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也早已哆哆嗦嗦地展開了自己的紙條。
林月欣死死攥著紙條，她的紙條上面是：自己抽自己二十個耳光。
周琳琳的臉色比紙還白，她抽到的紙條是用頭撞墻十下。
劉美的嘴唇哆嗦著，幾乎要暈過去，因為她抽到的是用舌頭舔干凈地板上的污漬。
想到那個畫面都讓人作嘔。
葉云蓁好整以暇地拖過旁邊一個破舊的木箱，坐了下來，好像看戲的觀眾。
“寶子們，計時開始。誰先完成，或者……誰最后一個完成，會有不同的獎勵哦。”
“不……”林月欣的嘴唇哆嗦起來，下意識地搖頭。
她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打人她擅長，可自己打自己？
“林月欣。”葉云蓁的聲音冷得像冰，“時間，已經開始流逝了。”
旁邊的另外兩個女孩已經開始了。
周琳琳正蜷縮在墻角，對著冰冷的墻面，一下，又一下，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另一個更慘，她像最卑賤的牲畜一樣，匍匐在地板上，伸出舌頭，舔干凈剛剛她們掉下的零食碎，臉色青白交加。
整個舊倉庫彌漫著一種詭異而令人窒息的氛圍。
只有葉清瑤還僵在原地，盯著“學狗叫”的紙條，胸膛劇烈起伏。
林月欣的指甲則深深掐進掌心，留下幾個月牙形的血痕。
“看來林小姐需要一點幫助，或者……一點動力？”葉云蓁微微偏頭，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微型遙控器，隨意把玩著。
林月欣瞳孔一縮，她認得那東西。
那玩意能夠釋放出強烈的電流，讓人生不如死。
這個葉云芷就是魔鬼，她怎么有這樣的東西？
以前還以為葉云芷是個好欺負的。
想不到無聲狗咬死人。
“我……我做！”林月欣尖叫出聲。
如果被那東西電到，估計她要昏迷過去。
林月欣閉了閉眼，心一橫，揚起手朝著自己的左臉扇去。
“啪！”
第一下并不重，可是火辣辣的感覺依然在臉頰蔓延開。
“沒吃飯嗎？林月欣，你當初打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力道。”葉云蓁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刺骨的嘲諷，“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還是……需要一點電流刺激來助興？”
林月欣渾身一顫。
她咬緊牙關，再次抬手，這一次，用盡了全力。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室內響起。
林月欣的眼淚飆了出來，不知是疼的，還是辱的。
她左右開弓，執行著命令，臉頰很快紅腫起來，指印清晰可見。
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大饅頭。
林月欣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太疼了，
二十下。
數到最后，她已經頭暈目眩，耳朵嗡嗡作響，臉頰腫得老高，嘴角也滲出了一絲血跡。
她停下麻木的手臂，整個人癱軟下去，她想哭都哭不出來。
葉云蓁靜靜地看著她，眼底的冰冷沒有絲毫融化。
她們是活該。
對比她們對云芷做的那些事情，這些還算是輕了。
她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只是自己不想臟了手。
現在也不過是讓她們嘗嘗其中的滋味。
她的目光掃過狼狽不堪的四人，最后落在依舊沒有動作的葉清瑤身上。
葉云蓁輕聲細語，卻字字誅心，“堂妹，你的伙伴們都很努力呢。你是想……做個表率，還是想試試比學狗叫更有趣的游戲？”
葉清瑤猛地一抖，對上葉云蓁那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葉云蓁的黑眸深不見底，好像一片寒潭。
葉清瑤知道葉云蓁說到做到。
她緩緩地屈下了膝蓋，雙手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葉云蓁唇角的笑意，揚起一抹冷笑。
可惜，云芷沒有看到這個畫面。
不過沒關系，她會拍下來。
“汪……”
一聲微弱的嗚咽從葉清瑤的喉嚨里擠出來。
葉清瑤覺得一陣暈眩和惡心。
現在的她就是畜生。
這個認知讓她十分崩潰。
“聽不見。”葉云蓁的聲音不高，卻像鞭子一樣抽過來，“當初你們讓我當狗的時候，可是要求比這大聲，還是說，堂妹你連狗都不如？”
葉清瑤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是現在自己處于劣勢，沒辦法不低頭。
眼前的葉云芷就是一個瘋子。
想不到她還有這一面。
葉清瑤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抬起頭，四肢著地，用盡全力——
“汪！汪！汪！”
她一邊叫，一邊開始手腳并用地向前爬。
每一聲狗叫都像一把刀，讓葉清瑤痛不欲生。
她現在就想殺了葉云芷。
當初就不該留著她。
一圈并不長，但對葉清瑤而言，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了。
她渾身脫力，幾乎癱軟下去，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咸腥味在口中彌漫。
“很好。”葉云蓁拍了拍手，“任務完成度，馬馬虎虎。”
葉云蓁拿著手機，讓鏡頭移向她們。
“來，看鏡頭，笑一個，放心，拍得很好，高清的，你們不是很喜歡給人家拍照嗎？”葉云蓁冷冷地開口道。
她們下意識想抬手遮臉，可是看到葉云蓁掃過來的冰冷目光，她們只能低下頭。
看到葉云蓁拿著手機在陸視頻，葉清瑤終于崩潰了。
她不甘心地嘶吼，“葉云芷，你個廢物……你就只配……”
“啪！”
一記無形的耳光，比林月欣自己抽的任何一下都更響，更重。
葉清瑤被打得暈頭轉向。
剛剛她還以為自己死了。
葉云蓁收回了手，輕聲細語，卻字字淬毒：“廢物？親愛的堂妹，你現在像條狗一樣趴在我這個廢物的面前。下次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那兩個字，我保證，下次飛出去的肯定是你的牙齒。”
葉清瑤渾身冰冷，噤若寒蟬。
葉云蓁直起身，環視一周，將手機收好。
“游戲第一部分，結束，表現嘛.....都挺有天賦。看來以前沒少練習怎么當畜生。
四個人都以為酷刑終于結束了，心里燃起了一股希望。
可是很快，那點冒出來的苗頭馬上就被葉云蓁掐滅了。
葉云蓁頓了頓，似笑非笑地開口道，“所以，為了獎勵你們，我們進入第二輪游戲。這次，我們玩點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