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心棠說完那些話之后,唐明泉確實心慌了一陣,甚至想著,干脆直接把宋心棠給辦了吧。
她壞了身子,就只能嫁給自已了。
到時候,宋家一定會想辦法,把她也調回首都。
還跳什么舞啊,他其實最不喜歡宋心棠在舞臺上跳舞了,那么多人都看著呢,拋頭露面的,還不夠丟人的。
等結了婚,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帶孩子不好嗎!
他雖然這么想著,但是也沒敢立馬下手,主要是,最近軍區里事情也多,秦川還處處找他麻煩。
所以,唐明泉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挑起事情來。
免得被秦川抓住把柄。
宋心棠處處都小心留意著,等著唐明泉呢,沒想到這個龜孫子這么膽小,竟然真的不動手。
而下毒那件事情,查了好幾天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秦川回家和姜雨眠說的時候,還很是懊悔,“你說,怎么就沒有破綻呢。”
他仔仔細細的和姜雨眠說起,把宣傳部上下的所有人,都調查了一遍,也沒有查出誰有嫌疑。
加上宣傳部的工作又多,不能一直這么查下去。
姜雨眠坐在旁邊慢慢的聽著,小聲道,“那如果,不是宣傳部的人呢?”
不是宣傳部?
這是什么意思?
他們是懷疑唐明泉,這不也沒證據嗎!
突然,秦川靈機一動,對,能每天都接近宣傳部,還不是宣傳部的人,確實有那么一個人。
郵遞員!
一般來說,郵遞員把東西送到軍區指定位置就可以了。
但是,宣傳部經常會有一些必須得本人簽收的文件,為了宣傳做板報,全國各地的報紙也訂購了不少,郵遞員幾乎每天都要進出宣傳部。
秦川想到便立馬著手去調查。
這個人,也是姜雨眠這兩天去上班的時候,才觀察到的。
之前就算是和他擦肩而過,自已都從未在意過。
這次,因著中毒的事情,她對宣傳部里的所有人都保持了十二萬分的警惕性。
然后就想到了那個經常出入,對他們所有人的辦公位置了如指掌的郵遞員。
而唐明泉平時也會有和首都那邊的信件來往,寄信的時候,和郵遞員接觸也很正常。
所以,哪怕是調查了他一段時間,大家都沒有朝這個方向想過。
翌日,那位郵遞員再來的時候,直接被秦川帶走關進了審訊室。
姜雨眠去上班的時候,剛進辦公區就聽說了這件事情。
高寧拽著她聊天,“說起來真是嚇人,咱們都對他沒設防,真要是什么敵特,那也不知道有多少信件過了他的手。”
“誰說不是呢!”
今早剛被放出來的余良,回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去食堂吃了頓飯,在軍區里溜達了一圈才來宣傳部。
被關起來那么多天了,總得讓人家知道,他出來了,清清白白的出來了,他不是敵特!
要不然,這背后還指不定要傳的多難聽呢!
見到他好好的出來,大家還嚇了一跳,不過,反應過來之后,都樂呵呵的過去跟他打招呼。
“你小子,咋不多休息兩天。”
余良笑著道,“年輕啊,睡不著!”
說著,他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姜雨眠,“姜姐,知道你中毒了,我也一直都沒時間去看你。”
姜雨眠趕緊擺了擺手,“別說這些話,你沒有嫌疑就是最好的,你說,這次是給我下毒,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我這次是還好嘗著味道不對,喝的少,要是給大伙兒下毒,你們要是渴的時候猛喝起來,真是……”
她的話沒說完,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那確實,所以,查的仔細些也好,反正,就算是審訊室,那條件也不差的,一天三頓飯吃的我一點都不餓!”
“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嘻嘻哈哈的說著鬧著,反倒是把之前不開心的事情都拋之腦后了。
等兩人出去寫板報的時候,姜雨眠還私下和余良說了兩句。
“姜姐,我明白的,平時都是我來的最早,給大家伙倒水,別說是你,就算是其他人出了事兒,嫌疑最大的還是我。”
“誰讓我最勤快呢!”
說著,大概是覺得自已夸自已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撓了撓頭。
“姜姐,那我去畫板報了。”
自從余良來了之后,那幅巨型板報,就交給他了。
姜雨眠最多是幫他參謀一下設計稿,至于登高作畫?算了算了,她其實多少還是有一丟丟恐高的。
她提著東西去寫板報,腦海中想的事情亂七八糟的。
一直沒啥精氣神的到了下午,然后就聽說,唐明泉被抓了。
嘶!
姜雨眠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詢問宋心棠的情況。
“聽說,那個唐副團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大清早去找宋心棠,說有話跟她聊,然后就把人往小樹林里拽。”
“呀,進小樹林了啊!”
“這個唐副團真是不要臉啊!”
姜雨眠急得跺腳,“咱能不能別亂聊了,說點有用的重點行不行!”
一起聊天拉呱的宣傳部眾人,“都進小樹林了,還不是重點啊!”
姜雨眠真是一陣無語,干脆自已開口問,“那她到底有沒有被欺負?”
最初傳話那人才趕緊解釋,“沒有沒有,這個宋小姐還真是厲害,別看學舞蹈的,這身手也不錯,聽說秦團長帶著人過去的時候,她跟那個唐副團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