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服務生將目光落在傅云景身上。
紀樊心中一喜,激動的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肯定是景哥贏!”
可下一秒,服務生便把目光轉向了顧一寧,“恭喜顧女士。”
紀樊,傅云菲等人齊刷刷變了臉色。
楚新月心里不好受,甚至不愿接受,顧一寧贏了?!
“顧女士贏了9000萬,傅先生贏了8000萬,祁先生贏了2000萬,紀先生你一人輸了1.9億。”
耳邊是服務生宣布結果的聲音。
楚新月不信也得信。
繼上次顧一寧30分鐘修改好代碼之后,她又一次在傅云景面前出盡風頭。
楚新月雖然不擔心傅云景會對自己變心,但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在意。
她看向了傅云景。
傅云景正看著對面的顧一寧,臉上倒是沒有多余神色。
其實傅云景對結果并不意外,他早就算出來了。
他上桌之前,顧一寧大殺四方,光紀樊那兒就贏了上千萬。
不得不承認顧一寧牌技一流,是個不錯的對手,與他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傅云景的眼底流露出一抹欣賞,他抓起手邊酒杯,向顧一寧舉了一下。
“恭喜。”
顧一寧回舉一下水杯,“多謝。”
兩人之間雖然沒有任何男女之情,可那棋逢對手惺惺相惜的模樣,一樣刺眼。
楚新月的手悄然握緊,傅云景的眼里只能有她,不能有顧一寧!
顧一寧看向紀樊,手指老練的輕叩桌面,“麻煩,結賬。”
紀樊不是拿不出錢,可他不甘心給顧一寧。
但誰讓他牌技不如人。
顧一寧收到紀樊轉賬,分了9500萬給祁司楠。
祁司楠什么都沒做,當然不要,正要還給顧一寧。
顧一寧也沒勸她,只說:“可以啊,那你下次再約我出來玩,我也不來。”
祁司楠只好說:“要要要,我要還不行嗎?謝謝姐姐。”
牌局散了,大家各自領了房牌回房。
除了主人祁司楠的房間,其他客房布局設備都是一樣的,所以房牌也是隨機拿的。
顧一寧沉默的穿過鋪著地毯的長廊,站在她的客房門前。
她的隔壁房間門前站著的是楚新月,以及她身后的傅云景。
雖然顧一寧已經不喜歡傅云景了,但親眼看到他和楚新月開房,顧一寧還是做不到無動于衷。
雖不至于生氣,可真的很惡心。
一想到他倆今晚就在她的隔壁房間翻云覆雨,顧一寧感覺自己一晚上可能都睡不著。
顧一寧轉身與住對面的女明星換了一間房。
傅云景收回視線,跟著楚新月進了房間。
房間很寬大,設施齊全,浴室有超大按摩浴缸。
顧一寧挑了個自己喜歡的香薰,倒上一小杯紅酒,舒舒服服泡了一個澡。
睡夢中,顧一寧感覺自己像被一條蛇纏住了,纏得她喘不上氣。
蛇?
她很怕蛇!
顧一寧猛然驚醒!
腦袋暈暈沉沉,借著微弱的夜燈光線,她看到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在解她的睡衣。
顧一寧嚇得徹底清醒,悄然摸到枕頭底下的手機,猛地砸了過去。
“啊!”男人痛呼一聲,猛撲過去把顧一寧壓在了身下,“親愛的,你干嘛?我不是你的寶貝了嗎?”
說著男人就要低頭親下去。
顧一寧的雙手雙腳被男人壓著,她只能腦袋發力狠狠撞了過去。
“啊!”男人慘叫一聲,鼻梁似乎被撞斷了一般疼。
顧一寧顧不上頭暈,趁著男人松懈的片刻,再次發力,掙脫了男人的束縛滾下了床。
滾下床后她才發現不對,自己手腳無力,體內似乎還有一股無名野火。
難怪,以她的身手,怎么會被那個男人輕松壓住。
她這是被下藥了!
來不及思索更多,顧一寧當機立斷,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鮮血彌漫,痛意讓她清醒,也讓她恢復些許力氣。
她踉蹌著往門口跑去。
“媽的,”見人跑了,男人咒罵一聲,立馬追了過去。
卻不想顧一寧會突然殺個回馬槍。
高爾夫球桿狠狠劈向了男人,男人躲避不及,慘叫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
顧一寧抓住機會,連續揮桿,不給男人喘息的機會。
“啊啊啊啊——”
男人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就連隔壁都聽到了。
顧一寧不敢停手,男人叫得越慘,她打得越重越快越狠!
