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素語收回了審視向云舒的眸子,“向同志全家如何,似乎與我無關,你因此在我面前下這樣的重誓,實在是讓人有些想不通你的意圖。”
“我沒有意圖,真的,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改變想法了,我不喜歡江隼,也不會再給你們夫妻造成困擾了。”
徐素語聲線淡淡:“這是你的事,沒必要告訴我。”
向云舒愣了一下。
是啊,她不追江隼了,是她自己的事情,跟人家徐素語發的哪門子誓呀。
她好像有些太心急了,站在徐素語的立場上看自己,應該……很有病吧。
徐素語沒再理會她,徑直回了醫生辦公室。
向云舒在心里想好了,趕緊養好身體出院,遠離這個掌握著向家命脈的天選女主才是正途。
哦對了,還有一個韓書墨也得遠離,自己可不能被忽悠了,真當了炮灰。
徐素語下班后去了一趟供銷社,買了不少東西后來到了郵局,打算郵寄給林家人。
好巧不巧的,她剛把東西寄走,從郵局出來,就遇上了孫柔和李明雪。
李明雪正在跟孫柔爭執:“你這一個周都給他郵了兩次東西了,誰知道這東西送去后,到底是被他用了,還是被那些鄉下的泥腿子媳婦一家給搶走了?”
“你閉嘴!不管是被搶走還是自己用,都不能委屈了我兒。”
李明雪不爽的哼了一聲。
娘兒倆同時看到了從郵局出來的徐素語。
李明雪的眼神立刻蒙上了一層陰鷙,死死的盯著對方。
這樣的眼神,在別人看來甚至有些陰森森的,她也因此嚇到過不少人,從那群人身上搶到了很多好處。
偏偏在徐素語這里,卻從沒靈驗過,徐素語似乎一點也不怕她,非但不怕,徐素語還直接無視了兩人,徑直往外走去。
該死的賤人!
孫柔啐了一口:“真倒霉,竟然在這兒碰上了這個喪門星。”
上次,她為了收拾徐素語,就聯合李家找徐素語的麻煩,結果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光沒收拾得了徐素語,反倒還讓江家老頭兒因此記恨上了她,不允許她登門。
她本還想讓江家老頭兒給明雪安排工作,可現在這事兒也只能擱淺,她這會兒心里都恨死這小賤蹄子了。
“媽,你自己進去給你兒子郵東西去吧,我要去辦點事。”
看著江明雪那陰仄仄的眼神,孫柔了解自己的閨女,自然知道她要干嘛。
她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小心點,別被人看到,還有……留口氣,免得被這賤人禍害一身腥。”
“我心里有數,”她被剃頭發這仇,今天必報!
徐素語平常回家都走大路的,但今天她心情好,特地挑了人煙稀少的小路。
兜兜轉轉,過了三四個胡同后,身后忽然傳來逼近的腳步聲。
那腳步又急又快。
在距離徐素語的后背還有兩三米距離時,徐素語唇角弧度更深,忽然轉身,舉起手中的噴霧,對著來人的眼睛就噴了下去。
下一秒,吃痛的‘啊’聲,和棍棒落地的聲音傳來。
徐素語眼疾手快,繞到對方身后,一把扼住了對方的喉嚨,讓對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拖拉著對方的身體,繞到了旁邊的死胡同里,這才一松手,將對方扔在了地上。
那人捂著被酒精洗禮過的眼睛,滿地打滾,在即將發出痛喊聲的下一秒,徐素語掏出針,狠狠扎了一下對方脖頸處的穴位,那人瞬間失聲。
徐素語蹲下身,用力的拍打著對方的臉頰,聲音猶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般森冷。
“李明雪,這么喜歡玩啊,那正好,我今天很閑,陪你玩玩如何,你想玩點什么?斷手斷腳,或者……剃光頭發?”
上次在島上,徐素語聽江隼親口跟她說了孫柔母子三人對他做出的那些傷害后,她就說過要回來收拾孫柔的兒子,如今孫柔的兒子雖遠在天邊,但她女兒可是近在眼前呢。
這不正是好時機嗎?
李明雪雖然看不見,也發不出聲音,但她聽得到啊,她沒想到自己竟然一時大意,中了這賤人的招。
她上次被剃的頭發都還沒長好,可不想再因為丑陋的頭發藏在家里了。
她立刻抬手捂住了頭發。
下一秒,心口傳來刺痛。
徐素語,她不講武德!
她沒有剃自己的頭發,而是在她心口處扎了好幾針。
好疼,疼的她張著嘴,卻叫不出任何聲音。
她弓著身子圈抱住自己,可下一秒,頭頂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她剛長出來一點的頭發,又被用刀劃掉了不少。
她迫切的抬手,再次去捂頭,可緊接著,小腹處又傳來針扎的痛感。
那感覺,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她肚子里亂攪,疼死了!
她再次蜷縮。
這一次,徐素語沒有小打小鬧,而是抬腳踩在了李明雪臉上,一寸一寸的將李明雪頭頂的毛發剃了個干凈。
剃完,她站起身后退兩步,滿意地點頭:“不錯,我第一次給人備皮,就奉獻給你了,這是你的榮幸。”
“徐素語……”無聲的嘶啞在李明雪喉頭蔓延,那聲音中的恨,幾乎快把李明雪吞沒了。
徐素語渾不在意,一個試圖在自己背后起悶棍的人,這輩子都只可能是敵人。
敵人痛苦,才是對自己最好的報答。
徐素語笑聲帶著幾分悅耳:“我在呢,李明雪同志你聲音聽起來很生氣啊,是我沒有招待好你嗎?沒關系,我還可以繼續。”
“我聽說,你們母子三人很喜歡用針扎人,正好,我也很喜歡呢,那我就替我家江隼,好好回報一下你們吧。”
她說著,拿起針,唇角勾著笑容,在她身上各大會讓人痛不欲生的穴位上,一針一針,毫不留情的刺去。
直到李明雪痛到滿頭的汗,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時,徐素語才終于停手。
她笑盈盈的再次拍打李明雪的臉:“這是你主動攻擊我應得的報應,下次若還想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歡迎隨時來找我麻煩哦,我不嫌累,隨時,奉陪到底!”
李明雪明明被收拾的渾身都快痛死了,可從外表看,卻看不出任何傷痕,徐素語對此簡直不要太滿意,她果然是寶刀未老呢。
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