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喪尸病毒爆發,疫情很快擴散,席卷全球各國。
GY實驗室的數據庫以及備份數據被顧一寧炸了。
這就導致他們很多珍貴的實驗數據丟失。
病毒疫苗和解毒藥劑都無法在第一時間研制出來。
也因此,卓越醫藥生產的疫苗和解毒藥劑便成了被哄搶的香餑餑,全世界的訂單激增。
卓越醫藥的銷售額猛漲,股價也水漲船高,幾乎一開盤便直接漲停。
而與之合作的原料供應商,沈家醫院和藥鋪等等,股價也相應上漲。
而傅星宇也因為疫苗藥劑的研發,被正式邀請加入國家科學院,成了華國最小的科研員。
但身份依舊是保密的。
這么做是為了保護他的人身安全,也是為了讓他不被外界打擾,能有一個完整快樂的童年時光。
一個月后,傅云景出院。
韓助理貼心的掏出一頂假發,“給,傅總,純手工定制的,完美貼合你的頭型,戴上透氣又自然。你放心,已經消過毒了。”
傅云景做手術的之前剃光了頭發,如今還沒長出來,不符合他的霸總人設。
除此外,他頭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
所以韓助理貼心的給他準備了假發。
傅云景接過假發,“謝謝你,韓助理。”
“傅總客氣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傅云景換上手工定制西裝,戴上假發,皮鞋擦得锃亮,氣質矜貴,似乎下一秒就要去參加商業酒宴。
韓助理辦好了出院手續,兩人一起離開醫院。
與此同時,顧一寧抱著一束花,假裝來醫院看病人。
她是特意來的。
因為傅星宇說傅云景今天上午出院。
她想過來確認一下手術的效果。
看到顧一寧,韓助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莫名有點緊張。
他用眼角余光偷偷瞄傅云景。
傅云景面容冷峻,目不斜視,就像沒看到顧一寧,更像是不認識她。
他邁著大長腿,腳步未停,徑直從顧一寧身邊走了過去。
兩人錯身而過,沒有絲毫停留。
顧一寧唇角微勾,看來手術效果不錯。
可下一秒,她身后傳來了傅云景的聲音。
“前面抱花的小姐。”
顧一寧蹙眉,停下腳步,緩緩回頭看過去。
“叫我?”
她恰到好處的露出疑惑,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帶著警惕。
傅云景走向顧一寧。
顧一寧蹙眉后退,正要懷疑手術的效果。
便見傅云景停下了腳步,紳士又不失禮貌的問:“請問你用的是什么香?”
“啊?”顧一寧詫異的看著他。
不知為何,剛剛錯身而過的那一刻,傅云景聞到對方身上的香,心會不受控制的跳動。
他喜歡那股香。
他確定。
“我很喜歡你這款香的香味,能告訴我嗎?”
顧一寧微微含笑,“抱歉,這是私人定制的香。”
傅云景聞言,心里閃過一絲失落的酸澀。
他不死心的說:“我出錢買配方,你可以隨意開價。”
顧一寧依舊含笑拒絕:“謝謝,但我不缺錢。”
顧一寧轉身離開,可身后依舊有道目光在注視著她。
她能感受到。
于是顧一寧隨意進了一間病房,把花隨手送給一個病人,祝她早日康復。
而此時,外面的傅云景轉身進入電梯。
“韓助理,香氛配方交給你。”
韓助理:“……”
以顧總對傅總的恨意,他怎么可能拿到香水配方。
這就是個不能完成的任務。
但強者從不抱怨。
韓助理微笑問:“傅總,你就那么喜歡那個香?我剛剛都沒聞到味道。”
“那你可以去看看耳鼻喉科,公司給你報銷。”
韓助理繼續努力微笑,“可顧總說她不賣,而且她不缺錢。”
“顧總?”
聽那語氣,觀那神情,是真不記得了。
但為什么卻偏偏喜歡前妻的香水?
看來那清除記憶的手術,還是有不成功的地方,必須讓他們繼續研究。
韓助理這般想著,解釋道:“她是卓越醫藥的合伙人。”
“最近大火的卓越醫藥?”傅云景雖然在住院,但作為集團總裁,必須緊跟時事。
他蹙眉問:“我為什么不記得了?”
“你頭部受傷,醫生說了,可能會影響一部分記憶,導致失憶。不過你大部分都得記得,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估計都是不重要的。醫生讓你不要著急,也不要糾結,也許以后某天就突然想起了。”
“我以前是不是喜歡她?”
“啥?!!”韓助理一臉震驚,疑惑的看著傅云景。
他說了那么多,傅云景就來這么一句。
他什么意思?
