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賈琮將一名賓客送到門外,下意識地看了之前看到那個癩頭和尚的位置一眼。當(dāng)然,此時自然是空無一人的。
如果不是他具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他甚至都要懷疑是自己眼花了。現(xiàn)在只希望這是一個巧合,否則需要思考的問題就太多了。
“公國爺,適才有下人送來了拜帖。”一名門子送來一份拜帖。
他接過拜帖看了看,目光中閃過一抹亮色,拜帖是姜兆麟發(fā)來的,想要在明天來拜訪他。看來,他的策略奏效了。
“來得正好。”他淡淡一笑,正好借機(jī)試探一下他們的路數(shù)。
他回到自己的院中,卻見眾女都沒有散去,其中還包括了換上了新衣裙的妙玉。
“天色已晚,怎么還不去歇息?”他向她們笑道。
林黛玉掩嘴而笑:“未曾見過國公爺,我等怎敢私自歇息?”
聽她這么說,其他姑娘們都笑了,看著他的目光中滿是自豪和崇拜。能在如此年齡,就達(dá)到如此地步的,別說國朝了,放眼整個歷史都不多見。
賈琮笑道:“好,那今兒大家都能歇息,就林妹妹不行。”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你瞧我理不理你?”
眾女皆笑。
賈琮和她們說笑片刻,她們這才散去。
賈琮本想去書房看會書,卻見邢蚰煙低著頭站在一旁。
“邢妹妹為何還不去歇息?可是有事兒?”他問道。
“我,沒,沒事兒。”邢蚰煙連忙搖頭,看模樣很是慌亂。
“我正巧有些餓了,邢妹妹幫我溫些酒菜來吧。”賈琮向她吩咐道,這么長時間以來,他的伙食都是她負(fù)責(zé)的。這么做或許能讓她放松一些。
“好。”邢蚰煙連忙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她的手腳很麻利,很快幾個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擺上了桌子。
“邢妹妹坐下一起吃吧。”賈琮向她發(fā)出邀請。
“不,不了。”邢蚰煙連忙搖頭。
賈琮失笑,他站起身來,按著她的香肩,將她按在了座位上。然后又給她盛了些飯菜:“吃吧。”
她臉色一紅,還是有些猶豫。
賈琮向她笑道:“邢妹妹不吃,可是要我喂?”
聽他這么說,邢蚰煙連忙搖頭:“不用,我吃。”
說著她連忙低頭吃飯。
賈琮笑道,又夾了一塊菜肴給她。
“多謝琮哥哥。”邢蚰煙低聲道。
“你都是叫我哥哥了,還有什么是不能與我說的?”賈琮笑道。
邢蚰煙頓時紅了臉,低著頭一語不發(fā)。
看著她如此模樣,賈琮心頭一動:“可是母親與你說什么了?”
邢蚰煙的性格比較淡泊,她不爭不搶,也不會與其他人紅臉。整個賈家,能讓她如此困擾的,怕是只有邢夫人了。
邢蚰煙沒有表示,卻也沒有否認(rèn)。而這,也代表了他說中了。
賈琮略一思索,看著她那面紅耳赤的模樣,大概明白了什么:
“母親,可是要你伺候我?”
他說的還是含蓄了,實(shí)際上,他想問的是,邢夫人是不是讓她給自己做妾。這并不是他亂猜的,這段時間,邢夫人不止一次向他暗示過,讓他將邢蚰煙收房。不過他并沒有給出回應(yīng)。
邢蚰煙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那你可愿?”賈琮問道。
邢蚰煙臉色大紅,她輕咬紅唇,一語不發(fā)。事實(shí)上,在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之后,她心里也早已經(jīng)填滿了他,每天給她準(zhǔn)備飲食,是她最快樂的時間。
只是,她面皮比較薄,要她將這些話說出口,那真是千難萬難。
賈琮輕咳一聲,一臉嚴(yán)肅:“邢妹妹,不知你可知我的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邢蚰煙好奇地看著他,和他相識這么久,倒還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的規(guī)矩呢。
賈琮看著她的眼睛,笑道:“凡是進(jìn)了我家門的姑娘,可就再也出不去了。”
“啊!”邢蚰煙低呼一聲,面如霞燒。
賈琮再次往她碗里夾了一塊菜肴:“所以,你便安心在這兒為我做飯吧,往后哪兒也不去了。”
邢蚰煙螓首低垂,她沒有說話,只是將剛才賈琮夾給她的菜肴放入了口中,隨后瞇起了眼眸:好吃。
【邢蚰煙好感度+20,獲得道具:傀儡契約。】
【傀儡契約:對目標(biāo)使用后,有一定幾率使其成為你的傀儡。若失敗,目標(biāo)死亡。】
接收到系統(tǒng)信息,賈琮心頭一動,這可是相當(dāng)霸道的東西。如果用好了會有奇效。他沒有猶豫,將其收入聚寶香囊中,進(jìn)行復(fù)制。
見他“呆呆”地看著自己,邢蚰煙臉色更紅。
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賈琮也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她那粉嫩的俏臉:“邢妹妹,謝謝。”
