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她,恨不得把她揉碎掉,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這輩子無論再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會想著跟你分開了。我那時候只是想大概是回不來了,既然沒有希望,那不如利索一些……”從一開始就不要牽連她。
她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
“只要那口氣還在,希望就還在,你都沒有努力過,怎么知道就不行呢?”
他捧著她臉,粗糙的手扎的鄧青寧的臉發(fā)疼,卻舍不得挪開。
由著對方一點一點的端詳著她,描摹著她的眉眼
隨后又把他她進懷里,反反復(fù)復(fù),像是瘋了一樣。
一開始他從來沒想過還有這樣的一天,再后來他一個人待在那個地方幻想過無數(shù)次。
想她都想的快瘋了。
“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澡堂子?”還需要再泡一泡,再去去他身上的味道。
不然,就是再想,他也不想這樣就去碰她。
身上夜以繼日沾染的氣味連他自己都不習(xí)慣,自己都嫌棄。
“什么都弄的差不多了,你先仔細的看看還缺什么,我們等會兒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時候剛好一起帶回來,我還能在這邊陪你幾天。”
這會兒學(xué)生還沒開學(xué),學(xué)校里都沒人,靜悄悄的。
鄧青寧仔細的連油鹽醬醋都給準備好了,就是需要買一些蔬菜什么的。
辦公的那個桌子上,本子,鋼筆,墨水,還有毛筆墨汁紙張一應(yīng)俱全。
底下柜子里放著一罐茶葉,還有兩罐麥乳精。
不止有一對嶄新的糖吃缸子,還有一套茶具。
她把她這兩年搜集到的放在那里沒舍得用的東西全部都拿過來了。
“怎么拿了這么多東西過來?”
“我那邊也用不上,這邊又什么都沒有,所以就陸陸續(xù)續(xù)的都拿過來了,過兩天校長會過來,要辦一下手續(xù),弄完之后就沒有別的什么要緊的事兒了。
根據(jù)你的工作安排,要怎么準備那就得你自己努力了。我還給你找了一套高中的書,你有時間就好好看看。”
“真的會重新開始讓考嗎?”
“我也不能確定。”這種事情她怎么敢確定?
不能說啊!
“我也是聽人家說的,有這么一點風(fēng)聲,但也不好傳來傳去,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先看著,如果有不懂的我們再討論。
就算是考不了,那多學(xué)點東西也不吃虧。
你學(xué)的那些東西都那么難,相對來說課本上的這些東西其實還算是簡單的。
如果不行的話,回頭我再去找一套初中的書,先溫習(xí)一下初中的,然后咱們再看高中的。”
這一次換一條路走,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嗯!都聽你的。”
兩個人騎著車子出去泡了個澡,在附近去吃了個飯,回頭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
除了又去供銷社買了一點副食品, 菜什么的還得一早再去買才能買到新鮮的。
畢竟這會兒這個天氣太熱了些,到了傍晚這個時候沒有什么東西。
回去之后,胡辛銘幾乎是迫不及待的
他從來都沒有這么急切過。
甚至急切過結(jié)婚的時候。
將人壓在床上,手卻遲遲不敢動。
他這樣粗糙的時候掐著鄧青寧腰的時候感覺沒使多大勁兒都能刮出一片紅印子。
思念成狂,泛濫成災(zāi)。
他想她,鄧青寧又何嘗不想他?
伸手抱住了他。
隨之就是一場又一場酣暢淋漓的抵死纏綿。
一個仿佛是想把這么長時間的虧欠盡數(shù)的補償給她。
一個是想把這些年對方所受的苦楚全部融化。
“青寧,我們要個孩子,我們生個孩子吧!”
鄧青寧沒有拒絕。
當(dāng)初如果不是出事,或許他們的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世。
或許比起想要孩子,他更想要懷里的這個女人。
胡辛銘興奮的勁兒持續(xù)的太久。
外面早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黑下來了,他依舊興致盎然,沒有要睡的意思。
比起一開始的急切,到后來就如同采擷一朵他夢寐以求的思之若狂的花朵,一點點細細的品味,愛不釋手。
兩個人的身體與靈魂前所未有的完美契合,像是飄上了云端。
直到鄧青寧已經(jīng)沉沉睡去,兩個人依舊沒有完全分開。
胡辛銘抱著她,一點點的親吻著她的額頭,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在那邊整夜整夜的失眠 熬的眼珠子都有些鼓了。
很久沒有這樣踏實的睡過了。
鄧青寧也很久沒有被人這樣抱著睡了。
這種天氣屋里沒有風(fēng)扇,哪怕到了后半夜也跟火爐子一樣 。
她有些不舒服,翻了個身。
隨后又被人挪了過去,擠了進去。
迷迷瞪瞪的又歡愛了一回,而后兩個人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在假期結(jié)束之前的這兩天,除了校長來的那一天去辦了個手續(xù),就是早上起來去買點菜,其余的時候兩個人哪里都沒去。
就在那小小的屋子里,只屬于他們的世界,沒羞沒臊的過了好幾天。
甚至其中有一天,鄧青寧的腳都沒沾過地,下地的時候都是被胡辛銘摟著,踩著他的腳一點點的去到外面,然后又被抱回去了。
分開的太久,失而復(fù)得,胡辛銘像是對她上了癮,不加任何克制的索取。
偶爾的空閑的時候,鄧青寧就會去看他的手。
一雙修長的手,骨節(jié)都有點變形了。
也不知道養(yǎng)一養(yǎng)能不能養(yǎng)回來。
如果說皮膚粗糙,多抹一點雪花膏捂一捂,過段時間就會好很多。
但手指頭的靈活度怕不是那么容易恢復(fù)的。
“腿呢?還能跳舞嗎?”鄧青寧一直在擔(dān)心 ,一直記著當(dāng)初他的腳步蹣跚的樣子。
別人都跟講故事一樣言簡意賅的敘述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可在那段時間他獨自一人受的折磨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概括的。
“我后面有一點點的鍛煉,還算是靈活,但是那些專業(yè)的動作沒有再做過。”他當(dāng)時脫臼了,草草給接上,沒有好好的休息。
后來一點點的在鍛煉,但也不敢輕易去試探自己的底線在哪里。
因為那個環(huán)境,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得爬起來干活,如果出了什么問題得不到治療那就真的完了。
“那已經(jīng)很好了。”就算是不能再跳也沒有關(guān)系。
“我這兩年研究了很多新的東西,等有機會了跳給你看。”他不能了,至少她還可以。