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梟親得很兇,很用力。
像要把人拆吞入腹。
顧一寧被嚇了一跳,并不堅定的推拒著突然靠近的人。
賀梟一邊用力的親吻,一邊抓住了她的手。
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手指強行擠進了指縫,兩人的手十指相扣。
火光搖曳,洞穴之內,呼吸糾纏錯亂。
親吻的聲音在山洞里回響,在他們耳邊炸開。
顧一寧的眼角發紅,白皙的臉頰染著紅暈,看著賀梟的眸子水潤潤的。
“梟哥,那花……”
顧一寧想明白了,她看著石桌上開得燦爛的紅色花朵。
食物不可能有問題,只有那花是今天新換的。
賀梟卻趁著她說話的空蕩,舌尖探了進去……
一夜風流。
第二天,顧一寧醒來的時候,山洞里只有她一個人。
陽光探進山洞,篝火依舊在燃燒,賀梟應該是怕她睡著了冷,所以篝火燒得旺旺的。
那束紅色野花,已經被換成了黃色小花。
篝火旁的竹筒里煮著東西,咕嚕咕嚕冒泡。
一股濃郁魚湯香氣鉆進鼻尖。
“咕嚕嚕——”
顧一寧的肚子被食物的香氣喚醒。
她撐著手臂起身。
可剛一動,便‘嘶’了一聲。
她的身體像是被重型卡車來回碾壓過一般,幾乎快要散架。
在山洞外洗果子的賀梟聽到聲音,連忙跑進了山洞,“阿寧,醒了?”
顧一寧緩緩坐起身,她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應該是賀梟幫她換的,因為她最后好像是暈過去了。
她默默感受了一下,身上清清爽爽的,估計是幫她清洗過。
想到此,顧一寧的臉頰微紅。
但一想到昨夜更荒唐的都做過了。
似乎清洗也就不算什么了。
賀梟端著溫水蹲在顧一寧跟前,忐忑又溫柔的說:“喝點水。”
“謝謝。”顧一寧的聲音嘶啞的不像話。
她接過水喝了起來,眼角余不小心卻看到了賀梟脖子。
那上面全是草莓印和牙印。
顧一寧的長睫顫了顫,像是被嚇到了。
她咬得?!
那么狂野的嗎?
她不敢再看,目光下垂,落在了賀梟的衣服上。
可看到那件衣服,她又不由想起……
昨晚賀梟怕雜草刺傷她的皮膚,把他的衣服墊在了她身下,弄臟了……
顧一寧不敢再亂看了,害怕又想起昨晚。
她斂眉,埋著頭小口小口喝著水。
等顧一寧喝完水。
“阿寧。”賀梟忐忑的喊她。
顧一寧抬眸看他。
顧一寧的眼睛還有些腫,那是昨晚哭的。
想到此,賀梟的腦海不由回放起昨晚,顧一寧哭著喊他名字的模樣……
動情時喊,難受時喊,快了喊,慢了也喊……
賀梟問她:“阿寧,你還不打算娶我嗎?”
顧一寧略微詫異的看著他。
其他男人不都是說‘我會娶你的’,結果到她這兒就換成‘她娶他’了?
“是我昨天表現不好嗎?”
顧一寧回想起昨晚的體驗,已經很好了,她最后可是暈過去的。
以她現在的體能,直接暈了過去,想想就知戰況得有多激烈。
見顧一寧不說話,賀梟急切的說:“阿寧,昨晚是因為條件不允許,我沒有放開,不然我可以表現的更好。”
不用放開,不用再好了,已經很恐怖了。
換個女人,恐怕已經沒命了。
顧一寧像個渣男一樣搓搓臉,“我餓了,想吃東西。”
腦子一餓就發暈,想不明白事情。
顧一寧決定等吃完再說。
“好,我熬了魚湯,給你端過來。”賀梟起身快速把魚湯端過來。
他今早起床去河邊檢查陷阱,發現里面有魚,便帶回來煎了熬湯。
之后見顧一寧沒醒,他又單獨去巡山,找了些野果回來。
順便還帶了一把,顧一寧之前摘的黃色野花。
黃色野花是沒有毒的。
他沒敢走太遠,因為擔心顧一寧安全。
也怕她醒過來看不到人,以為他不負責,沒擔當,跑了。
賀梟把魚夾出來放在芭蕉葉上,耐心的幫她把刺挑了,再遞給她。
吃完魚,喝完魚湯,賀梟把新摘的野果遞給她。
那野果他已經吃過了,沒毒。
等顧一寧吃飽,身上似乎也沒那么痛了。
她去外面洗了把臉,漱口,轉身見賀梟跟著自己,像只大型犬一樣。
她笑了起來,陽光落在她臉上,都不及她明媚。
顧一寧問:“你想清楚了?”
賀梟堅定的點頭,“阿寧,我的頭腦一直都是清醒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的是什么。我想得很清楚。”
顧一寧問:“不后悔?”
