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顧一寧,秦敏之心口一跳,怒道:“顧一寧,你干什么?耽誤我們治療,你負得了責嗎?”
顧一寧根本不理她,自顧自拿出手機給沈驚燕撥了過去。
“沈驚燕,楚新月要轉到圣安總院。”
掛斷電話,顧一寧看向推車上臉色蒼白的楚新月,“楚新月,來之前沒打聽清楚嗎?圣安是沈家的醫(yī)院,你想進圣安?”
顧一寧沖著她搖搖手指,冷聲道:“沒門。”
秦敏之惡狠狠看著顧一寧,“顧一寧,讓開!不然耽誤病情,你就是殺人犯。”
沈驚燕直接給醫(yī)院的院長下令,不管他用什么辦法,什么說辭,不許接收楚新月。
即便被詬病被投訴,他也不怕。
圣安醫(yī)院不是公立醫(yī)院,是私立醫(yī)院,沈家擁有絕對的控股權賀話語權。
醫(yī)院院長接到沈驚燕的電話,立馬小跑著趕到現(xiàn)場。
“抱歉,這位病人家屬,我們醫(yī)院的床位緊張,已經排到了一年后,為了不耽誤你們治療,還請去其他醫(yī)院就醫(yī)。”
“你們什么意思?!”秦敏之故意尖叫道,吸引更多的人來。
“我們不是早就對接好了嗎?現(xiàn)在跟我們說沒床位了,你們早干嘛去了?你們明顯就是耍人,不把病人的命當命,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你們還算是救死扶傷的醫(yī)院嗎?”
周邊圍觀的人開始指指點點。
“現(xiàn)在進一趟醫(yī)院,幾大萬就沒了,醫(yī)院哪里還是救死扶傷的地方。”
“就是,現(xiàn)在都不敢隨便得病了。生一場病,幾十年積蓄就被醫(yī)院洗劫一空。”
“醫(yī)院是要趁火打劫,是要加價吧?”
“肯定是錢給的不到位。”
這些話,院長都聽出繭子了,他神色不變,鎮(zhèn)定道:“抱歉女士,與你們對接的護士,因為收受賄賂,違規(guī)給病人插隊加床,剛剛醫(yī)院已經把她開除了。所以你們之間的交易,是不作數的。”
秦敏之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們什么時候賄賂護士了?”
院長提醒,“女士,你再這么鬧下去也沒用。醫(yī)院已經調查清楚,你們送的是一塊價值三十萬的表。”
秦敏之想起來了,那表是送給手術醫(yī)生的,她只是讓護士轉交。
秦敏之咬定道:“我沒有送表,你不要污蔑我們。你們就是公報私仇,枉顧病人性命!見死不救,我女兒要是有什么事,你們就是殺人幫兇!”
“女士,沒有床位就是沒有床位,你們也知道我們圣安是華國數一數二的醫(yī)院。每天病人那么多,每一個都在排隊等床位。”
“若是大家都像你們這樣,賄賂護士插隊加床,對其他病人是不公平的。也許因為你們這一插隊,某個病人就因為延誤病機,永遠失去生命。那你們也是殺人幫兇。”
周邊再起響起竊竊私語。
“哦,原來是插隊的。”
“插隊還這么理直氣壯,兇神惡煞,真夠不要臉的。”
院長真誠建議道:“女士,為了病人身體著想,你還是盡快把她送去其他醫(yī)院治療吧。”
秦敏之氣得狠狠瞪了一眼顧一寧,又和護士把楚新月推上了車。
另一邊,洪平很快就被打臉,因為真的無人能治他的腿。
醫(yī)生給的診斷是:他的腿本就斷過一次,要想康復幾乎無望。
他不信邪,花重金重新聘請了之前給他治腿的醫(yī)療團隊。
他們也表示,必須要有顧一寧的針灸配合才能一試。
洪平只好厚著臉派人去找顧一寧。
彼時,顧一寧與賀朗正在餐廳用餐。
顧一寧想問賀朗義眼的事,賀朗趁機提出一起出來吃飯,邊吃邊說。
賀朗如今徹底接手賀氏,忙得跟個陀螺似的,經常到處出差。
這次出差回來,才知陳秀娟死了,顧一杰的眼睛瞎了。
看到瘦了一圈的顧一寧,他心疼不已。
聽顧一寧的助理小黃說她最近特別拼,天天加班到凌晨3、4點。
所以賀朗是特意叫她出去吃飯的,放松一下。
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賀朗變臉神速。
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想要殺人般的煩躁陰鷙。
來人微微欠身,“打擾了,顧小姐。”
賀朗撩起薄薄的眼皮看他一眼,“既然知道打擾,還來做什么?”
來人一臉誠懇道:“顧小姐,我是代表我家少爺來的,他很敬重你,想請你去幫他看看腿。”
顧一寧聞言未答,她輕輕放下筷子,動作緩慢而優(yōu)雅的擦拭著嘴角。
擦拭完嘴角,她這才撩起眼皮看向眼前的人,“你家少爺誰?”
“洪平。”
顧一寧端起酒杯,輕輕搖晃,“他既然敬重我,怎么不自己來?”
“抱歉顧小姐,我們少爺腿斷了,行動不便。”
“你回去告訴他,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
那人走后,賀朗蹙眉問:“你怎么想的?”
顧一寧小口吃著菜,“就是想當面告訴他,我能治,但不救。”
賀朗這才放心下來。
用餐結束,顧一寧看著賀朗的眼睛,“你那義眼是在哪里定制的?”
若不是她知道賀朗的眼睛是義眼。
不然僅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那義眼十分逼真,且功能強大。
定位,錄音,拍照,錄制視頻都可以。
賀朗見顧一寧一直盯著自己的眼睛看,他主動湊近,用曖昧的氣聲問:“喜歡我的眼睛?”
顧一寧推開他,“你哥有消息嗎?”
賀朗不高興的嘖一聲,“能別提他嗎?你不提他,我覺得我們是在約會。你一提他,我覺得我們是在私會偷情。”
顧一寧一臉無語的看著他,“就算不提他,我們也不是約會好嗎。我可是你嫂子,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賀朗目光幽怨,“我就是個見不得人的男小三。”
越說越沒正形,顧一寧選擇忽略,只顧問自己的:“你哥沒事吧,這么久還沒回來,也沒消息。”
“說實話,”賀朗小口喝著酒,也只顧說自己的,“有時候我真不想他回來,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幫他照顧嫂嫂了。小說里都這么寫。小叔子幫哥哥照顧嫂嫂,照顧著照顧著就愛上了。”
顧一寧:“……你少看點沒腦子的小說吧。”
賀朗自說自的,“要不他失憶也行。失憶被其他女人救了,然后我們就能在一起了。”
顧一寧:“……”
一只腦袋突然靠在了顧一寧的肩上,男人的嗓音低沉慵懶,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嫂嫂,我好像喝醉了。”
顧一寧看向他的酒杯,“你一杯都沒喝完。”
賀朗起身,干脆的把那杯酒一飲而盡,接著腦袋又倒在顧一寧肩上,“喝完了,頭暈,肩膀借我靠靠。”
“……”
“你那義眼到底哪兒做的?”
“我們賀家軍工做的。你問問一杰喜歡什么顏色,什么材質,或者我直接送一全套給一杰,讓他換著戴。”
“我還是回去問問一杰。”
……
警局。
姚青玉在警局鬧自殺,拿頭撞墻,逼傅云景去見她。
會面室。
姚青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急抓著傅云景的手,急切的說:“云景,我可是媽媽啊,你真的狠心讓我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