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梟很沒出息的流鼻血了!
但這不怪他。
因為顧一寧只穿了睡衣??!
賀梟身高1米9,本就高大,睡衣也很大。
穿在顧一寧身上,衣襟很大,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這還是她抓住衣襟之后的情形。
若是沒有抓住,正常V形領,直接變成深V,那身前溝壑將會一覽無遺。
而更絕的是那兩條纖細雪白的腿。
睡衣下擺擋住大腿根,兩條腿便在他面前晃蕩,他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賀梟心湖蕩漾,不敢再看,慌忙轉過頭,嗓音發緊。
“阿寧,你怎么,怎么這樣就出來了?”
顧一寧臉頰緋紅,尷尬的站在門口,一手抓著衣襟,一手抓著睡褲。
“對不起啊,梟哥,我不是故意不穿褲子的。是你的褲子太大了,我一提上去,它就掉下去了,不小心弄臟了。”
當時也沒考慮到這一點。
只要覺得男士睡衣也不錯,寬大舒服。
卻沒想到賀梟的睡衣竟然大這么多。
她穿賀梟的睡衣就跟穿超短裙一樣,只要不彎腰,不下蹲,都不怕走光。
“梟哥,你剛剛是不是流鼻血了?”
“嗯,有點上火?!?/p>
賀梟用了平生最大的毅力,把在小腹處亂串的邪火給強行鎮壓回去。
可空氣里若有似乎的沐浴露香氣,卻又時刻引誘著,挑逗著他的神經和自控力。
他又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水。
即便此刻他燥熱不已,卻依舊不忘檢測。
檢測沒問題后,才擰開瓶蓋,仰頭灌了起來。
顧一寧則是去了衣帽間,重新找了一套自己的休閑裝。
雖然是外穿的,但衣料還是非常的柔和,可以當自己的睡衣睡褲。
顧一寧換上衣服出來,房間里已經沒了賀梟的身影。
浴室傳來了嘩嘩水聲。
賀梟狼狽的進了浴室,挑開了冷水。
他雙手撐著墻,弓著背,雙眼憋得猩紅。
涼水沖刷而下,卻依舊澆不滅他心底的火熱,驅不散腦海里那雙晃蕩白皙的腿……
他咬緊了后牙槽,手指慢慢蜷縮成拳,因為用力,寬闊的背部肌肉塊是塊的隆起,充滿了力量感。
之前他還在為能和顧一寧一間房而暗自開心。
此刻卻只剩擔憂。
擔憂自己控制不住,擔憂露餡兒。
他垂著猩紅炙熱的眸子,目光落在某處。
最終他嘆息一聲,妥協,慢慢伸手……
而此時,顧一寧坐到書桌前,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電腦和證件銀針等重要物品都在隨身包里,這才免于被炸毀。
與此同時,總統府地下監控室。
“斯里卡先生,她聯網了!”一個AI科研員激動的喊道。
斯里卡立馬走了過去,雙眼放光,“快,進入她的電腦。要是能找到喪尸病毒的所有研究資料,那就太好了,那你可就立大功了!”
AI科研員干勁十足,手指飛快的敲打著鍵盤。
很快,電腦屏幕上顯示出顧一寧的桌面。
“成功了!”AI科研員一拍桌子,十分激動。
那科研員早就聽聞顧一寧的大名。
之前她一人大戰三個頂尖的黑客的事,在網絡上廣為流傳。
入侵之前,這科研員心里也沒底。
但仗著這里是總統府,是自己的地盤,他又提前做了很多準備。
所以才敢一試。
卻不想,真的成功了!
斯里卡也十分激動,催促,“快,找資料?!?/p>
“好。”
AI科研員干勁兒十足,快速操作著電腦,很快找了相關文件夾,“找到了!”
說話間,他點開文件!
“啪!”一聲。
一顆雷在電腦上炸開。
而后電腦屏幕上慢慢顯示一句話:對面的朋友,歡迎光臨我家!微笑。
這句話傷害不大,可侮辱性極強。
特別是那個該死的笑臉。
斯里卡傻眼了,還沒反應過來,問:“怎么了,這什么情況?”
AI科研員如霜打的茄子,泄氣的往后一靠,垂下了手。
“抱歉,斯里卡先生,我們被發現了?!?/p>
他們早就被發現了。
在總統府,只能用總統府的網絡。
一旦聯網,那顧一寧電腦里的東西很有可能泄密。
所以在聯網之前,她早做足了‘迎客’準備。
在對方的入侵的那一刻,便觸發了她的安全警報,而后她將計就計。
故意露出一個很小的漏洞,讓對方以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接著她再假意與對方有來有回的交手,故意敗退。
等對方以為徹底攻陷她的電腦,放松警惕的時候。
她再關門,打狗。
那科研員完全失去了對自己電腦的控制權。
“快,你反擊??!”斯里卡推著他的肩膀。
科研員搖頭,“不行了。她很可怕!”
