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眾人齊齊變色,這件事剛傳到朝堂之上,圣旨就到了,難道是皇帝要降罪了?
“孽障!孽障啊!我早該打死你的!”邢夫人向著賈琮厲聲道。
王夫人掃了賈琮一眼,目光中滿是嘲諷,等責罰圣旨下來,她正好順理成章拿回庫房鑰匙。
“快別說了,接旨吧。”賈母長嘆一聲,滿臉哀戚地出了門。
“孽障!你且等著,一會接完旨。我必定家法處置!”邢夫人狠狠地瞪了賈琮一眼,跟著賈母出了門。
“琮哥兒,你,你糊涂啊!”賈政經過賈琮身邊時,長嘆一聲。他對賈琮是寄予厚望的,本以為他能振興賈家的,誰知竟行差踏錯,誤入歧途。
姑娘們看了看賈琮,臉上滿是擔憂,可事已至此,她們還能說什么?王熙鳳和迎春都是眼眶通紅,滿心哀傷。
門外,魏德正手持圣旨站在院中,他見到賈琮當即高聲道:
“賈琮接旨!”
一眾姑娘們心頭都是一沉,果然是沖著賈琮來的。王夫人和邢夫人的眼中則滿是冷笑,這回看你還如何翻身!
“草民接旨!”賈琮朗聲道。
魏德掃了他一眼,展開圣旨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爾賈琮,賦性明敏,器識卓然。前察哈爾使節入覲,偶逢疑案,爾能勘破機鋒、護持使節;及議納貢盟約,爾又洞見癥結,以“尊朝廷體面、恤小國物力”為要,啟導察哈爾公主明辨利弊,終使兩國罷疑釋隙,盟誓永固。惠及邊氓,功在社稷,朕心甚慰。
特賜爾白澤服一襲,御扇一柄。爾當益勵初心,砥礪前行,既承此譽,更需勉力精進,為朝廷與社稷再獻所長。欽此!”
啊?
聽到這道圣旨,除了賈琮之外,賈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她們本以為皇帝下圣旨是斥責賈琮的,可誰知竟然是嘉獎他的!嘉獎也就罷了,可他竟然賜下白澤服!
朝廷有幾種賜服,用來表彰對朝廷做出特殊貢獻的臣民,分別是:蟒服,飛魚服,斗牛服,麒麟服和白澤服。前面四種都是賜給有功之臣的,白澤服則是賜給有功百姓的。
這些賜服都象征著莫大的榮耀,不是有權就能得到的。以白澤服為例,本朝定鼎百年,一共只賜下過八件,而最近的一件更是在三十年前,獲賜的無一不是對朝廷做出過重大貢獻的名士。
賈琮的這一件,是趙元賜出去的第一件白澤服!也是整個天下,唯一一個在世的白澤服的主!這是何等的榮耀!
邢夫人、王夫人和張氏滿臉的驚愕,她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們本以為賈琮是會被責罰的,可誰知道皇帝竟然賜下了白澤服!
這,這怎么可能?
“啊?”賈母驚呼一聲,瞪大了眼睛,她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身邊的賈政,想要向他確認一下。可賈政此時雙目圓睜,一張臉漲得通紅,整張臉都在抽搐著,根本沒有回應她。
她又看向了賈赦,只見他兩眼發直,仿佛成了木頭人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賈琮謝主隆恩!”此時,賈琮朗聲道。
她連忙向魏德看去,只見他正和顏悅色地將圣旨遞給賈琮,他身旁的小太監上前將一個遞給賈琮,上面正放著一件精美華貴的衣裳,這是白澤服!
她頓時笑了,如同吃了人參果一般,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向外噴著仙氣,通體舒泰,飄飄欲仙。
魏德將圣旨給了賈琮,又從袖子中拿出一柄折扇遞給了他:
“賈公子,此扇乃陛下昔年親手所制,望你隨身攜帶,時時警醒,莫負陛下所望。”
“是!賈琮遵旨!”賈琮接過扇子,展開后,只見扇面上寫著四個大字:君子如玉。
“此四字倒是與賈公子相配。”魏德看著他的目光中滿是贊許。
他原本以為就算賈琮出手也無法為朝廷爭取到什么,可誰知,阿依熱娜竟然一反常態,給了趙元最高的尊崇,甚至蓋過了歷代皇帝!這等青史留名之事,讓趙元樂壞了,這才賜下白澤服,又將自己用的扇子賜給了他。
“魏老公過譽了。”賈琮微微一笑。
兩人寒暄幾句,魏德提出回宮覆命,賈政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遞了不少銀子,一路將他送出門去。
魏德離開后,一眾姑娘們紛紛圍了上來,她們驚喜地看著那件白澤服和賈琮手中的御扇。
林黛玉的美眸中滿是好奇和佩服:“這便是白澤服么?以往只在書中瞧見過,如今竟是見到真的了。三哥哥真個有本事!”
“國朝定鼎百年,得賜白澤服者不足雙手之數,琮兄弟能名列其中,當真叫人好生佩服。”薛寶釵的美眸中帶著一抹崇拜。賈琮正在用一次次的奇跡征服她。
史湘云拍手嬌笑:“三哥哥持了陛下的御扇,豈不是想打誰便打誰?”
賈琮微笑:“我若真這么做了,第一個挨打的怕不是我自己。”
趙元賜他御扇是希望他時刻警醒,好好用功的,而不是讓他去仗勢欺人的。
“琮兄弟果真是有能耐的。”李紈看著賈琮的目光中也帶著一抹欽佩和些許的喜意。她最近查出了一些問題,正有些遲疑,如今賈琮得了白澤服和御扇,她就有了強力的支撐,可以著手解決問題了。
王熙鳳咯咯嬌笑,看著賈琮的目光中全是敬佩和自豪:“那是,我家兄弟可是最有本事的爺兒們。”
迎春沒有說話,看著賈琮的目光中滿是溫柔和欣慰,賈琮的成就讓她心頭歡喜。而探春和惜春看著賈琮的目光中就只剩下了崇拜。
賈母也笑道:“好,琮哥兒做的好,光宗耀祖,無上榮光!”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賈赦也終于回過神來,他放聲大笑,“還好有圣旨,險些叫小人蒙蔽了去。”
邢夫人,王夫人,張氏聞言臉色一黑,小人說的不就是她們么?
此時,賈琮來到邢夫人的面前,將她剛才丟掉的柳條撿起來遞還給她:“母親適才教訓的是,還請母親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