“謝,謝我什么?”他這般親昵的動作,讓邢蚰煙頭都快埋到飯碗里去了。
賈琮失笑:“謝你給我?guī)砹撕眠\(yùn)。”
“啊?”邢蚰煙一愣,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么說的意思。
看著她那小嘴微張的模樣,賈琮心頭喜愛,直接湊了過去,在她那紅潤芬芳的櫻唇上啄了一口。
當(dāng)啷。
邢蚰煙整個人完全呆住,手中的筷子也不由掉落在地。
賈琮見狀笑了,直接將她摟入懷中,印上了她的芳唇。
邢蚰煙瞪大了眼眸,目光中滿是震驚,但隨后長長的睫毛快速顫抖起來,最終緩緩合上了雙眸,握緊的粉拳也慢慢松開,最后反摟住了他。
……
次日,馬車。
姜兆麟透過車簾向外望去,只見馬車正穿過巷子朝賈府的方向駛?cè)ィ浜吡艘宦暎樕蠞M是惱火。
他本來并不打算去見賈琮的,但在都察院的阻撓下,九門提督各項(xiàng)事務(wù)都無法正常展開,他才不得不來找他。
“且再讓你得意幾日,待圣女掌控了偽帝,必定叫你身首異處!”他在心頭冷哼一聲。
就在此時,忽然有什么東西從車窗中丟進(jìn)了車內(nèi),下一瞬,車內(nèi)出現(xiàn)了濃重的霧氣,那氣味又嗆又辣。
他連滾帶爬地從車?yán)锍鰜恚@才發(fā)現(xiàn)整個馬車的周圍都被這種煙霧包圍了,什么都看不清。
他捂著口鼻倒在了地上,嗆咳不已。
此時,一雙靴子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抬頭望去,卻是見到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姜大人不夠警覺啊,前幾日你便在此地埋伏的我,沒想到轉(zhuǎn)頭自己便忘了。”
聽他這么說,他心頭頓時一震:“是你!賈……”
話還沒說完,他脖頸一痛,頓時昏死了過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只聽嘩啦一聲,一股冰涼之意襲來,他頓時從昏睡中驚醒。
他睜開眼,只見自己身處在一個空曠的屋子中,此時正躺在地上,手腳被捆住。一個身影正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他面如冠玉,玉樹臨風(fēng),不是賈琮又是何人。
“賈琮,綁架朝廷命官,你瘋了不成!”他當(dāng)即向賈琮喝道。
賈琮淡淡開口:“你可以當(dāng)街刺殺我,我將你綁來又有何不可?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么?”
“我什么時候刺殺過你!你少血口噴人。”姜兆麟斥道。他又怎么可能會承認(rèn)呢。
賈琮冷冷地看著他:“我不想與你廢話,現(xiàn)在,我問,你答。”
“呸!我為什么要答!”姜兆麟冷哼。
但賈琮并不理會他,只是問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誰?”
姜兆麟滿臉鄙夷,他會回答他才有鬼。可下一瞬,他竟然張口答道:“我主紅蓮圣王。”
“你!”他臉色劇變,目光中滿是驚駭,他分明不想回答的,為什么嘴巴還是說了?
“紅蓮教?你們的目的是什么?”賈琮微微挑眉。
姜兆麟打定主意不回答,可誰知嘴巴依然張開了:
“光復(fù)前朝,讓圣王君臨天下。”
“你,你會妖法!”姜兆麟滿臉驚駭。
“玄玦與你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yōu)楹我虤⑽遥俊辟Z琮再次詢問。
姜兆麟大驚失色,就要朝著自己的舌頭咬去,可還是晚了:
“她是我們紅蓮教的圣女,本名白小嵐。刺殺你是圣王之命,他說朝廷的氣數(shù)因你而延續(xù),要將你除掉。”
“妖孽,你休想再從我口中探知什么。”姜兆麟怒吼一聲,就要咬斷自己的舌頭。
就在此時,賈琮的手中忽然飛來一道紅芒擊中了他。
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瞬間襲遍了他全身,他頓時終止咬斷舌頭的動作,滿地打滾。
可打滾并不能緩解任何痛苦,他反而是越來越痛,仿佛神魂被硬生生的抽出了身體一般,他涕淚齊流,向著賈琮喊道:
“殺了我,快殺了我!”
但賈琮并沒有任何舉動,只是目光淡然地看著他。
“賈琮,你這畜生!圣王,必定會為我報仇的!你的妻子,你的家人,圣王一個也,不會放過!”他歇斯底里向賈琮嘶吼著,試圖用預(yù)言激他,讓他殺掉自己。
可賈琮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始終沒有任何動作。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掙扎越來越弱,直至躺在地上發(fā)不出任何動靜,如果不是胸膛還在欺負(fù),幾乎與死人無異。
直到好一會之后,他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向賈琮重重磕頭:
“拜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