直到男人被打得渾身都是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顧一寧這才停了手,后退兩步靠在墻上不住喘息。
緩了片刻,她防備的打開了房門,手里依舊拿著那柄染著鮮血的高爾夫球桿。
好在外面走廊并沒有可疑的人。
她本想去找祁司楠,可看到自己手上染血的球桿,她又調轉了腳尖,敲響了祁司明的房門。
讓他來處理更合適。
可不想開門的竟是傅云景!
傅云景看到顧一寧也明顯愣了一下。
而當他看到顧一寧手上染血的球桿以后,傅云景眸色微變,率先問道:“出什么事了?”
顧一寧并沒回答,微微喘息著問,“祁司明呢?”
傅云景很輕的蹙了下眉,心底閃過一絲不悅,但不等他仔細探尋,又消失不見。
他神色越發冷淡,一言不發的轉身回房間。
房間里傳來他的聲音,“祁司明,起來,找你的。”
很快,傅云景又出來了,他手上拎著一件外套,扔到顧一寧身上,“披上。”
那是傅云景的外套。
但此刻不是講究的時候,顧一寧身上的睡衣凌亂又輕薄,還被那男人解開了幾顆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她當時一心只想著逃離,根本來不及整理。
她默默穿上外套,系上扣子,雙手撐著高爾夫球桿,支撐著自己站穩。
傅云景沒有離開,他雙手抱胸,斜倚在了一旁,余光看著顧一寧。
顧一寧的模樣說不上好,發絲凌亂,眼角緋紅,唇瓣染血,衣著糟糕,按理說該十分狼狽。
可她周身卻散發著一股鎮定颯爽的氣息。
那模樣倒是有幾分像戰場上英勇殺敵的女將軍。
傅云景突然發現他好像從未了解過顧一寧。
他以為顧一寧是溫潤的花,沒有脾氣,沒有自我,只會無底線的隱忍退讓妥協,只會依附男人而活。
可昨晚她在牌桌上游刃有余,大方四方的模樣像極了賭場老手,強大而神秘。
還有之前敲代碼的她,嚴謹專注,思維運轉之快,他若是不全神專注,恐怕都會跟不上她的思路。
還有更早之前,她一人撂倒十幾個服務生,身手敏捷,下手利落,那雙來自深淵的眼睛,他至今還記得。
所以以前顧一寧是在做什么?
扮蠢?
傅云景自然不會明白顧一寧那時的心境。
她不過是把他,還有他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一樣對待而已。
顧一寧知道傅云景在看自己,可她現在沒有心思理會,全身心都在鎮壓心底的燥熱。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沒一會兒,祁司明穿好衣服出來了。
他昨晚準備休息的時候,紀樊和傅云景相繼找了過來.
紀樊是因為輸錢不高興,找他喝酒。
傅云景是要睡他房間.
于是三人又喝了不少酒。
所以他才會睡得那么沉,本來他頭還有些疼,可當他看到顧一寧的模樣后,瞬間酒醒了。
他快步上前啞聲問:“你怎么了?”
顧一寧忍著不斷增強的藥效,強壓心中燥熱和不斷蕩漾的漣漪,語調清晰,嗓音嘶啞,“有人半夜摸進我房間,給我下了藥。”
傅云景動了,他放下環抱的雙手,看了過去。
他只以為顧一寧是哭過,所以眼角才會泛紅。
此刻再看,她的臉頰也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來。
“人呢?”祁司明沉聲問。
“在我房間。傷得可能有點重。”
祁司明緊咬著后牙槽,“沒事。就算打死也無所謂。”
說實話,聽到祁司明那么說的那一刻,顧一寧是很感激他的。
一旁的傅云景有些意外的看向了祁司明。
祁司明會處理剩下的事,顧一寧去了祁司楠的房間。
她先泡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而后用一次性銀針扎在了幾個穴道上,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終于被壓了下去。
祁司楠在一旁擔憂的看著她,“姐姐,你好點了沒?”
顧一寧安慰的沖她笑笑,“沒事了。”
祁司楠心疼說:“姐姐放心,我哥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此時,甲板上。
“啊啊啊,聽我解釋,聽我解釋,”保鏢面無表情的拉著男人的兩條腿,拖著他往甲板邊上走去。
男人嚇得大叫,“祁總,祁總,我真的只是走錯房間!你不信可以問許嘉林,是她約我的。”
祁司明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眉眼冰冷,看上去竟是比身后黑壓壓的大海還要駭人。
只見他輕啟薄唇,“丟下去。”
“咚!”
男人被丟了下去,驚恐的叫聲被海浪淹沒。
傅云景給祁司明遞了支煙,“祁總這么生氣,解釋都不肯聽。”
昏暗中響起咔噠聲,祁司明點燃煙深吸一口,“顧一寧就算不是你老婆,也是我的客人。”
傅云景沒再說話,兩人對著黑沉沉的大海,默默抽完一支煙。
祁司明暗滅煙頭對身后的保鏢說:“把許嘉林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