)。
姚青玉沒面子,等顧一寧他們走后,抱著傅云輕哭。
“都怪云嶺那個死丫頭。每年拿傅家那么多錢,是條狗都該養(yǎng)熟了。沒良心的東西,幫著外人欺辱我?!?/p>
傅云輕輕拍她的背,看著不遠處與顧一寧有說有笑的云嶺,若有所思的說:
“我聽說在外面拍戲危險的很。前幾天好像還死了一個小演員,聽說是炸彈的量沒控制好。”
姚青玉立馬明白傅云輕的話,從她懷里支棱起來,“你是說?”
“不聽話的狗,養(yǎng)再久也養(yǎng)不家,還浪費狗糧。”
察覺到姚青玉他們的目光,云嶺蹙眉。
“那母女倆,肯定又在說我們壞話?!?/p>
顧一寧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心里微微不安,她剛剛好像看到了姚青玉眼底一閃而過的惡意。
她對云嶺說:“你在外面拍戲的時候小心點,保鏢必須隨時帶在身邊,別怕媒體說你耍大牌,出行帶好幾個人跟著。你現(xiàn)在是傅家千金,那是你該有的排面?!?/p>
云嶺點頭,“知道了,姐?!?/p>
賀朗拉拉顧一寧衣服,裝可憐,“嫂嫂,你也別光顧著叮囑她啊,你也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p>
賀梟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對你嫂嫂尊重點?!?/p>
“我哪里不尊重?我要是不尊重就該直接上手了,而不是拉衣服?!?/p>
云嶺看著兩兄弟,吃驚不已。
恰在此時,祁司明和紀(jì)樊來了。
祁司明跟傅云景打了聲招呼,便一刻不停,直奔顧一寧。
紀(jì)樊看向顧一寧那邊,說道:“顧一寧可真有本事,一個離婚帶娃的女人,竟還能讓祁司明,賀梟兩個優(yōu)質(zhì)男人追著喜歡?!?/p>
傅云景淡淡的看著那邊,沒有說話。
紀(jì)樊突發(fā)奇想,問傅云景,“景哥,看到前妻這么受歡迎,什么感受?”
傅云景面無表情的睨他一眼,語調(diào)懶散,“不會說話就閉嘴。”
安靜不到片刻,紀(jì)樊又說:“以前是不了解,沒想到顧一寧這么厲害,甚至比新月還厲害。景哥,你會不會后悔和顧一寧離婚?畢竟你們之間還有個星宇?!?/p>
傅云景嘖一聲,“你來之前喝酒了?我怎么可能后悔?”
即便顧一寧再厲害,那也只是欣賞。
……
看到祁司明過來,云嶺主動打招呼,讓座位,祁司明也沒跟她客氣。
祁司明一來,一雙溫潤含情的眼睛就直勾勾盯著顧一寧。
他的情感不像賀朗咄咄逼人,像溫柔的水,無聲包裹,讓人透不過氣來。
賀朗隔老遠他就已經(jīng)嗅到了情敵的味道,滿臉敵意的看著祁司明。
顧一寧笑著打招呼,“祁總?!?/p>
祁司明無奈道:“不是說好私下里叫名字嗎?還是說,從此以后,你不打算把我當(dāng)朋友了嗎?”
祁司明的嗓音溫和,語調(diào)有些低,不是問罪,是摻雜著落寞的詢問。
到底是朋友,顧一寧無奈笑道:“當(dāng)然是朋友,只是習(xí)慣了,你別介意?!?/p>
“我當(dāng)然不會介意,其實你還能理我,我就很高興了?!逼钏久饕琅f笑著,笑容溫柔,卻帶著絲絲愁緒。
如絲的愁緒無聲的交織成網(wǎng),讓人的心口輕輕的疼,微微的酸。
md,敢學(xué)他裝可憐。
賀朗咬咬牙,很想質(zhì)問顧一寧:顧一寧,你怎么這么能招男人?
賀朗的目光如火,祁司明的目光如水,顧一寧有點招架不住。
“那個,”顧一寧立馬起身:“我好像聽到傅星宇在叫我,我去看看。”
賀朗跟著站起身,“我陪你去。”
祁司明也優(yōu)雅起身,“剛好,我的禮物還沒給星宇,我陪你一起去?!?/p>
賀梟看著兩人,單手環(huán)住顧一寧的肩膀,“我和我媳婦兒有幾句私房話要說,先走一步,你們?nèi)タ葱怯畎??!?/p>
說著,賀梟把人帶走。
顧一寧嘆息一聲,“謝了,梟哥?!?/p>
為了讓祁司明和賀朗徹底死心,顧一寧特意拜托賀梟陪她演戲。
賀梟自然是求之不得,全力配合。
晚宴時。
賀梟幫顧一寧夾菜,幫她擦手,幫擦嘴角,幫她擋酒。
兩人親密無間,時不時還貼在一起說悄悄話。
賀梟的嘴都快貼上顧一寧的耳朵了。
男人灼熱的氣息撲在顧一寧的耳輪上,她耳朵十分敏感的紅了,她剛想往后退,就被賀梟攬住了腰。
“別退,他們都看著?!?/p>
賀梟的刻意壓低了聲音,低沉嘶啞,顧一寧的耳朵不可避免的抖了抖。
“耳朵敏感?”賀梟明知故問,眸色晦澀,眼底炙熱。
顧一寧點頭。
“忍忍。”賀梟說。
這話是對顧一寧說的,也是對賀梟自己說的。
不能暴露,不然下場就和賀朗和祁司明一樣慘。
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
祁司明笑著,可笑意暗淡無力,比哭還要傷感。
紀(jì)樊很是自責(zé),要不是他口快說漏嘴,祁司明也不會被拒。
紀(jì)樊當(dāng)即抽了自己嘴巴兩巴掌,“都怪我這張臭嘴,對不起,司明。”
祁司明落寞搖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就算不是你,她也不會輕易接受我,別忘了,我還是云景兄弟?!?/p>
傅云景看他傷心,調(diào)侃道:“要不你現(xiàn)在就宣布和我斷絕關(guān)系?”
祁司明嘆息一聲,“晚了。要是更早以前,說不定有用。”
傅云景挑眉:“你還真想過?”
而另一邊的賀朗則是全程黑著一張臉,戾氣很重,不停喝酒。
蘇老太太制止過幾次,沒用,只好任由他喝。
7層高的蛋糕推了出來。
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熄燈,吹蠟燭。
每人分了一小塊蛋糕。
晚宴上吃太飽,顧一寧有些吃不下蛋糕。
賀梟看她吃的很慢,“吃不下了?”
顧一寧點頭。
賀梟伸手接過蛋糕,兩三口吃完。
顧一寧呆呆看著他,“我,我吃過的。”
在她印象中,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吃別人吃過的食物。
就像她爸爸總是幫她媽媽吃掉吃不完的食物一樣。
但她和賀梟是假情侶。
賀梟怕她多想,湊近她耳朵說道:“我連螞蟻蛇都吃過,你吃過的蛋糕可比那些美味多了。我既然答應(yīng)你,就會幫你把事辦好。再說,下周她回國,我還要指望你陪我演戲。”
她沒想到賀梟這么講義氣。
“放心吧,我到時候一定好好演。”
賀梟勾唇一笑,“那就這么說定了。”
生日宴結(jié)束的時候,賀梟和顧一寧一起離開,晚上他沒有回家。
賀朗等到晚上十二點,把謝錦陽薅醒,讓他給傅星宇打電話。
得知賀梟晚上留宿,和顧一寧睡在同一個房間,賀朗帶著謝錦陽飆車去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