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侯府,賈琮書房。
賈琮坐在書桌前,翻看著都察院的人員情況。這是師青玄提供給他的資料,讓他對整個都察院的情況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此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
他打開房門,卻見林黛玉帶著紫鵑站在門口。
“我說怎么聽見喜鵲叫呢,原來是有貴客來了。”他微微一笑,將兩人迎了進來。
“侯爺,小姐是特意為你來送參湯的。”紫鵑笑著將參湯拿了出來,然后又連忙退去,為兩人帶上了門。
賈琮向林黛玉笑道:“林妹妹有心了。”
“別聽他亂說,這是二太太賜的,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林黛玉并沒有邀功。
賈琮搖頭:“不論是誰賜的,你能想到我,都是你的心思。”
林黛玉聞言臉色一紅:“那你趁熱喝了吧。”
賈琮拿起參湯喝了一口,見她正看著自己,便將勺子遞給她:“妹妹可要嘗一口?”
林黛玉嬌聲啐道:“誰要與你共用,羞也不羞!”
“那我就只能吃獨食了。”賈琮笑著將參湯一飲而盡,“林妹妹的參湯就是好喝。”
“貧嘴。”林黛玉白了他一眼,“明兒你便要去衙門了,可備好東西了?”
“這是自然。”賈琮點了點頭,平兒襲人都很細心,他要用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
林黛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她,可曾來尋你?”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王婷。
賈琮故意裝作聽不懂:“她?誰?”
林黛玉嗔了他一眼:“再裝傻,仔細你的好皮!”
賈琮失笑:“好好,我不裝傻。來過,不過我叫晴雯打發了。”
之前王婷的確來找過他,他并沒有見她。對于王婷,他沒有一點好感,除了她的動機不純之外,她的品行也讓他不喜。
“人家來尋你,你竟避而不見。”林黛玉心頭一喜。當然,她嘴上可是不會表露出半點喜悅的。
賈琮向她眨眼:“那回頭我見她還不成么?”
“不成!”林黛玉連忙搖頭。
賈琮攤了攤手,滿臉無奈:“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妹妹到底要我怎么做?”
見他如此模樣,林黛玉噗嗤一笑:“自己想。”
看著她的笑容,賈琮只感覺有些口干舌燥,身上也有些熱。他喝了一口茶水,只以為人參的藥性比較猛。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賈琮只覺得頭腦有些昏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林黛玉說了些什么他都沒有聽清楚,反而是心頭滿是異樣的渴望。
“三哥哥?”林黛玉見他發呆,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看著她那白嫩的小手,他下意識地伸手將它握在手里。
“啊!”小手被他抓住,林黛玉嬌呼一聲,一張臉通紅。
她正想說什么,賈琮卻是忽然發力,將她拉入了懷中。
她頓時被驚呆了,又是羞澀又是驚訝地看著他,櫻桃小口微微張開,模樣看著嬌俏可愛,美麗動人。
賈琮心頭忽然升起難明的沖動,他一點點向她的櫻唇湊去。
林黛玉吃了一驚,呼吸頓時也急促起來,他那強烈的男子氣息和灼熱的溫度,讓她體溫也逐漸上升,頭腦更是一片空白。
隨著兩人的靠近,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灼熱的鼻息,她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皮也逐漸垂了下來。
如此模樣,賈琮根本不會再等,他一口印上了她那芬芳的櫻唇。
林黛玉嬌軀一顫,頓時軟倒在他懷里。
賈琮此時的腦海一片混沌,那銷魂的滋味讓他的意識正在不斷地沉淪,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卻無法擺脫這樣的感覺。
“三哥哥!不要!”渾渾噩噩之間,他聽到了林黛玉的一聲嬌呼。
這讓他的意識恢復了剎那的清明,他毫不猶豫拿出一顆丹藥服下,這是能解除一切異常狀態的道具。
片刻后,理智逐漸回歸,他這才發現,林黛玉已經被自己按倒在了床上,此時的她玉體橫呈,只是在堅守著最后的底線。
他嚇了一跳,連忙放開了她。
林黛玉低著頭迅速穿戴衣物,他忙道:
“林妹妹,你聽我解釋,我并非有意,是那參湯有問題……”
林黛玉沒有任何回答,只是快速穿好衣物,掩面跑了出去。
“小姐!”院里的紫鵑吃了一驚,詫異地看向追出來的賈琮。
她本以為兩人應該是你儂我儂的,可誰知道竟然見到這樣一幕。
賈琮向她問道:“那參湯是誰送的?”
紫鵑見他臉色不好,連忙道:“彩云。”
賈琮沒有猶豫,立刻向小菊道:“去將彩云拿來見我!”
小菊當即領命而去。
“侯爺。”紫鵑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賈琮從懷中拿出一支金簪遞給了她:“將它給林妹妹。”
紫鵑震驚地看著他,這個時代男子送女子發簪,寓意著白首之諾,情定終身!賈琮這是要與她定下白首之約。
“去吧,瞧著林妹妹,有事來尋我。”賈琮向她說道。
剛才兩人除了最后那一步,該做的都做了,險些生米煮成熟飯。如果不給她一個承諾,以她的性格,可能會走極端。
紫鵑又驚又喜,連忙拿著簪子跑了出去。
待她離去,賈琮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家中竟然險些遭了暗算。
不一會的工夫,小菊帶著彩云回來了。
賈琮冷冷地看著她:“誰讓你給林姑娘送參湯的?”
他的威壓讓彩云全身一顫,不禁跪了下來:
“回侯爺,是王家小姐,她說這是二太太賜給林姑娘的。”
聽到王婷之名,賈琮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芒。他當即向平兒和襲人道:“去請老太太,赦老爺,政老爺,大太太,二太太來宗祠。”
幾女心頭一跳,連忙領命而去。去宗祠,這是有大事!
隨后,賈琮又向梅蘭竹菊道:
“去將王婷拿來,誰敢阻攔,一并拿下!”
幾女神情一凜,也領命而去。一個“拿”字意味著他真的怒了。
見她們離去,賈琮深吸一口氣:
“我本不想撕破臉皮,既如此,那只能手下見真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