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傅云景神色淡淡的睨他,“你這么驚訝干什么么?難道我和她真有什么?不然我怎么會那么喜歡她身上的香?還覺得”
“覺得什么?”韓助理心驚膽顫,小心翼翼的問他。
傅云景勾唇一笑,深邃冷峻的眼眸都染上了笑意,溫柔了不好,“她很漂亮。”
韓助理:“……”作孽啊。手術是失敗了嗎?
“對了,她叫什么?”
“顧一寧。”
送傅云景回家后,韓助理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支煙,而后給顧一寧打了個電話。
顧一寧看到韓助理電話,詫異過后接通,“韓助理,有事?”
“顧總,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傅總說你很漂亮。”韓助理的語氣多少有點報復性的幸災樂禍。
報復當初在醫院,顧一寧私自找人給傅云景動手術,重點是還讓他背鍋。
顧一寧鎮定的問道:“然后呢?”
“他說挺喜歡你的。還再三問我,他是不是單身,能不能追你。他說想追你。”
顧一寧直接破防,“他有毛病啊!他不都失憶了嗎?你們投資那團隊,到底靠不靠譜?”
顧一寧后面查了,高奇那個團隊,就是傅云景投資的。
顧一寧有些懷疑,傅云景是不是和她一樣,也做了那個噩夢。
所以那個團隊就是他給她準備的。
好在她先下手為強,永絕后患。
但現在韓助理卻告訴她,傅云景那渣男喜歡她!
顧一寧怎能不崩潰!
她都為自己能徹底擺脫傅云景的糾纏了。
雖然傅云景偶爾還是有點用的,但她現在事業全面開花,有錢有人脈,真不缺他那點錢。
根本不想見他,見到就倒胃口,惡心。
“告訴他死了這條心,老娘現在有男朋友,就算沒男朋友,追老娘的人也一大把,他算哪根蔥!!”
然后韓助理把顧一寧的原話錄音發給了傅云景。
然后給傅云景發消息:“傅總,顧總說不賣配方。還直言你搭訕的手段低級。她認為你在醫院那一出是搭訕。”
韓助理把完不成的工作順利推鍋給顧一寧,然后瀟灑離去。
傅云景看著空曠的別墅,一股沒來由的落寞空虛油然而生。
“先生,你先喝杯水,飯菜馬上就好。”保姆張媽把溫水放在傅云景面前,轉身去了廚房。
他聽完韓助理發來的錄音,深深蹙眉,心中苦悶難受,憋得人難受。
幾秒后,他起身,“張媽,不用忙了,我不在家吃飯。”
傅云景叫紀樊和祁司明出來喝酒。
“你這剛出院,能喝酒嗎?”紀樊抓著酒杯與他碰了一下。
祁司明抽掉他手中的酒杯,給他換了杯果汁,“不高興?”
“你們認識顧一寧嗎?”
“啊?”紀樊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傅云景往后一靠,說道:“醫生不是說我那手術可能會影像記憶嗎?我今天看她第一眼,心跳就有些快。當聞到她身上的香氛后,心跳就更快了,我好像很喜歡她身上的香,也很喜歡她。但我不記得她了,不記得與她的過往。”
紀樊:“……”
祁司明:“……”
傅云景看著自己的兩個好兄弟,“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認識,你還死皮賴臉追過她,但她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祁司明這也算是實話實說。
紀樊看他一眼,沒說話,只是點頭。
“難怪,今天她雖然對我笑,可那笑卻疏離冷漠。看到我也是一副不認識的樣子。原來是討厭我,根本不想搭理我。”
祁司明點頭,拍拍他的手臂,“你之所以遺忘這一段記憶,估計是下意識,打心眼兒里想要忘記。畢竟愛而不得太苦了。你不如趁現在,徹底忘記,開始全新的新生活。”
聞言,紀樊又悄悄看了祁司明一眼。
祁司明也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別添亂,我這是為他好。
紀樊知道,祁司明就是私心作祟,鏟除情敵。
但他的確沒添亂,沒亂說。
因為他也希望傅云景能忘記過往,從頭開始。
畢竟顧一寧那女人太恐怖了,狡猾多端,鐵石心腸,冷漠無情。
她是不會原諒景哥的,景哥繼續跟在她屁股后面追,只有被虐心虐身的份兒。
卻不想傅云景會搖頭,說:“失憶了都還喜歡她身上的香,第一眼就為她心動。我是栽她身上了吧。”
聽那意思,他是不打算放棄了。
祁司明只好說:“云景,還有件事,她是我的心上人。”
傅云景詫異的看向他,“那她的心上人是你嗎?”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祁司明苦澀的看他一眼,端起酒仰頭一口悶了。
傅云景看他那樣就明白了,“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我們兩個都是愛而不得的舔狗。難兄難弟,來,干,不醉不休。”
警方,檢方,法院,律師,經過一個月的不懈努力。
楚新月,傅云菲,洪平,以及其他涉事人員,被送上法庭。
這場轟動整個華國的審判,將會全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