“那你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在你的電腦里散步?扒掉電源啊!”
即便他拔掉電源,關機,依舊阻止不了入侵。
顧一寧依舊能大搖大擺的在他的電腦里四處閑逛,悠閑散步,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斯里卡覺得這簡直是莫大的侮辱,“你們這么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她一個?更何況,這還是在總統府?。?!”
“斯里卡先生,這不是人多就能贏的事,是我們學藝不精,技不如人。”
……
房間,顧一寧慵懶的坐著,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操作著電腦鼠標。
顧一寧遺憾嫌棄的嘖了一聲,“啥都沒有?!?/p>
顧一寧快速敲出一句電話:你家也太窮了,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走了,不跟你們玩了,拜拜!
科研員看著黑下去的電腦突然亮起,而后緩緩顯出顧一寧留下的話。
那話還自帶翻譯,翻譯成對方的能看懂的文字。
斯里卡勃然大怒:“可惡!你們趕緊給我想辦法,不能讓她這么囂張,這可是總統府?。?!”
“抱歉,斯里卡先生?!?/p>
“我不要抱歉,我只要結果!你們,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放反擊回去!我也要羞辱她!”
“抱歉,斯里卡先生,我們做不到?!?/p>
斯里卡先生氣得雙手叉腰,吹鼻子瞪眼,來回走動。
半響指著那群科研員罵道:“你們腦子里裝的都是垃圾嗎?什么都做不到,給我滾!換一批人來!”
另一邊,顧一寧已經開始在著手寫格恩的病例,以及治療方案了。
格恩的病毒已經變異。
想要徹底治愈,需要用到實驗室,先研究出針對性的解毒劑。
藥劑才是關鍵。
顧一寧這邊思索方案的時候。
賀梟正懶散的靠在窗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一點窗簾。
默默觀察著外面的情形,熟記外面的一草一木。
確定沒有危險,沒有被監控后。
他放下窗簾與寧正涵通了電話。
寧正涵得知他們遇到襲擊,很擔心他們,叮囑他們接下來的時間,務必小心。
與寧正涵通了電話,賀梟又與三個保鏢開了一個簡潔的會議。
主要還是安全問題,晚上休息的時候,要隨時保持警醒。
掛斷電話,賀梟扔了顆薄荷糖在嘴里,清清涼涼的,勉強壓著心中躁動。
他回頭看向顧一寧。
顧一寧安靜的坐在書桌前,發絲隨意勾在耳后,露出光潔無暇的側臉,以及一截白皙優雅的脖頸。
怎么能那么好看。
只是安靜坐在那里,便能勾人神魂,讓人神魂顛倒。
賀梟就那么安靜的看著,犀利冷硬的眉眼變得溫和,眼底的深情似乎不經意就會溢出。
看了一會兒,他邁著大長腿,去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檢測過后,熱一熱,放到了顧一寧手邊。
顧一寧抬頭看他,鴉黑的眉眼輕輕彎成了月牙,“謝啦梟哥。”
賀梟抬手摸摸她的頭發,蹙眉,“怎么沒吹干?”
顧一寧抓著頭發看了眼,無所謂的說:“一會兒就干了?!?/p>
賀梟卻已找來了吹風,插上電,站在她身后,化身托尼老師。
熟練的幫她吹起了頭發。
顧一寧很不好意思的說:“我自己來就行?!?/p>
“剛剛寧部長可是下了死命令,要我一定照顧好你。要是回去的時候,你少了一根頭發絲,都是要找我麻煩的。我這是任務,你可別害我犯錯,你該干什么干什么,我也就只能幫做點這些?!?/p>
賀梟打理頭發的手法挺專業。
“梟哥,你學過理發?”
“有個戰友家是開理發店的,從小就學這些,老手藝人。當時的班長就讓他傾囊相授,說是技多不壓身?!?/p>
當時班長還說了一句:學會以后,就可以幫媳婦兒剪發染發,增加夫妻感情。
當時不明白,如今賀梟才后知后覺的明白班長的用心良苦。
賀梟幫她把頭發吹干,又找來梳子,輕輕的幫她把頭發梳順。
那一刻,賀梟突然明白了,古時丈夫幫妻子梳發描眉的樂趣。
顧一寧晚上工作,已經習慣了晚睡。
賀梟便一直陪著她。
顧一寧敲著電腦,賀梟便幫她端茶倒水,削水果,樂此不彼。
他甚至還幫顧一寧擦干凈了鞋子上的灰塵。
睡前牙膏也給她擠好了。
顧一寧洗漱完出來的時候,賀梟已經幫她鋪好了床。
而他自己則是抱著涼被,窩在了沙發上。
那沙發只有一米八,他躺上去,腳還掛在外面。
看上去怪可憐的。
顧一寧終究是于心不忍,“梟哥,要不,你也睡床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