怎么可能后悔。
他巴不得早點嫁給顧一寧,成為她的賀先生。
他只恨自己因為喪尸病毒,無法生育,不然就憑他昨晚的勤奮勁兒。
他也能父憑子貴。
“那我們聊聊吧。”顧一寧說。
賀梟點頭,兩人把石凳子搬到了門洞外面。
此時有山風,有陽光。
泡上一壺薄荷茶,吃點果子。
也是一種愜意。
“若你是因為責任,大可不必。”顧一寧直接開門見山,“沒有感情的婚姻就是墳墓。我可以當昨晚什么都沒發生過,我們還是朋友。”
“不是責任。是喜歡。對不起,阿寧。”
顧一寧偏頭看他。
賀梟說道:“我騙了你。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陳楠(之前賀梟給自己編的喜歡的人的名字)。陳楠和我是同學,是朋友。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顧一寧詫異的挑眉。
她以為賀梟是為昨晚的事道歉,卻不想……
“我知道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若是像祁司明他們一樣,直接表明心意,你一定會當場拒絕,心里也會升起防備。你會跑得比兔子還快。”
“所以你才說假扮情侶?”
賀梟點頭。
顧一寧不由感嘆,“高啊,梟哥。”
“對不起,阿寧,我騙了你。”賀梟沒有為自己辯解,因為騙了就是騙了。
任何理由都不能成為騙人的借口。
“阿寧,你能給我一個實習的機會嗎?要是我做的不好,你隨時可以辭退我,我絕無怨言。若是做的好,你再轉正我就行。可以嗎,阿寧?”
顧一寧原本是不打算再碰感情的。
可她和賀梟已經滾一起了,不該做的全都做了。
睡了不負責,也太渣了。
更何況,若是她不喜歡一個人,她是絕不會允許對方碰她的。
她更不會放任自己沉淪愛浴之中。
之所以昨晚兩人那般干柴烈火,一點就著。
除了那花的原因。
其實更多的是她自己的放縱。
直到此時,顧一寧才不得不承認,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內心。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賀梟就像潤物細無聲的春雨,已經悄然走進了她的心里。
她不僅崇拜,信任,感激賀梟。
她還喜歡賀梟。
想通以后,顧一寧也不扭捏,畢竟兩人已經睡過了。
“好,那恭喜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顧一寧的實習男友。”
賀梟忐忑不安的心在聽到這話的瞬間,欣喜的狂跳起來。
他眉飛色舞的抱住了顧一寧,緊緊的抱著。
“阿寧,你終于是我的了!!!”
“我想告訴全世界!”
“顧一寧是賀梟的!!!!!”
賀梟太高興了,他抱起顧一寧原地轉了起來。
顧一寧被他感染也揚起了唇角。
……
原始森林的邊緣處。
池昱和秦宴帶隊,已經成功潛入了東部原始森林。
一行十個人,為了避免暴露,眾人是分開進入的,在規定地點集合。
接著十人一起進入東部原始森林。
在秦宴他們進入后不久,M國政府某指揮中心。
“將軍,檢測到有人進入管控區。看身形以及裝備,應該是專業人士,其中有幾個華國人。”
“應該是華國的救援隊,跟著他們,別打草驚蛇。華國有句古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我們要當黃雀。”
前面派去抓顧一寧的人,幾乎全軍覆沒,無功而返。
格恩總統震怒,下了死命令。
他正愁的時候,來了幾只‘螳螂’。
正好,跟著這群‘螳螂’找到‘蟬’,然后再一起抓了。
……
秦宴他們根據得到的消息,大致鎖定了顧一寧和賀梟的位置后,制定了行動路線。
進入森林后,十人便向著標注的方向前進。
他們帶了專業的設備,可要在密林里穿行,依舊十分困難。
此時醫院。
云嶺拿著一束花來到醫院。
“小姑姑。”傅星宇叫人,接過花。
云嶺把花給他,看向傅云景,“剛好在這里錄節目,來看看你。你別太難過,反正你已經有星宇了。”
有沒有那么個玩意兒都無所謂,但這話她沒說,怕把渣哥給氣死。
傅云景:“……”
“你就是這么安慰病人的?”
云嶺坐在看護椅上,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安慰有用?再說,你需要安慰?弱者才需要安慰,你不需要。”
她三兩下把蘋果削好遞給他,“補補,臉白得像鬼,都不用化妝,就能去演NPC。”
“我覺得我能吃嗎?”
云嶺滿眼疑惑,“沒聽說你牙傷了啊。”
傅云景:“……”懷疑她是故意的。
傅星宇抱著花瓶過來,“小姑姑,爸爸目前不能吃這些。”
云嶺‘哦’一聲,自己咬著蘋果吃了起來,“那我幫你吃,一樣的。”
傅云景:“……”
“你什么時候好啊?”
云嶺想到什么問什么,就好似根本沒把當病人,這反而讓傅云景心里好受不少。
“不知道,怎么了?”
云嶺一臉惆悵,“我怕傅氏垮了,到時候我就成落魄的千金小姐了。娛樂圈那么亂,我這么漂亮,肯定有人要趁機潛規則我,我害怕。”
傅云景:“……”
就知道她不是真關心他。
就是拿他開涮,就算傅氏垮了,云嶺也不會有事。
顧一寧護短,祁司明也不會不管她。
傅云景覺得自己就是自作多情,可下一秒,他卻聽到云嶺低低的喊了一聲‘哥’。
“哥,你快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