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歸置好,就那么隨意的放在了院子里。
等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的時候,看到院子里放的有些亂的一堆家具,除了秦川都愣住了。
姜保軍問了句,“你們這兩天沒少買啊,剛送來的?”
姜雨眠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送貨的工人說這些東西比較多,柜子也沉,要?dú)w置好的話,得另外加錢,我想著秦川有力氣,就讓他自已干吧。”
說起這個,姜保軍就趕緊把帽子摘下來,戴好手套。
“這么重的柜子讓他自已搬哪成啊,正好我在,我和他一起搬。”
姜保軍動手搬了個小矮凳,秦川也趕緊動手一起搬,趁著姜保軍看不到的時候,還沖著她使了個眼色。
好像是在說,瞧,按照我說的來,他果然就相信了吧!
本來他們商量把這些家具拿出來的時候,姜雨眠還說,不如直接放進(jìn)屋里,到時候他隨便推一推,挪一挪就好了。
秦川說,這么短的時間,送貨的工人根本忙不過來。
姜保軍那么謹(jǐn)慎,說不定會起疑心。
安安寧寧盯著這些款式新穎,漂亮好看的家具,忍不住的咂舌。
寧寧有些好奇,“媽媽,你說,這些里面有沒有咱們家具廠造出來的啊?”
安安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腦殼,“笨蛋,又沒有咱們廠的標(biāo)識,媽媽怎么知道,媽媽又沒有天天去廠里上班!”
標(biāo)識?
商標(biāo)?
對啊!
姜雨眠猛然間想起來這件事情,她沒怎么經(jīng)商經(jīng)營過,之前也只是從八十年代末重生回來,加上前世被受刺激,精神也有些瘋瘋癲癲的不穩(wěn)定。
她怎么把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呢!
秦川和姜保軍正在挪動家具的時候,院門被敲響了,人生地不熟的,姜雨眠在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直接關(guān)上了院門。
這會兒聽到敲門聲,趕緊讓安安寧寧進(jìn)屋。
她這才起身去開門,“誰啊?”
門外,傅斯年的聲音響起,“嫂子,是我,傅斯年。”
哦哦!
她打開門之后,看到他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你這是?”
“祝賀你們搬新家啊,正好大過年的上門蹭個飯,沒打擾吧?”
聽到聲音,秦川和姜保軍從屋里齊齊的探出頭看了一眼,“沒打擾,你來的正好,快過來幫忙!”
傅斯年趕緊挽起袖子,“你們倆啥時候關(guān)系混這么好了?”
秦川:“這可是我大舅子,關(guān)系能不好嗎!”
姜保軍:“這是我妹夫,你說呢!”
傅斯年:“我跟秦川那是過命的交情。”
姜保軍:“去去去,跟我又沒關(guān)系!”
三人嬉笑打鬧著,抬起厚重的實(shí)木柜子,說實(shí)話,要是沒有他們倆幫忙,秦川一個人還真沒辦法挪動呢。
家里暫時沒辦法開火,姜雨眠就領(lǐng)著孩子出去,去國營飯店打包了不少葷菜回來。
把堂屋的桌子板凳收拾好,“先別忙活了,吃了飯?jiān)俑伞!?/p>
倆孩子高興的沖進(jìn)屋里去找秦川,“爸爸,有紅燒肉,媽媽還買了醬肘子呢!”
三人都是從軍的,一開口說話,就很有話題。
聊起來,姜雨眠都插不上話,等倆孩子吃完,她干脆起身去收拾里屋,讓他們仨去喝酒聊去吧。
只買了一小瓶,三人也沒多喝,一人一小盅,害怕喝多了耽誤干活。
“等干完活,晚上我陪你們倆喝個盡興,不醉不歸。”
秦川說完就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現(xiàn)在,給我干活去!”
姜保軍把他的手拍開,“就不能讓我們休息休息嗎?就算是生產(chǎn)隊(duì)的驢也得歇歇吧!”
秦川:“滾滾滾,你還不如生產(chǎn)隊(duì)的驢呢!”
這邊收拾好之后,秦川還要回蓉城去接秦母,他們租好房子之后,就去郵局給秦母發(fā)電報了,讓她在家收拾好東西,等著秦川回去接。
“正好,我那輛自行車可以讓爹騎著上下班了。”
姜雨眠連夜畫了好幾個圖標(biāo),這個可以想辦法弄到家具上面去,做他們的品牌標(biāo)識。
就好比大白兔奶糖,這個就是品牌標(biāo)識的效應(yīng),國內(nèi)也有其他的奶糖,但是銷量就不如這個。
“你拿這個跟方甜談,讓她盡可能的讓爹早點(diǎn)下班,要不然晚上回家不安全。”
行。
秦川都一一應(yīng)下了。
“軍犬明天就牽過來了,我沒回來之前,你們還是盡量不要出門了。”
他總感覺自已離開,有點(diǎn)像是拋妻棄子的感覺,實(shí)在是舍不得。
姜保軍開車來接他的時候,看到兩人還抱在一起,你儂我儂的像是分不開一樣。
好奇的瞪大了雙眼看向安安寧寧,用眼神不停的示意詢問,“他們倆,一直都這樣?”
安安寧寧無奈聳肩。
對啊,一直都這樣,好的很,隨時都能忘記還有倆孩子在旁邊呢!
姜保軍:“……要不,你們倆再回屋親熱親熱?”
當(dāng)著孩子的面兒,他已經(jīng)說的很婉轉(zhuǎn)了。
結(jié)果還是差點(diǎn)被秦川甩過來的包給砸中腦袋,他憑借著敏捷的反應(yīng)躲閃之后,一把攥住了他丟過來的包。
“好啊,你竟然敢謀害我,小紅本上記你一筆。”
和秦川關(guān)系越來越熟悉之后,姜保軍說話也開始無所顧忌。
秦川無所謂的道,“我老婆都娶到家里了,孩子都生倆了,我還會怕你這個大舅子嗎!”
“哦,還不是親的!”
姜保軍捂著被接二連三,扎到千瘡百孔的心臟,滿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你好狠毒。”
他這演戲的天賦不去拍電影,真是可惜了。
姜雨眠領(lǐng)著孩子站在門口和他揮手,秦川和姜保軍回到車?yán)锖螅嚩奸_出去很遠(yuǎn)了,似乎還能聽到兩人拌嘴吵架的聲音。
安安寧寧蹲坐在臺階上,好奇的盯著已經(jīng)快要看不見的車屁股。
“媽媽,舅舅說話好搞笑啊!”
姜雨眠也覺得,人只有慢慢相處之后,才能知道他的真實(shí)秉性。
就好比姜保軍,在養(yǎng)父母貌合神離,各過各的,自已又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的情況下,要么備受打擊一蹶不振。
要么就是自愈能力特別強(qiáng),心肺承受力也很厲害。
顯然,姜保軍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